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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程嘉木冷冷看她一眼，在距离她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下，转身将花束送给江薇。

　　“江薇，恭喜你。”

　　“谢谢嘉木哥。”

　　江薇笑着接过花束，挑衅地看一眼江芙的方向。

　　上前一步，她主动伸过手臂，抱住程嘉木的肩膀。

　　程嘉木微微僵了僵。

　　斜一眼江芙，他伸过手臂将江薇抱紧。

　　台上台下。

　　同学们都是一脸错愕。

　　议论声响起一片。

　　“怎么回事啊？”

　　“程嘉木不是江芙的未婚夫吗？”

　　“这个江薇不会是和她妈一样当小三吧？”

　　“这也太过分了，当着正配送花还搂搂抱抱，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一看就是故意的呀，这不是让江芙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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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同学们的义愤填膺，江芙反倒是最镇静的一个。

　　还以为，程嘉木有什么厉害的手段。

　　就这？

　　左手捧着奖状，江芙将右手花束下垂，反手握紧。

　　“江薇，原来你和你妈一样，都喜欢当小三啊？”

　　江薇满不在乎的转过脸，笑得得意。

　　“我和嘉木哥是真心相爱的，他早就不爱你了。”

　　“我当然知道，四年换了五十多个情人，他怎么可能爱我。我只是没想到，挑来挑去，他最后挑中的竟然是你。”

　　江芙耸耸肩膀，摇摇头，啧啧嘴。

　　“程嘉木，你这眼光可越来越差了。”

　　“你少有这里阴阳怪气。”江薇小脸一沉，“现在，嘉木哥选择的是我，是你输了。”

　　“输？”江芙轻笑出声，“这种货色，也就只有你当宝。你喜欢，我让给你啊。”

　　“江芙！”程嘉木咬牙低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脏事儿，现在……你最后给我乖乖向江薇道歉，要不然……”

　　上前一步，他一把抓住江芙的胳膊，压低声音。

　　“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程伽罗有一腿。”

　　江芙眉尖重重一跳。

　　他知道了？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程嘉木阴笑。

　　“就算你不在乎我，难道你也不在乎老爷子。如果让他知道你和程伽罗搞在一起，你觉得老爷子会怎么样？”

　　江芙拧眉。

　　“程嘉木，你还是人吗？”

　　“这是你逼我的。”

　　程嘉木一把将她甩开，退后一步站到江薇身侧。

　　“江芙，你给我听好了，我数到三，马上给我跪下，向江薇道歉。”

　　伸手，拥住江薇的腰，程嘉木表情狰狞地弯起唇角。

　　“三！”

　　“程嘉木！”

　　台下，男人的厉喝声，响起。

第043章 陈年旧事：那时，你也在燕京

　　“程嘉木！”

　　三个字，强势而威严。

　　程嘉木转脸看向台下。

　　程伽罗一身黑衣，站在观众席最前排。

　　男人眉头微皱，俊脸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在他身侧不远处，管家陈叔正将拐杖递给程老爷子，小心地将老人家从椅子上扶起身。

　　台上的程嘉木，瞬间溢出一背的冷汗，慌乱地缩回扶在江薇腰上的手掌。

　　看到程老爷子，江芙的心脏也是猛地抽紧。

　　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爷爷？！”

　　转身，她急匆匆地奔向一侧的台阶。

　　冷冷注视着台上的程嘉木，程伽罗眉头拧紧。

　　“还不滚下来？”

　　程嘉木身上的嚣张，早已经消失不见，慌乱地转身准备走下舞台。

　　“你怕他做什么？”

　　江薇一把拉住程嘉木的胳膊，扫一眼台阶下的程伽罗。

　　认出他就是刚刚给江芙伴奏的男人，江薇不屑地扯唇角。

　　“一个弹钢琴的，你嚣张什么？”

　　“住口。”周院长怒喝出声，“这是程家三少程伽罗先生。”

　　江薇当场石化。

　　台上台下的学生们，注视着程伽罗，也都是露出震惊的表情。

　　谁也没想到，这位刚刚在台上帮江芙伴奏的俊美男子，就是程家那位声名远播，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儿子。

　　“爷爷。”

　　江芙随手将花束丢到一边，快步冲过来扶住老人家的胳膊。

　　“您怎么来了？”

　　“别怕。”

　　程老爷子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看向一旁的学院院长。

　　“周院长，我要处理点家事，让大家散了吧。”

　　“好的，程老。”

　　周院长忙着向旁边的几位系主任、老师们摆摆手。

　　“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让学生们都散了？”

　　众人反应过来，四下散开。

　　“演员们下台。”

　　“看台上，各系的学生有序退场！”

　　“大家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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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们迅速下台，在场的学生们也是纷纷起身，退出小礼堂。

　　礼堂内很快恢复平静。

　　周院长从身上掏出手帕，拭拭额角的油汗。

　　“程老，您看，这样行吗？”

　　这么多年，兰心基金会一直都是学院的资助者。

　　不光是学院的学生，院里的多媒体楼，甚至连这座礼堂都是人家程家捐的……

　　老爷子好不容易肯赏个脸，过来看看毕业演出，结果还搞出这种事。

　　此刻，周院长都要被江薇给气哭了。

　　面对周院长，程老爷子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涵养和礼貌。

　　“给您添麻烦了。”

　　“您客气，您客气，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见老爷子没发脾气，周院长稍松口气。

　　向几个主任和老师们做个手势，带头退出礼堂。

　　站在台上的江薇，看看左右，厚着脸皮跑下舞台，站到程嘉木身侧，伸手牵住他的手掌。

　　程嘉木一把甩开她的手掌，皱眉瞪她一眼。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江薇还要说什么，程老爷子已经将拐杖重重击在地上。

　　“程嘉木，怎么回事？”

　　“爷爷，我……”

　　程嘉木低着头，没敢出声。

　　“程老。”江薇上前一步，“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就和您说明白……”

　　江芙皱眉打断她：“程家人说话，没你说话的份儿。”

　　“嘁——”江薇轻嗤，“说得你好像姓程似的。”

　　程老爷子眉头拧紧：“她是我孙女，不用姓程也是程家人。”

　　江薇抱住程嘉木的胳膊，“照您这么说，那说不定以后……我还是您孙媳妇儿呢！”

　　程嘉木皱眉转过脸：“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薇一脸嚣张：“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昨天晚上你和我没在一起啊，睡完不承认？”

　　程嘉木甩开她：“你他妈可是自愿的，我可没说要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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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二人吵闹的声音，程老爷子抬起右手，颤抖着指住程嘉木。

　　“你……你这个……不孝……”

　　说到一半，老人家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爷爷！”

　　江芙惊呼出声，拼力撑住老人家的胳膊。

　　程伽罗也冲过来，帮着她一起将老爷子扶到椅子上坐下。

　　“陈叔，快拿药。”

　　陈叔从包里抓出随身携带的药，程老爷子已经支持不住，晕迷过去。

　　程嘉木慌乱地摸出手机：“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程伽罗一把将老人家抱起来，大步冲向出口。

　　“陈叔，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小一点儿，你打电话到医科大急救中心，让他们做好抢救准备。”

　　程嘉木也跟在几人身后，大步追出来。

　　江薇追出几步，想到没带东西，转身冲向后台休息室。

　　程伽罗将老人家抱下台阶的时候，司机已经将车停在路边。

　　陈叔拉到后门，程伽罗小心地将老人家放到后座上。

　　“小不点儿，扶着点儿！”

　　江芙钻进车子，跪在地毯上，撑住老人家的头颈。

　　程伽罗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一把将司机扯出来，自己坐进去。

　　黑色轿车启动，咆哮着冲向医科大附属医院。

　　陈叔转身，跟着程嘉木奔向他的车子。

　　等到江薇提着手包追出来，两辆车子都已经驶完。

　　一路抄近路、闯红灯……

　　程伽罗几乎要把车开得飞起来。

　　后座上，江芙跪在汽车地毯上，小心地撑着老人家的头，声音都有些颤抖。

　　“爷爷，您一定要坚持住啊……爷爷，医院马上就到，我求你……不要有事……”

　　十几分钟后，汽车驶入距离戏院学院最近的医院急救中心。

　　等到消息的医护人员，已经推着轮椅等在门口。

　　看到车子刹停，大家立刻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将老爷子抬上担架轮床。

　　江芙跟着众人一起，冲进急救中心，哑着嗓子向医护说明情况。

　　“刚刚他喂过一片硝酸甘油。”

　　“一年两个月前，他做过心桥搭桥手术。”

　　“最近一直挺好的，从来没有发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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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高跟鞋不小心打滑，江芙重重摔在地上，起身挣扎着还要追过去。

　　“救救你们，救救他，我求求你们！”

　　“小不点儿！”

　　程伽罗冲过来，揽住她的腰。

　　“你冷静点。”

　　无力地靠在男人胸口，江芙哽咽着抓住他的西装衣摆。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