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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优秀我也根本无法想象这几个字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看着他的侧脸,一字字道:“这话我还给你,算我求你,好好治疗。”
无论是这次车祸还是阿尔兹海默症,只要好好治疗,都会好的。
“等你好了,就能和苏倩江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我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他却让自己难受的紧。
而严郁深却再也没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将手伸进口袋中,摩挲着那藏着无数严郁深不曾对我坦白过的秘密的手机,我现在所有的力量都来自它。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我将床的高度恢复,将空调的叶片向上拨了几分,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走了出去。
卢佳琪提着饭刚好走过来,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后拉着她走到护士站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都一天吃东西了,赶紧吃点吧,别光顾着照顾他你自己倒垮了。”卢佳琪将饭打开放在我手里。
可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我捏着筷子,问道:“苏倩江你联系上了吗?”
我没有苏倩江的联系方式,这里又脱不开身,只能托卢佳琪去打听。
卢佳琪回头看了眼严郁深的病房,蹙着眉头:“我看他这婚是结不成了。”
“怎么回事?”我又问。
“我倒是找到苏倩江住哪儿了,结果我去了以后她都已经搬走了,然后我又找那屋子房东问,她说苏倩江在一个星期前就出国了。”
“一个星期前?”我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对啊,走的很匆忙,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没带。”卢佳琪撇撇嘴,“我觉得她就是怂了。”
第三十九章 割舍
一个星期前苏倩江就出国了,可是前两天门卫大爷才说严郁深跟着苏倩江一起来把东西还给我的。
到底是谁在说谎?
“眠眠,天下的傻女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之一。”卢佳琪轻轻扯了下我的假发,“苏倩江一看就不是会真心对人的女人,她肯定是知道严郁深生病了,所以才跑了的。”
我看着手里的白米饭,喉咙、眼眶和鼻头酸涩的差点让我落泪。
严郁深又对我撒谎了。
他说苏倩江知道他的病,而且还愿意和他结婚,但是事实却是苏倩江抛下他离开了。
我抬起头,含泪无奈笑了笑:“佳琪,我觉得郁深比我更可怜,我真的心疼。”
父亲早逝,母亲心狠手辣,又被遗传病折磨,临近结婚却被独自抛下。
我父亲虽然去的早,但是我母亲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纵使我被脑癌折磨,我也挺了过来,最重要的,我身边有卢佳琪和楚萧两个好朋友。
而严郁深呢,他却什么也没有。
卢佳琪拍拍我的肩,安慰着:“好了,别哭,你又没有走,既然心疼就好好对他吧,虽然我看他还是膈应的慌,但是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佳琪……”
我忍不住落了泪,卢佳琪的话实在让我感动,也坚定了我的决心。
像我妈说的一样,我不想在余生回忆起当年只剩下满心的后悔。
“江眠。”
陈奕霖走了过来,见我哭了,黑眸瞥了眼严郁深的病房:“哭什么?”
我抹开泪回道:“和佳琪说话,没忍住。”
卢佳琪看着陈奕霖的眼神,眸光亮了几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草草吃了几口饭以后我又向陈奕霖问了一下严郁深的情况。
得知他没什么大碍我才放了心,只是我觉得他的病却有点频繁出现的趋势。
严郁深变得更加沉默了,偶尔回我几个的眼神十个有六个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不知让人看不清他当时所想,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是迷茫的。
直到他第六次把头偏到一边躲开勺里饭时,我终于有些不满地开口:“你不吃东西怎么行?”
严郁深瞥了我一眼:“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走吧。”
又是这种话。
我叹了口气:“你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好起来。”
车祸的伤严郁深倒是没怎么抗拒治疗,可只要说到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的治疗,他像是变了个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冷着脸不理人。
我放下碗,苦口婆心地劝着:“郁深,你知道我是在鬼门关走过的人。你知道吗,我经历了三次大型手术,五次的心脏骤停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有扛着术后并发症的危险和痛苦的化疗,可我都扛了过来,你一直都比我坚强,况且你的治疗绝对没有我那么痛苦,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配合?”
严郁深有些红血丝的眼中流着悲痛,沙哑的声音轻轻飘进我的耳中:“你不会明白的。”
我闻言,心里就想被积满了灰:“是,我不明白,我没有聪明过人的头脑,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堆在心里,可是你总不能连让我照顾你的权利都不给吧。”
“郁深,我们做了十年的夫妻,你要我怎么割舍的下?”
第四十章 雨夜
严郁深攥着床单,手背上的青筋因为他的用力而凸起。
他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又恢复了从前的沉默。
我无奈,只能守在他身边静静的陪着。
天很快黑了下来,雷声也从天边越来越近,八点还没到,天已经下起了大雨。
陈奕霖把卢佳琪带来的衣服交给我,温声温气地道:“今天就别开空调了,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也别穿短袖,这样容易着凉。”
对于他连日的关心,我接受的有些别扭。
我不是十七八岁或者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了,而且还是结过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陈奕霖的心思。
我接过衣服,礼貌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或许是我的疏离越来越明显,陈奕霖也知道了,他没有挑明却又直率地说:“如果累了,我还在。”
“……”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有了感情,但我也猜测是在医院治疗的半年里。
除了妈、卢佳琪和楚萧,陈奕霖就是那段时间在我身边最久的人。
他对我或许就是我曾希望严郁深对我的日久生情。
和陈奕霖说了几句我就进了病房,严郁深已经坐起身来了,柔和的眉目还是朝着窗外。
我将空调关了,一边打开窗户一边道:“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严郁深这次倒是很听话,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唇齿轻碰:“你也是。”
我动作顿了顿,回头笑道:“好。”
这是这几天以来他语气最正常的一次。
我关了灯,躺在床尾处的折叠床上,听见严郁深的呼吸慢慢均匀了才放松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卸下一天的倦意沉沉睡去。
连日来,我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梦见严郁深,但都是从前的事,他再也没有在我梦里离开过。
我不知道这时好时坏,别人都说梦是反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宁愿梦中的严郁深不断的离开我。
突然,一声响雷彻底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揉了揉眼睛,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我下意识地去看严郁深的毯子盖好没有,却只看见空荡荡的病床。
“郁深?”我一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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