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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盈眸子半抬,方一对上余晚之的目光就立即垂下眼,“三小姐请用茶。”
上次赴宴,余晚之没见过郭平盈,郭府庶女众多,不让她出来见客实属正常。
但看今日丫鬟恭敬的态度,又不似庶女那般简单。
余晚之饮了口茶,看着对面的郭家小姐,“没想到是郭小姐邀我前来,我提前备的都tຊ是给郭夫人的礼,倒是忘了给郭小姐备礼。”
“没关系的。”郭平盈慌乱地摆手,“不用给我准备礼物。”
余晚之笑了笑,“你和宋大人婚期将近了吧?”
“婚期定在了五月,”郭平盈抬起头,脸上浮起几分羞涩,“三小姐会来吗?”
“若你给我下请帖,我自然会到。”
“自然会送的。”郭平盈点了点头,茶捧在唇边不说话了。
余晚之在余光中打量她。
性子怯懦的郭家庶女,却用郭夫人的名义邀她前来,是担心请不动她么?
一个庶女,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当家主母之名。
余晚之心思一转,试探道:“你以后若是想邀我,用自己的名字下帖便是,我担心你冒用郭夫人的名义,会给你惹上麻烦。”
“不会的。”郭平盈立刻道:“此事我已向母亲禀明过,是母亲代我邀的三小姐。”
余晚之立刻猜测,可能是郭夫人听说了外面的传言,以为她和国公府或是淮安王府有什么关系,想要拉拢一番。
“原来是这样。”余晚之嘴角微微一翘,“看来是郭夫人想让你多交几个朋友。”
郭平盈摇头,“是我自己想和你交个朋友。”
余晚之目光定在她脸上,看得郭平盈极不自在,目光一触就飞快避开。
若是胆怯害羞,多半是垂首敛眸,避开就有些奇怪了。
余晚之收回视线,转头望着舞动的纱帘,心下的疑惑越来越深。
郭平盈不善交际,却故意邀她前来,说想和她交朋友,却屡次避开她的目光。
她暂时没想出是何缘由,但直觉此地不宜久留。
余晚之忽然扶住额头,轻“嘶”了一声。
坠云急忙问:“小姐怎么了?”
对面的郭平盈也跟着看过来,“三小姐怎么了?”
余晚之侧向坠云,扶额的手恰好挡住自己的双眼,对坠云使了个眼色。
这丫头如今被她调教得越发聪明了,立马道:“哎呀,小姐头疾又犯了?”
余晚之顺势靠在她肩上,轻声道:“有问题,带我回去。”
郭平盈已经带着丫鬟围了上来,关切道:“三小姐有头疾?带药了吗?”
“就是忘了带。”坠云一脸焦急,“得立即回去用药才行。”
“看来今日不能陪郭小姐畅谈了。”余晚之扶额道:“改日我在请郭小姐上门。”
郭平盈见她脸色痛苦难忍,怎好再留客,忙说:“身体重要,畅谈不急的。”
“多谢郭小姐。”坠云拉着余晚之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郭府丫鬟在前面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出府上了马车。
郭平盈站在府门口相送,看着马车驶远,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才好,事没办成,反倒是让人犯了病,我就是笨,就说我做不好这样的事。”
马车转过街角,余晚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郭府的院墙已被抛在了后面。
“小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倒是没发现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非常不对劲。
若是郭夫人的邀约还好,郭平盈借郭夫人邀她就不太正常了。
余晚之正要说话,马车停得突然,她整个人朝前冲了一下,抓住帘子才稳住身形。
“怎么了?”
平时也并非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若是有孩童当街玩耍,马车也会急停。
川连的声音传来,“小姐……”
余晚之听出不对,一把掀开了帘子,眸光忽然顿住。
宋卿时站在路中央,长身玉立,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见她望过来,他拱手一揖。
“拦了三小姐的路,还望见谅。”
虽已是三品大员,宋卿时身上仍保留着从前的谦谦有礼。
“无妨。”余晚之从容不迫道:“烦请宋大人让路,行个方便。”
第120章流言
宋卿时岿然不动。
那夜他身陷桎梏,听过那个女人的声音,比余晚之的声音略微沙哑,却极其相似。
“有几个问题想请三小姐为我解惑,问完我就立即让路。”
几乎是在顷刻间余晚之便明白过来,今日既不是郭夫人的邀约,也不是郭小姐的邀约,而是宋卿时借郭小姐之手引她前来。
而他不能在郭府公然见她,因而在她回余府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她原以为危险藏在郭府中,没曾想是在路上。
余晚之不慌不忙道:“宋大人才高八斗,恐怕没有什么是我能为你解惑的。”
宋卿时直视她,“我想问一问三小姐,你我有何仇怨?”
“无冤无仇。”余晚之说:“当街拦住我的车驾,非君子所为。”
宋卿时自顾道:“既无冤无仇,又为何设计害我?”
“宋大人如今全须全尾地站在此处,何来害你一说?”
“我也好奇。”宋卿时语气微沉,“你既已成势,为何又于阵前放过敌人?”
余晚之目光凌厉,“看来,这是不准备让路的意思了?”
宋卿时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往前走了几步,说:“途中劫走我的人,再用她引我前去胁迫于我,你知晓了前因后果却按下不发,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等了许久,以为对方会向郭自贤报信,甚至怀疑过本就是郭自贤设的局。
“证据呢?”余晚之冷笑,“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我有人证。”
“你的人算什么人证?”余晚之笑了,“你查过了吧,查到什么了吗?是不是查出我当日并未出城?”
宋卿时咬了咬牙。
余晚之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微微俯身看他,说:“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秾丽的笑,比春回的三月还要艳,眸中却布着冷色。
她慢悠悠地说:“既如此笃定是我做的,那你就该知道我手中握着你的把柄,我若是你,我便夹起尾巴做人。”
“知道结果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结果你未必担得起受得住,所以……”余晚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就好好做个糊涂人吧宋大人,何必来徒生事端呢。”
宋卿时仰头盯着她,喉结滚动着。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余晚之说得没错,他知道是她做的,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她将前路铺好,又在离开时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不怕暴露,因为她笃定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他原以为能诈出些什么,谁知她如此淡然,倒被她反将了一军。
“让个路吧。”余晚之手往旁边摆了摆。
宋卿时后退了两步,目光却长久留在余晚之身上,直到她入了马车再也看不见。
他必须承认,她给了他一种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马车重新行驶,经过宋卿时跟前,车帘半挑而起。
“宋大人,往后最好不要借你的未婚妻邀约我,因为保不准我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
宋卿时只来得及看见她的侧脸,马车已前行离去,将他抛在了僻静的巷道中。
“大人。”薛辛上前道:“这女人好生厉害。”
宋卿时望着巷子尽头,久久没有开口。
“这个宋卿时,胆子可真大。”马车里,坠云说:“他竟然让他的未婚妻邀小姐,他就不怕暴露吗?”
余晚之侧头看坠云,“你是不是以为我拿捏住了他。”
“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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