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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刚拐进院里,就瞧见一名女使满面慌张,忙不迭往身后藏着什么。
眼见实在躲不过,那小丫头跪地道:“太傅恕罪!”
高大的男子站定在她身前,眼光移过那树梢,才又睨向脚边跪着的人,说:“拿出来。”
小丫头战战兢兢,才实在没法子似的,从身后捧出一个橘子。
不,已经不能说一个了,橘瓤缺了个角,怎么捧都合不上。
谢谨闻又问:“尝过了?”
“奴婢罪该万死!”她慌忙朝人磕头。
也看不见身前人眸光复杂,宽大掌心亦卷着一个完好的橘子,边上垂着他腕骨佛珠的线穗。
而他面上甚至不见愠色,静静打量片刻,竟问:“甜吗?”
地上人不敢回话,tຊ只又说:“奴婢瞧这柑橘生得好,猪油蒙了心才摘了一个偷吃,请太傅责罚!”
“我问你,”谢谨闻这才重了语调,“甜不甜。”
那女使只得答:“甜。”
“说实话。”
“真的很甜!”她忙将橘壳裹着的瓤肉捧到人跟前,“您不信的话,可以尝尝!”
骤然对上深邃的眸光,小丫头有一瞬心虚,又慌忙低下头去。
“何时调来此处的?”
她脊背僵硬,抿一抿唇,自知露馅了。
谢谨闻始终没去尝手中那个橘子,在枕侧摆了一夜。
第二日有场廷议,皇帝亲选了几名朝臣聚于文华殿,商议这两年屡废屡兴的清丈田地之事。
好不容易有了个决断,仁寿宫却传人过来,点名要谢谨闻与沈渡过去。
这不是太后第一回这样做了,召外臣于寝宫议事,这自然不合规矩。先前皇帝年幼,太后掌权,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皇帝将及束发之年,朝中早有不满,戏称此般内宫议政为“内议”,也时常上书进谏,劝皇帝后宫不得干政,大多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这日齐齐从仁寿宫出来,谢谨闻叫住沈渡,两人在宽阔宫道上相对而立,顿时溢出些暗潮汹涌。
“太傅还有何要事?”
正事在里头都说完了,谢谨闻道:“素闻沈尚书学识渊博,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尚书能否解惑。”
沈渡颔首,“您请说。”
“尝读《晏子春秋》,闻‘橘生淮北则为枳’,我于门前栽了一棵橘树,照说枳实酸苦,缘何女使贪嘴摘了入口,却说是甜的?”
安插的人被揪出来,沈渡面不改色,只说:“太傅位高权重,什么树种在您门前,敢不甜呢?”
“细论起来,橘是橘,枳是枳,橘树生于淮北亦结不出枳实。晏子戏说楚灵王,才会将淮北之橘称作枳。”
谢谨闻立在那儿,似乎几年不见他显露这般冷峻的神色,如雪压青松,却又直挺到僵硬。
沈渡却眉眼和悦,甚至唇边扬了笑意,“太傅不妨细想想,您种下的那株究竟是橘,还是枳。”
……
又近年关,今年多一个人过年,姜念倒还挺高兴的。
过了他们分毫必争的那段日子,三个人倒也过得和睦,年前分工装点宅院有条不紊。
今年的团圆夜,萧珩背着她飞身登上屋顶,对她说:“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嫁给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相比于韩钦赫备着聘礼步步紧逼,姜念倒是松一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吐完,萧珩又说:“倘若他叫你烦了,我帮你赶他走。”
姜念瞧着院中走动的两个男人,也只能暂时把那些抛到脑后,等过完年再说。
“家里红纸用完了。”是韩钦赫晃到她身边。
姜念便说:“叫人去买吧。”
他却不肯,朝她抬了抬下颌,“你陪我去。”
第295章 玩够了吗
萧珩本不想放他们单独出门,奈何他自己领的事没做完,只能对着姜念嘱咐一句“快去快回”。
果不其然,一出门,韩钦赫就牵过她的手问:“会剪纸吗?”
姜念也就亲手剪过一回,临走前在听水轩,剪了个特别简单的花样。
“会一点吧。”
韩钦赫便说:“那你要亲手剪个喜字,到时贴我们新房里。”
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姜念抿抿唇不接话。
说是出来采买红纸,却拉着她东逛西买,没一会儿就提了一堆可有可无的东西。
都是他结账,姜念也没什么好说的,好不容易被她瞧见红纸,想着速战速决买回去作数,却又被他按回去。
“不用买了,家里还有。”
“那你……”话刚出口她就想明白了,没往下说。
眼前男人也笑起来,“不寻个借口,怎么把你带出来。”
姜念却觉得空手回去不好解释,还是买了些自己拎着。
踏出店铺的门,他又挨过来问:“想得怎么样了?”
姜念别扭一阵,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午膳吃什么呀,方才我问你的。”
转头对上他轻佻眉目,姜念气得拧他,“你这人真是……”
他故作吃痛,见人不搭理自己了,又去抵她肩头,“其实我想着,你一定会答应的。”
“你也未免太自负了。”
“不是我自负,”韩钦赫收敛笑意,“我还不知道你啊,要是觉得不行,当天就拒绝了。”
姜念听得心烦,见他手上东西虽多,却都不重,入眼有个白发苍苍的婆婆在卖脆柿,她随手指着道:“这一筐,我都要了。”
明知是找自己麻烦,韩钦赫也不恼,好脾气地把手里东西都给她,掏钱去了。
也是这种时候,她会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
该有的尊重一分不少,她耍小性却也回回惯着。
姜念这几日也常想,怎么就会挑不出他的毛病呢……
一筐柿子难称,得分好几回,姜念消了气便说:“算了,买几个就行。”
“没事,”他却不以为意,“你都说要买了,今天我就得给你背回去。”
太麻烦了。
可他已经认真帮人称起来,姜念立在边上等,到底没说出口。
他们在柿摊前忙碌,谁都没注意几丈之外的街角,一个男人立在那儿,几乎不敢上前辨认。
仅存的那点疑虑,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稍微花点心思,就查出了她的本貌。
譬如王润昌告诉他,姜念借他的名义施压,逼他去诓骗姜默道,这才从人手里诈走全部身家。
又譬如当初萧铭的死,他理所当然以为是自己上下马背的姨母设局,如今却查出多有蹊跷。
再回想她一次次的不听话,一次次以他为借口,实则不知晓去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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