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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是个作案的好地方，真是个作案的好天气。

屈德明大长脸，胡子拉碴，瘦高个子，浑身上下没一丝赘肉，但很有力量感。刑警平日里都穿便服，让这让他看起来少了些威严，看淡生死的眼神更像个社会人儿！屈队走到南侧女儿墙前面，往墙外墙内来回看，脑子里想象着屈卫红坠落的身体姿态，自己跳还是被人推，或者被抬起来扔的？飞出去之前是昏迷状态还是有挣扎状态？屈队一个推测接一个推测，脑子里的杨建国和陈锋也累个够呛，屈队作为导演不停喊 NG，俩犯罪分子就不停地重来：抓手，抓脚，好，受害者在挣扎，再抓，扔！

身材有屈队两个粗的刑警大刚上了天台，跟屈队说：“建昌公司的人来了，我们找到了存储监控视频的硬盘，是空的。”

屈队猛地回头：“空的？”

大刚说：“来的是公司的行政经理，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硬盘设定的是自动存储、定期删除，不会一下子删得干干净净，我看过那个硬盘，外表没有灰尘，我怀疑被人换过了。”

屈队心想，这帮人做事不太讲究啊，手法糙得很，对大刚说：“你带队去大市场那边调监控，凡是靠近建昌大楼这边的公区、商铺的摄像头，挨个儿调出来看。”

这时屈队听见楼下面也有人喊他，隔着女儿墙往下看，一个警察双手做喇叭状，朝天台上喊：“屈队，建昌集团的杨老板来了！”

杨有昌站在人群外围，朝天台上的屈队挥了挥手，现在是上午 8 点。

公司大门口发生了命案，躲是没办法躲的，杨有昌留杨建军在家挨个儿给在建昌大楼上班的员工打电话，都到富豪花园售楼部临时上班去。他则带着杨建国主动赶到了案发现场，如果杨建国真的有问题，也算投案自首。

这倒是帮屈队省了很多事，死者身份马上就确认了，昨晚的事情通过杨建国的描述也了解了一个大概，虽然只是一面之词。屈队当即安排队员分别请另外几个当事人到刑警大队配合调查，尤其是一筒，不能排除他已经潜逃的可能。

屈队猜错了，一筒根本就没跑，当杨建国坐上警车到了兰江刑警大队的时候，正好看到刘爱国和一筒从另一辆警车里下来，三个人心怀鬼胎地互相打量，一句话都没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杨建国在审讯室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屈队才和一个负责记录的同事走了进来，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开始问：“杨建国，你们建昌大楼的监控室在哪？”杨建国是老熟人，心理战术可以免了。

杨建国说：“兰江大市场有监控室，建昌大楼没有，总共也只有两个摄像头，大门一个，董事长办公室一个。”

“那贮存监控视频的服务器放在哪里？”

“这我哪儿知道，我是总经理，事情那么多，不管这些小事。”

“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要我猜的话，可能在财务室，也可能在行政人事部。你们还没找到？”

屈队先放下这个问题，又问：“按你的说法，昨晚九点左右，你和陈锋、屈卫红三人一起下楼，为什么不走正门走后门？”

“陈锋是谁？哦，你说一筒啊，就是他突然要撒尿，又懒得再上楼去卫生间，就去后面的巷子里撒尿。”

“那为什么你们都走后门呢？”

“我要锁门啊，从前门出去再绕到后门锁门，那不是闲得慌嘛！”

“后来你们为什么打架，谁先动的手？”

“是屈卫红先动的手，屈队，我可不是故意往死人身上推，想来个死无对证啊，一筒要撒尿，搂着屈卫红的脖子出了门，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我隔得远没听见，然后屈卫红突然就动手了。”

“你呢，就一直站在旁边看戏？”

“开始我还拉架来着，没想到屈卫红疯了一样乱打，巷子里又窄，我也挨了好几下，然后我，就还手了，绝对不重啊，我向毛主席保证，后来屈卫红倒在地上我就没再动手了，真的，屈队你一定要相信我，屈卫红再怎么说也算我弟弟的哥们儿，我不可能下死手的，你千万不能听信一筒的一面之词啊！”

“哦，那你猜猜看，陈锋怎么招供的？”

“以一筒的德性，肯定全往我身上推啊！屈队你是了解我的，这么多年我是打过架，哪次出过重伤？一次也没有对不对，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主动来交代问题的，配合警方办案对不对？”

“别扯远了，我问你，后来你和陈锋是一起离开的？”

“是！”

“走的时候锁门了吗？”

“锁了，后门带上就是锁上了，我还特意拉过，但我没那天没带后门的钥匙，所以也没有锁死！”

屈队摸着下巴上凌乱的胡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杨建国讨好地说：“屈队，我知道的可都说了，绝没有任何遗漏，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走？呵呵，你觉得现在还走得了吗？”屈队冷笑了一下，对旁边负责记录的同事说：“嫌疑人承认殴打过死者，先给他办个治安拘留，等有确凿证据之后再转刑事拘留。”

没上铐子，杨建国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凭什么拘留我？屈卫红的死跟我真没关系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屈队你想想啊，如果是我打死的，我会那么笨，把尸体留在自家公司门口？”

屈队没搭理他，快走出审讯室时回过头：“杨建国，这拘留室你和一筒都熟，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别来这么勤快，搞得跟串门儿似的，早晚有一天你来了就出不去了，不听啊？”没想到啊！

没想到屈卫红会死，还是没想到我写着写着又变成了刑侦小说？

都没想到！你一开始就想好的吗？我还找伏笔去！太惨烈了初稿是写完了的，拉力赛边改边发。我在改的过程中就加了一些伏笔，屈卫红与老杨家的世仇，建昌广发宏大三家公司的暗战，后面还有情杀的猜测，加上新桥村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杀，呵呵，希望有点烧脑吧所以，我是出于补偿心理，让屈卫红得偿所愿，跟他的小龙女在一起的，哪怕显得有点突兀期待后面，加油！

你觉得你的文像不像古早国产电视剧？我觉得很像！

多古早？'渴望'这样的家庭伦理剧还是'拿什么拯救你'这样的海岩剧？范围太大了不会是像十六岁的花季吧？

第0055章 老子信了你的邪（下）

建昌集团大楼，中午十二点左右。四周还拉着警戒线，太阳很大，但地上暗红的血迹还没干透。早上警察忙活的时候，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现在人没那么多了，但这里毕竟是家居大市场，来来往往的人多，还是有人跑过来远远地看着，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杨建军第一次来到案发现场，看见地上血迹的第一眼，胃部就剧烈地痉挛了，踉跄着跑到围墙边扶着墙吐，今天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还是吐了个稀里哗啦。

刘爱国也在，被杨有昌的电话喊过来的，看来他的问题的确不大，去刑警大队走了个程序就释放了。现在刘爱国和杨有昌都漠然地看着杨建军扶着墙嗷嗷吐，谁也没有上前理会，他俩绕着警戒线已经转了好几圈了，看看巷子，看看大楼的门窗，又抬头看看天台。

刘爱国问杨有昌：“会不会是建国忘了锁门，或者屈卫红会撬门？”

杨有昌反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怀疑建国和一筒走后，屈卫红又进去了？再爬上天台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