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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染云听话地擦掉,接着询问:“所以你没有带钱?那你的收入怎么办?”
“这个啊……我想了想,要不去当明星吧?”
第24章
获得新生的第三个月,孟染云依旧不能适应外界刺目的阳光和惬意喧闹的人群。
剔透的浅棕色眼睛被名为光明的锯刀切割出眼泪,有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
“没关系的,云云。”
又是这个熟悉的称呼。
祁楧在娱乐圈上升的速度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光是拍了几个小成本的广告就打出了知名度。
第一部戏更是接到了男二的角色,他扮演女主没有血缘关系的哑巴弟弟,全剧没有一句台词,因此永远无法说出自己苦涩的爱慕。
而姐姐的角色在他舍生相救后终于明白了他的心,但却也在这一刻永久地失去了他。
电视剧最近刚刚播到这个桥段,让他的人气更上一层楼,片约源源不断地涌出,祁楧却通通拒绝了。
两周后,哭着要听弟弟声音的观众们等来了一首温柔的歌。
“予他湖光中醉一回,梦人一对影成对做标配,望不见也好过睡过梦回……”
“予她辉光中一滴泪,情灰烧废再将记忆撕碎,飘坠下高楼唤醒爱与悲……”
孟染云看着祁楧被裹上形似鱼尾的服饰,从泳池中探头出来,颤抖着睫毛用嘴唇轻轻触碰一瓶蓝色香水,若有所思地露出一抹微笑。
这不是她第一次写情歌,却是她第一次写这样温柔到破碎的歌,看起来是为了契合剧情,其实也是她心中对过去的告别。
在她随着祁楧一起回到公众视野后,薛少辞也来找过她几次,可都被随行的安保人员挡了回去。
她用来自未来的造型手段,极快地将祁楧捧上了高位,又紧接着买了房子。
就是她曾经和薛少辞同居的那个地方。
曾经的情感被她原样地否定,但居住了那么久的地方总会残留些许的留恋。
只是这一次的装修被尽数更换了。
祁楧被她拒绝了同住的要求后也并不气馁,买下了旁边的那一套和她做领居。
……
薛少辞低下头,目光在眼前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这幅喉舌一向缄默,如同从未生长过,此刻哑了声,只剩一双能将光线吞噬的眼睛流转出细碎的噪点。
他的心脏停止呼吸时就已经是一名死者了,尸身还未腐烂、还存在于其他人的记忆中也不能算是活着。
这具身体中的灵魂已经开始了裂变。
他回想起从前,回想起母亲,那双死死盯着孟染云背影的眼睛弥漫出了血丝。
而她没有回头。
自他从腹腔中被剖开而始,湿润的子宫中孕育出被诅咒的生命。
他蛰伏着,悄无声息地寄生母亲的躯体中,从她悲伤的眼泪里降生,又亲眼送走那个悲苦的女人而无声无息。
他一生中唯二爱过的人都用同样的方式离开了他。
“云云……”
薛少辞发出了不堪重负一般的悲鸣,孟染云侧过脸,但她的目光没有停留。
“薛少辞,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
“你忘记了吗?”
空白的百叶窗折射窗外那些惨白的光线,光洁下是暗雕的英文字母——
“Oneisprettybuttheotherlies(一边是美梦,另一边是谎言).”
你用什么样的身体行走于废墟?
那些从胸口传达的震动,血液凝固在喉咙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他,自己并没有陷入梦境。
但恶心的疼痛依然沉重地击中了他的胸腔。
薛少辞睁着一双眼睛,迟钝的目光扫过两人,看到房内各式各样定居后的痕迹。
那显然不是他所存在的证明。
老天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祂将被夺走的爱人重新安放在人间,薛少辞却没有触碰她的资格了。
原来她的幸福,唯独是他给不起的。
第25章
薛少辞缄默地伏低身体,身体还没适应过来,手指难以弯曲,只能死死攥住自己的胸口。
按原本的年龄来说,他已经有三十二岁了,作为一个音乐人,他已经算是年轻有为。
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恋人,他已经迈入了应该成熟的年纪。
岁月并未吹白他的双鬓,他的大好年华正在眼前,身侧的爱人爱他如生命,音乐事业也一路攀高。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原本他该走上的路,是无尽光明的。
但是,人生总有但是。
他的人生顺利太久,久到足以让他得意忘形,让他随意重伤身旁人而丝毫不愧疚。
于是,上天夺走了他的一切,并乐得看他一副颓靡的模样。
窗户外面涌动着雨雾一样的东西,所有视线都被遮蔽在内。
无人的街道积攒出灰尘、虫子、跟乌鸦,晚归的倦鸟咬着落叶飞过房顶,一声鸣叫孤寂又寂寥。
因为更加美丽又足够狠心的其他鸟类占据了它的归巢,还占据了它的至宝。
“云云,你在说什么啊?”薛少辞挤出难看的笑容,依然抓着她的手腕。
他的脸仿佛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碎片,一部分在强颜欢笑,一部分又像是死寂的水。
奇怪的情绪杂糅在他的脸上,让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显得凶戾又可怖。
“分手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云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声音仿佛是从喉咙被扯裂的破口中吐出的。
孟染云却丝毫不惧,皱着眉想将他甩开,
但薛少辞攥得太紧,她无济于事的挣扎只是让他的神色更加凶狠了一些。
“薛少辞……”
孟染云咬了咬牙,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你抓痛我了。”
薛少辞一怔。
随后,他慌乱地放开了手中细瘦的手腕,张了张口想要解释:“抱歉,我……”
话音未落,脸部一阵剧痛。
祁楧失控地瞪着发红的双眼,无论是咯咯作响的牙关还是紧绷的手臂,都让他看起来更像野生兽类而非文明时代的人。
“她说她很痛,你没有听到吗?”
声音像是从胸腔的破口中释放而出,他大口地喘着气,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却愤怒得像是满腔仇恨。
薛少辞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拳。
他拽着那头卷曲毛发的手臂泛出苍白的青色,大大小小的疤痕在皮肉下不甘蛰伏地刺痛着。
也许是这个特殊环境唤起了房屋魂灵中的哀嚎,让对面的年轻人忍不住发笑。
薛少辞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嘴角上血腥味依然留存着。
他像是扔一块垃圾一样把手里看起来瘦弱的男人扔在地上,对方瞬间拉开了距离。
他全是锈味的嘴里呵出口白气,冻碎的黏膜血块又顺着喉管原样流回去,但自己并不在意。
“薛少辞,停下。”
打完一通电话的孟染云堂而皇之地站在了两人之间,而刚才还像是野兽一样搏斗的男人瞬间熄灭了气焰。
祁楧率先收手,捂着自己震痛的手臂走到了孟染云的生病,被她担忧地注视着脸颊。
除了刚开始那一拳以外,他并没有占到便宜,自然伤得更重。
薛少辞却被这样的一幕刺痛了。
他也受了伤,可孟染云并没有看向他一眼。
“你既然想留,那就留在这里吧。”
他刚想开口就被打断,对上孟染云冷淡的眼睛时,不知为何,他突然心慌了起来。
“云云,我没有想动手……”
“这些话,你留着跟警察说,我不想听。”
说完,她就将祁楧扶起,带回了房间。
薛少辞瞬间瞪大了眼睛。
警察?她是什么意思?
……
直到一阵警笛声在楼下响起,他被拷上了手铐带走。
但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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