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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聪明最漂亮的孩子。”林雪松笑着答应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如此幼稚，林雪松内心想着。

　　“妈妈，我好幸福啊。我是个聪明漂亮的小孩，我的妈妈是温柔知性的大美女。做你的女儿我真的好幸运。”林松泉抬起头，眼睛亮闪闪地看向林雪松。

　　林雪松被林松泉眼中的亮光刺到了，她腾出一只手盖在了林松泉的眼睛上，说：“我很幸运当你的母亲，所以你要快快地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回家。”

　　“好，我们一起回家。”

　　林松泉的毒瘾在不经意的日子里发作了，戳破了安静祥和的假象。对此，林雪松和坤道早有准备，她们将林松泉带回了房间，小道士则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林雪松束缚住林松泉不断挣扎的双手，坤道试图带着林松泉一起诵经，经文是在早前一日复一日的功课中背熟的。林松泉在诵经声中挣扎了很久，最终安静了下来。林松泉和林雪松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是刚刚挣扎时出的汗。坤道道别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林松泉先去了卫生间洗澡。林雪松担心刚刚的挣扎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林松泉会在洗澡时摔倒，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卫生间的门口，静静地听着水流的声音。等到林松泉洗完出来，林雪松帮助她擦干头发之后，林雪松就进去洗澡了。

　　林松泉安静地躺在床山，毒瘾发作之后的她总是虚弱的，她没有太多的力气。她看着屋顶的木头，从东数到西，又从西数到东。不知道数了很久，林雪松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和林松泉并排躺在了床上。

　　“妈妈，我今天是不是很丑？”这是林松泉第一次和林雪松主动谈起毒瘾发作。在过去的时间内，林松泉刻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她从来不和林雪松谈论毒瘾。即使林雪松有好几次想要提起话题，她都避而不谈。时间一长，林雪松就不再主动提起了。

　　“你想要听实话吗？”不等林松泉的回答，林雪松继续说：“毒瘾发作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丑陋的，他们的脑子中除了吸毒就没有其他事情的存在了，人们在毒品的控制下丑态百出。”

　　林雪松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她将林松泉搂入怀中，温柔地说：“只要你坚持戒毒，这种丑陋就会消失。虽然你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控制自己，但那时的你是美好的。不要放弃，好吗？”

　　林松泉没有回应林雪松的问题，因为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后来林松泉的毒瘾又发作了几次，每次都在林雪松和坤道的帮助下度过了难熬的日子。毒瘾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林松泉从最开始的无暇和坤道一起诵经到后来可以主动诵经了。事情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美好的生活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向她们招手。

　　林松泉这次戒毒的时间比之前短，在离开道观的前一天，林松泉拉着林雪松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这是织女星，这是小熊星座，这是北斗七星。”林松泉兴奋地指着夜空的星星对着林雪松说。

　　“我忽然舍不得这里了，这里可以看到星星和月亮，回去之后我就看不到了。”林松泉感慨着说着。

　　“等到寒暑假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来这里。”林雪松安慰她。

　　“好啊，我要带很多零食来这里。我以后要当一个天文学家，这样子我就可以看到更多的星星了。”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林松泉和林雪松天南海北地聊着，大多数时候是林松泉在说，林雪松附和。她们从星星聊到哲学，从哲学聊到电影，又从电影聊到了文学。身旁没有传来熟悉的附和声音，林松泉转过身看到林雪松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睡着了。见状，林松泉闭上了双眼，兴奋地睡去。

　　“松泉，醒醒”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林松泉感觉自己刚刚睡着就被母亲唤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妈妈，怎么了？”林松泉含糊不清地问着，带着浓浓的睡意。

　　“起来看日出。”林雪松精神奕奕地换好了衣服，将林松泉从温暖的被窝中拉出来。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林松泉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换好了衣服，跟着母亲的步伐爬上了附近的山峰。太阳从山的背面升起，光芒洒向大地的时候，林松泉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日照金山。

　　看完日出，做完最后一次功课，林松泉和林雪松向坤道和小道士告别。离别总是充满了伤感，望着小道士噙着泪，透漏悲伤的眼睛，林松泉答应他放假就会来看他。林松泉和小道士挥了最后一次手，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假期的时候，林雪松独自一人带着一个行李箱的零食再次出现在了道观。她的旁边没有林松泉的身影，林松泉失约了。

chapter 49

　　听完林雪松的讲述，屋内陷入了寂静，仿佛空气都停滞了。

　　“你是《夏天二分之一》的作者雪松泉。”沈鹤以一种笃定的态度地说道。

　　沈鹤的开口打破了凝滞的气氛，空气又重新流动，带来清新。

　　“是我。”林雪松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林雪松选择将林松泉故事记录下来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出于自责。渡众生的发布不是出自她的授意，尽管她已经努力地阻止，但是它还是上市，伤害很多无辜的人。

　　“在离开普度医药公司之后，我曾经想要去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举报。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能够出版这样的一本书算是我的小小补偿。”林雪松心情低落地说。距离林松泉的死亡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林雪松仍然没有走出悲伤的阴影，那些故作轻松的日子不过是强颜欢笑。

　　离开普度医药公司的那天，林雪松只来得及回实验室匆匆收拾了私人物品，便被安保人员赶走了。林雪松将自己的心血留在了隐藏在高楼内部的实验室，只带走了自己。在离职的一周内，林雪松将自己关在家里的书房内，将自己脑中的资料整理到电脑中，将其打印出来并且装订成册。她不能够阻止渡众生的发布，但是别人可以。只要她将资料递给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他们就会叫停。

　　林雪松出发去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天空万里无云。林雪松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由于林雪松居住在郊区的别墅内，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因此她很容易地发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在跟着自己。为了甩掉它，林雪松在下了高速公路之后，特意在小路上绕来绕去。可惜未能成功，直到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门口，这辆车一直紧跟不舍。

　　在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门口，林雪松的车门被敲开了，来人正是从跟踪她的那辆黑色面包车的司机。司机长相凶神恶煞，不怒自威。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递给了林雪松一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