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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固？”苏紫玄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却看见他的脸阴沉得有些骇人。

裴固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关上了门。

“你……”苏紫玄突然被他抱起，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裴固扔在了床上。

药性越发严重，裴固的眼睛都有些隐隐泛红。

“裴固，你怎么了？”苏紫玄被他的眼神骇到，他的眼神就像看到猎物的一样。

“唔……”在苏紫玄惊慌的眼神中，裴固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饶是苏紫玄未经历过情事，看他这样反常的状态，也明白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开始推他，但裴固力气大的吓人，见她反抗，直接钳制住了她的双手。

“裴固！”苏紫玄记得快哭出来了。

这算怎么回事，两人现在的身份尴尬，怎么可以……

听到她的声音，裴固心中猛地一惊，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从苏紫玄的身上起来，松开了她。

裴固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快走！”

见裴固似乎是认出了自己，苏紫玄从床上坐起，她刚想逃离。

却听见他隐忍的喘息声，她回过头：“你真的没事吗？”

裴固身上已经开始冒汗，他哑着嗓子：“趁我现在还没发疯，赶紧走。”

苏紫玄前脚刚踏出房门，却又顿住了。

难道，真的就这么放任他不管吗？

这里本就是青楼，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一想到裴固与别的女人……

苏紫玄咬了咬牙，又转身走了回来。

她来到床边，俯下身，吻上了裴固。

裴固没想到她会回来，怔了怔，但她的靠近，又点燃了他身上躁动的邪火。

他眸子暗了暗，将苏紫玄重新扑倒在了床上。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让人格外怜惜。

裴固轻轻挑起她的下颚，低沉着声音：

“这是你自找的。”

第五十三章

苏紫玄主动投怀送抱，扰乱了他最后的理智，整个人彻底被情欲占据。

裴固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近一步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呼吸缠绕。

苏紫玄能看出裴固眼里的浓浓的情欲。

还有他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

裴固亲吻着怀中人的每一寸肌肤。

不同于烈酒，她就像是一坛清雅的淡酒，香醇可口。

苏紫玄感觉她整个都被裴固的气息包裹着。

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梅香。

“春风一度”的药效很是强劲，裴固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苏紫玄忍不住开始低声抽泣。

她也不知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让她无法抗拒。

见怀中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裴固稍稍恢复了些理智，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抱歉。”

烛火摇曳，春风一度。

药效褪去，裴固搂着苏紫玄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紫玄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微微出神。

从上次见他，便觉得裴固瘦了，还有他眼底的乌青，应该许久未曾睡过好觉了。

苏紫玄不知他为何会来千雪阁，但这也不是她能过问的了。

万万没想到这迟来了三年的圆房，会是在这样的光景下。

而他们已经不夫妻了。

昨夜的荒唐，不过是个意外。

他们本不该再有交集，虽然她很想他。

她这次来，原就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

裴固睡得很沉，苏紫玄将他的手移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默默地穿好了已经有些皱巴巴的衣服，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苏紫玄倾身上前，在裴固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我爱你。”

……

当裴固醒来时，身边已没了苏紫玄的影子。

虽说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千雪阁，但他知道昨夜与他一起的人是苏紫玄。

这屋子里还残留着旖旎的味道，扔在地上的衣衫，显示了昨夜的疯狂。

忽然，他听见有人在外面疯狂砸门。

“裴固你给我滚出来！”这声音一听就是苏叙白。

“世子，您别……”魏璟企图阻止他。

听着苏叙白的声音，裴固皱了皱眉：“让他进来吧。”

苏叙白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见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更是气极：“裴固！你这样做对得起紫玄吗？”

裴固被他吵得头疼：“你来此处做什么？”

“我自然是带着紫玄来捉奸的！”苏叙白见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加来气了，“紫玄昨夜就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眠花宿柳！”

“世子，你误会大人了，他是中了别人的暗算。”魏璟在一旁解释。

“那……那又如何？”苏叙白怒视他，“那你也不能对不起紫玄！”

“她昨夜……与我在一起。”裴固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今早醒来不见她，应该是回去了。”

苏叙白一时怔住了：“那你们……”

也不用他回答了，这场景，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春风一度？”苏叙白冷静了下来，仔细一闻，便知道空气里还掺杂着一丝媚药的气味。

“是。”裴固并未隐瞒。

既是春风一度，苏叙白也明白昨夜之事怨不得他。

更何况对象就是苏紫玄。

心下一沉，看着裴固，神色认真：“那你打算如何？”

裴固思忖良久：“我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第五十四章

虽说上次，苏紫玄愿意相信自己的病还有救，也答应了要给他与裴固一次机会。

但现实能否真的如愿，谁也不好说。

若只是空欢喜一场，对谁而言，都会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她不想让他们失望。

况且，裴固究竟对她是何种感情，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她始终都无法确定。

过去的三年里，她已经习惯了看他的背影。

即使他已经转过身回头看她，但若是他不曾主动牵起她的手，她都不敢确信说他，是喜欢她的。

见她这样，苏叙白叹了口气，他知道苏紫玄的不自信。

但感情这件事，是属于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代替不了他们做决定。

苏叙白默默地退了出去，在门口等着裴固。

直到傍晚，裴固才姗姗来迟。

一眼便看见苏叙白在门口等他。

“世子，久等了。”裴固换了一身衣服，也并未穿锦衣卫的飞鱼服。

“她在里面等你。”苏叙白看着他这身装扮很是满意，“总算没穿那身碍眼的飞鱼服了。”

裴固瞥了他一眼：“既是处理私事，自当穿常服。”

他刚准备进去，却又退了回来。

对上苏叙白疑惑的目光，裴固指了指院外盛开的红梅：

“我折几枝新的。”

苏叙白看着他抱着一大束红梅进去的背影，笑了笑：

“裴固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

当裴固踏雪而来的时候，苏紫玄眼前一亮，她甚少见他穿常服的样子。

裴固一身白衣，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一丝翩翩公子的意味。

风光霁月，一如初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