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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跟着家丁到前厅,一见甄玉,忙问:“公主这个时候急着来见我,是有事吗?”
甄玉先请他屏退周围,等屋里只剩他们俩时,她从袖子里拿出那张写了字的纸,朝着鹿毅展开。
“是他吗?”她轻声问。
那张纸上,写了个段字。
鹿毅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两只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
“鹿大人不用开口。”她马上说,“我只是来确认一下。”
鹿毅的脸,雪白里透着隐约的青,他的嘴唇都在哆嗦,然后很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果然。”甄玉飞快地说完,将纸揉成一团,“鹿大人,您先不要急着问我,因我也还没想好,不过既然确认是他,接下来就好办了。”
她说完,又深深望着鹿毅的眼睛:“他给你的期限是到除夕。眼下还有十天,鹿大人,请你再坚持一下,我会将他绳之以法,最终解除你的威胁。”
鹿毅深深吸了口气,他勉强压抑住内心澎湃的情绪,竟向甄玉抱拳,深深一躬:“多谢公主。”
回去的路上,甄玉靠在马车里,皱着眉头思考不停。
虽然自己给鹿毅放了大话,虽然也确认了,那个威胁鹿毅的“突厥上家”就是段友贞,但是,她要如何将段友贞绳之以法呢?
虽然她已经知道,段友贞是服用了姽画药的突厥人,犒军物资被投毒,应该也是他干的。但真相目前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算她将此事告知景元帝,能拿出的唯一证据也只有土蛋这个“虫证”,而她又不能将土蛋公布于众……即便她是玄冥司统领,想要抓人或杀人也是要确凿证据的。
更何况段友贞不是普通人,本身就是兵部的高官,他父亲又是大祁右相,甄玉想要动他,还真的不容易。
回到家里,厨房准备好了晚餐,甄玉正吃得食不知味,却见老柴捧着一份烫金请柬进屋来。
“公主,刚才您不在府邸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份请柬。”
“是谁家送来的?”
“是段侍郎的随从送来的。”老柴说,“那位随从还带了侍郎的话,他先问候了公主的伤势,为自己今日在兵部照顾不周而致歉,又说,因为右相大人要过寿,所以段侍郎命他把请柬送过来,刚巧明天就是正日子。”
甄玉接过请柬,匆匆扫了一眼,心里暗笑了一声。
理论上,这种寿宴请柬都会提早两天送来,可是段友贞拖到今天才把请柬送过来,其实是有几分失礼的。
看来之前,他压根没打算邀请甄玉,大概是觉得她太年轻,又没什么可靠的家世背景。而段友贞的态度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多半是因为,他看到今天甄玉领了景元帝的手谕——能拿着手谕进兵部,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甄玉和景元帝的关系比外界想象的,要近得多。
虽然态度前倨后恭,让人不太舒服,如果是清高的名士多半会拒绝出席。但甄玉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观察段友贞的机会。
说不定,她能在这次寿宴中,找到能光明正大给段友贞定罪的证据。
次日,甄玉盛装打扮之后,带着贵重的礼物去了段府。
今日右相的府邸热闹非凡,一来年关将近,大家都在为过年做准备,原本氛围就充满了喜庆,二来,虽然不是段克俭的整寿,但毕竟是右相的寿辰,所以门口车水马龙、恭贺之声不绝于耳。就连附近的小贩都纷纷跑过来,卖烙饼的、卖甜水糕的、卖大碗茶的……趁机做各家马夫的生意。
然而就在下轿的那一刻,甄玉无意间抬头,朝远处看了一眼,却在远处围墙根那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潘五。
只见他今天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手里似乎拎着个盒子,远远站在那儿,正翘首以盼。
……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怜兮兮的。
甄玉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虽然潘五嘴上永远硬气得很,什么“他想认tຊ我?我还不想认他呢!”
可是甄玉知道,这些都只是气话,是自尊心在作祟。
谁不希望亲生父母能承认自己,能带着自己回到真正的家呢?
只不过看这样子,潘五的梦想,恐怕依然很难实现呢。
第352章 右相的好大儿
在大门前迎宾的,是段克俭的儿子段友贞。
只见他今天满面春光,穿了一身绯袍。虽然是站在腊月如冰的风口上,但这位兵部侍郎依然风度翩翩,一脸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姿态中没有半点瑟缩和强撑的味道。
“高学士!没想到您能拨冗前来,快请快请!啊,是吗?我恩师上个月来函了?哈哈!恩师他老人家一向都忙,我去了好几封信,他才肯回短短一封,里面十句倒有八句是数落我的……哪里!我在恩师心中一向顽劣,远远比不过高学士!”
按照甄玉冷眼的观察,段友贞的人缘好到了几乎能和每一个到访的宾客深聊两句。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甄玉就得知了大学士高敏的母亲膝盖有毛病,吏部员外郎左世冲刚抱了大胖孙子,太常寺卿武钊的爱妾上个月病逝,以及御史梅如鸿的长子最近正想去青州,拜大儒周存信为师……
甄玉心中暗暗啧道,真是个滑不留手,八面玲珑的人物!
……也不知这个突厥人用了多大的功夫,才将大祁的这一套官场文化烂熟心中,他必然是每日小心翼翼游走于低屋矮檐之下,背诵着一本又一本的经史典籍,同时还得摸透中原社会里,种种曲里拐弯的人情世故,交谈中每一个不经意的暗示,看似平常的语句里,那些埋了三四层的真正涵义……这对自小生于茫茫大漠、习惯了天高草阔、放肆哭笑的游牧民族来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要不是彼此处于敌对的立场,甄玉还真想给这个突厥人鼓鼓掌呢。
正这时,段友贞看见了甄玉。
“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说完,他又一脸关切地问,“听说公主昨日被蛰伤了,情况怎么样?”
甄玉含笑道:“多亏段大人惦记着,回去胳膊肿了大半夜,到早上疼得才好一些。”
段友贞同情地点了点头,旋即又笑道:“还好只是蛰在胳膊上,不像我那些同僚们,蛰在眼睛和嘴巴上,那双嘴肿得连粥都喝不进去,今儿个还嚷嚷着要来赴宴呢,我心想这可有点麻烦,肿成这样,除了喝粥还能吃什么?可真要给人准备一碗粥,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叫人说堂堂相府办寿宴,就给客人上一碗清粥。”
甄玉被逗得咯咯直笑,心想真是个人才。
进来前厅,又看到今日的寿星,右相段克俭满面红光,和到访的贵宾们寒暄。
大祁朝野都知道,左相和右相的关系并不好,私底下是王不见王的,所以今日的寿宴,左相有关的人员,全都没有出席。
这时甄玉上前来,向段克俭贺寿,说了几句吉祥话,又拿出自己带来的寿礼:一柄羊脂白玉雕刻的如意。
“这是自家铺子欹月斋的货,是找了有名的玉雕老师傅,用一块上等的羊脂玉精雕而成。”甄玉微笑道,“我年轻不知事,也不懂哪个名贵。我家李掌柜推荐我以这玉如意来贺寿,希望右相不要嫌弃才是。”
段克俭原本为了上次瑾妃和潘五的事,对甄玉颇有微词,觉得她是皇后那边的人,多半是她怂恿瑾妃和自己发生的争执。
但是今天见她带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来给自己拜寿,见利眼开的段克俭马上就换了一副慈爱的笑容:“公主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寿礼,我都不敢受啊!”
甄玉微笑道:“一来,是给右相贺寿的,二来也是感谢段侍郎昨天的相助。昨天我被蜜蜂给蛰了,胳膊疼得不知怎么好,是他帮忙叫来太医敷药,又叫了车轿把我送回府里……”
段克俭摆手笑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友贞是兵部侍郎,应该的!应该的!”
旁边马上有户部尚书邱铭奉承道:“右相生了个好儿子啊!不是在下唐突,右相年轻的时候,未必有令郎这样的才华和人缘!”
邱铭这番明贬实褒的话,说得段克俭高兴极了。邱铭身边著名的狗腿子,户部郎中吴修德也夸赞道:“段侍郎可是十岁就能写出《盛京赋》这种名篇的少年天才!这世上,有几个少年能写出《盛京赋》这样的文字?”
大家纷纷一阵吹捧,甚至有人当场背诵起《盛京赋》里的名句来。
段克俭听得又是得意,又必须在人前压抑这份得意,免得让自己显得太忘形,于是掩饰般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谁想不巧却被茶水呛到,忍不住一阵大咳,众人纷纷上前,捶背的捶背,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正这时,有通报说,五皇子到了。段克俭眼睛一亮,马上道:“快请他进来!”
不多时,段友贞拉着一个英俊的少年,说说笑笑进屋来,那少年正是五皇子。
五皇子先给段克俭行礼:“凌灿见过外公!愿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段克俭慌忙双手扶起外孙,又笑道:“是从你母妃那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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