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钱荣娄嘉弥的抖音小说(钱荣娄嘉弥)讲的是什么-主角为钱荣娄嘉弥的小说叫什么
现在即使只是动动手指,那里的神经也会一跳一跳的跟着抽痛。
“你刚说,埋在地里?”她反问到。
旁边有人轻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嘀咕着:“看样子是打晕了才塞进去的。”
那嗓门粗壮的女人耐心给苏琦峻解释,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孩子,她的口吻里流露出无限的怜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被人塞进一个大柜子里,然后……”
她没有把话说完,似乎是担心那个残忍的词组刺激到苏琦峻,所以很委婉的做了个铲土的动作。
“这不可能。”苏琦峻自言自语,口气中带着惊恐。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从钻进柜子到泥土开始滑落,也不过就是几分钟之内的事情。她不相信崔步青,或者说,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挖好一个坑然后把自己埋进去。毫无疑问某个环节出了大问题,这事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我这是在哪里?”她用慌乱的眼神观察四周。
“康苏医院。”
这熟悉的名字并没有令苏琦峻感到安心。周围的一切都太过陌生,病床的样式,地胶的材质,甚至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都和她印象中大相径庭。她把手伸向病床旁摆放着的仪器,好奇的指尖从上面的每一个按键上拂过,但依然搞不清楚它是干嘛的。她心绪不宁想要下床走出去看看,但驴友们七手八脚的又把她按回去。
“医生讲的很明白,你现在必须卧床休息。”
领队问她:“你还能想起来家里人的电话吗?”
这倒没什么困难。那串号码几乎和呼吸一样早就刻在了苏琦峻的身体里,她无需思考脱口而出。
领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苏琦峻完全不认识的东西,一个打磨的很光滑的小盒子,有点像她家超市里用来装薄荷糖的那种。他没有注意到苏琦峻奇怪的目光,当着她的面,在小盒子上按了几下然后放到耳边。
这群之前差点把屋顶掀翻的人此刻都闭上嘴,当‘电话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从小盒子里传出来时,包括苏琦峻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等他们说些什么,苏琦峻急匆匆的又念了一遍号码。事实证明并没有说错了,这次的结果没有任何不同。
“除了座机呢,你父母的手机号是多少。”床脚的人伸着脖子问。
“啊?”
苏琦峻是真的听不明白,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那人不甘心的又重复了一遍,看到她呆若木鸡的反应,一众驴友们集体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他们以一种自认为她听不到的微小声音交头接耳,连带着手上的动作,大致意思是说她的脑袋还没有从活埋中恢复。那个喜欢臆测的男人还煞有介事的断言,这种状态至少要持续个三到五年。
苏琦峻没有心情去反驳他们的谬论,她有更想知道的事情: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她的声音已经比先前浑厚了不少。
“赴席山。”
“你……确定?”
几个人共同笑了笑。“每周都去能不确定吗。”
苏琦峻的头又开始疼了。这像是某种古怪的报应,每当她想要离答案近点,便会牵扯出更大的谜团。她的表情变得狰狞且痛苦,驴友们立刻紧张起来,还以为她是身上哪不舒服。
“但是,这……这说不通啊。”她听上去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赴席山和回收站几乎是在城的两头。”
“什么回收站?”粗嗓门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关切。
“离老教堂很近的那个,收废旧家具的。”
他们大眼瞪小眼仿佛听不懂她说的,就像她之前无法理解他们的言语一样。嗓音粗壮的女人,突然间若有所悟的发出一阵拖着长音的感叹。
“我知道她说的那地方,那老头把里面布置的还挺规整。”看到苏琦峻连连点头,用近乎于感激的眼神回应她,大姐会心的一笑,不过紧接着她便话锋一转,“但是,那里已经拆了很多年了啊。”
仿佛有人在苏琦峻的脑袋里开了一枪。她打了个很夸张的哆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领队帮忙拍打她的脊背,他们像铜墙铁壁般紧紧地围住她表达自己的关切。护士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吆喝着让他们全都出去。
“没憋死也被你们捂死了。”她不留情面的说,“你们回去吧,从昨天下午守到现在,生怕她不知道你们是救命恩人。”
驴友们非常不舍得离开,即使被推着走还一步三回头。苏琦峻对他们而言是一部可以与圣经媲美的杰作,拯救生命的巨大成就感,绝不是只言片语便可轻易描绘的。等到屋内终于回归了晨曦般的安静,护士拿出小手电检查苏琦峻的眼睛,然后问了问她此刻的感觉,苏琦峻照实回答,但很快她就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单纯。
“晕就对了。你毕竟是人,当然不可能好那么快。赶紧躺回去吧。”
等到护士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门外,苏琦峻便立刻翻身下床。这个动作带来了很强烈的呕吐感,她没站稳跌到了地板上。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她换下病号服,扶着墙强撑着走出去。
没想到驴友们还等在走廊的凳子上,打开门的瞬间双方的眼神毫无阻碍的撞在一起,苏琦峻吓了一大跳。
“我只是去下洗手间。”她灵机一动,故作镇定的说。
粗嗓门的女人说病房里就有,苏琦峻假装她什么都没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几束目光像钩子一样挂在她身上,在路过楼梯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往下跑去。
呼喊声如预料那样从背后传来,即使双腿像棉花一样无力她也不敢停下。她一口气跑出医院,朝着一个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方向狂奔,等到耳边彻底清净了才停下,扶着旁边的墙壁干呕了许久。
不远处就是公交车站,开往十九中的线路还在,但那焕然一新的车牌是她从未见过的。上车之后她的月票怎么刷都没有反应,还好有个热心的乘客,拿出先前见过的小铁盒子替她扫了码。
一路上越来越多与记忆中相悖的景象冲击着她的脑海,刚才路过的大厦明明几天前还是一家苟延残喘的游泳馆,咖啡店和雨后春笋一样,以她无法理解的速度铺的满街都是。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过于清晰且漫长的幻梦,她抬起胳膊朝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那痛感是真实的,后方乘客诧异的目光也是真的。
下车之后她的心情愈发忐忑,这无处不在的变化让人很难不产生担忧。万幸的是,父亲的店还在原来的地方,赌气到底的想法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怀着激动的心情,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走进去。
里面只有两个陌生人。一个长相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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