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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的很，总觉得外头女人不卫生，所以肯定也不会在外面乱来，所以回来就是这个目的。

“明天早上你去不去送我？”他说。

顾司哲这下是真的什么都不说了，他为什么觉得她得围着他转？

汪沐月看她安静下来，他也安静下来睡觉了。

顾司哲等他睡着以后，又觉得他的呼吸声烦人，起身去了次卧。

可正要睡去，他又跟过来了，掀开她的被子就往里面钻。

顾司哲的心情，真的都是被他给破坏的，少了他，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事也办完了，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睡？”

“不能。”

“你三岁么？”

“可不是，饿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低低的笑着，本来他的音色就偏低，也就导致这句话听上去，欲得慌。

顾司哲顿了顿，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有必要说我像流浪狗么？”

汪沐月本来头正往她胸口凑，闻声不由得顿了顿，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又怎么了？”

这语气说的她像是在无理取闹似的。

顾司哲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睡吧。”

汪沐月道：“你从徐家出走那回，衣服横七竖八的穿着，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落魄的的确有点像流浪狗。”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对视，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皱眉说：“这有什么好气的，我那会儿不是把你接回家了么？又没有嫌弃你，还给你洗了澡，第一次也给你了。”

顾司哲皱眉，只觉得他捏自己下巴这个动作力道极重，让她有点疼。

“第一次也不见你珍惜，做完以后还不接我电话，等着让我睡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汪沐月从小就长得好，他十九岁时，就有快三十的女人来找他约。

他当时年纪不大，还不会乱玩，家教也比较好。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冷脸。

顾司哲第一回认识顾越他们，去酒吧玩时，就有好几个女人跟他搭讪，言语大胆露骨。

汪沐月那会儿就坐在她边上，不安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冷冰冰的叫人家滚。

所以第一次，他对她表示出想要那个的意思时，顾司哲心底是吃惊的。她还以为，他纯情的很，没想过他也喜欢这样。

那个时候，她因为徐横山的猥-亵举动，心情很差，也就随着他去了。

顾司哲记得当时，汪沐月整个人都在发抖，但还是毅然决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欲望的催化下，他变得跟那些爱在床上瞎承诺的人一样，那会儿他沙哑的说：“嘉南姐，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的，我会一直对你好。”

只是他在做这种事情时再也不会发抖了。

也不再青涩。

现在到底不是以前了。

……

089

顾司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时，才迷迷糊糊的发现她整个人都被汪沐月抱着，两个人贴得很紧。

时间还很早，他还睡得很沉，头发因为昨晚运动也是乱糟糟的。

她看他睡得香，又有了些困意，就又睡了一会儿。

“老婆，醒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他似乎在捏她的鼻子。

顾司哲微微睁开眼。

他衣服已经穿好了，西装革履。发型也一丝不苟，他弯腰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要去机场了。”

她闭上眼睛，不理会。

关她什么事？

汪沐月道：“起来送我。”

顾司哲淡淡说：“我要睡觉。”

“车上睡。”汪沐月也没有妥协，直接给她裹上毯子把她抱起来，“你送我过去，然后让司机送你回来。”

顾司哲被他抱着，又困，又睡不着，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送他大概只是方便了他占便宜，他太喜欢亲人抱人。这种情况下她更加睡不着了，却也没有心情睁眼搭理他，他做什么都随他去了。

汪沐月突然开口说：“公司最近找了个代言人，娱乐圈一线的那个周作霖，他跟季林林是不是有一腿，签约的时候听到他总是提到她。”

顾司哲闭着眼睛说：“是她老公。”

“是她什么？”

“老公。”

“老公在呢。”汪沐月悠悠道。

顾司哲心底轻微颤了颤，睁开眼睛，推开他，平静的说：“你很无聊。”

“等会儿司机送你回去的时候，毯子自己裹好。”他没有理会她的评价，只叮嘱了这个事。

当时他抱她出来，也没来得及给她换上衣服，毯子底下就穿着比较“凉快”的睡衣。

半个小时以后，到了机场。

汪沐月接了个电话，走的也很急，没说什么告别的话，下了车就走了。

顾司哲在回去的路上，已经不困了。

司机见她醒着，开口问道：“陆太太，小陆总既然连夜也要回来看你，怎么不干脆带你去国外？反正你最近也没有上课，到时候回来不就好了。”

他连夜回来不过也就是为了睡个觉。

但凡他真想让她跟着，也早就提这件事情了。

顾司哲笑了笑，只说：“我没有签证。”

“这办个签证不是很快的事情么？”司机不解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当初我闺女在国外上学，我女婿英语都不会说，都还一定去找她。只要有心这都是小事。而且小陆总真要办点事，他有关系，速度快的。”

司机又道：“之前陆夫人也是这样跟小陆总提议的，跟他说你不同意也得带走你，我还以为你们上次就得一起走。”

顾司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就没说话。

几分钟后，她在手机上收到了汪沐月的消息：老婆，走了。

顾司哲道：回来的事情没告诉你妈么？

汪沐月说没有：哪有时间去看她，你可别告诉她我回了，等下她得说我见到老婆就走不动路了。

顾司哲扯了扯嘴角。

陆母不会这样想的。

等到了家里，顾司哲汪沐月换下来的衣服正乱七八糟的丢在地面。

她叹口气，又默默的捡起来放进了洗衣机。

汪沐月回来一趟，床上已经被折腾得不能看了，整个房间都是乱糟糟的，她不得不收拾一趟。

顾司哲换完床单的时候，才看见床边放着个礼盒，是某个品牌的新包，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零嘴，大部分都是糖。

应该是汪沐月昨晚带回来的。

陆母格外爱包，也爱吃东西，顾司哲对包兴趣不大，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给谁的，就没拆。

吃过早饭，她又开始做徐斯言交给她的策划案，没做多久，徐斯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她要不要去公司待着。

顾司哲想了想，没有拒绝。

“需不需要我过来接你？”徐斯言问道。

顾司哲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我开车过去。”

徐斯言的公司离顾司哲住的地方不算进，开车过去也花了不少时间，到了没多久就是午饭饭点了。徐斯言提前给她买好了饭。

“我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弄完。”顾司哲看见了午饭的旁边还有一个小食盒。

“不急。”徐斯言说，“盒子里是糖，你之前喜欢的。”

顾司哲道了谢。

徐斯言也没有跟她多聊什么，很快处理工作去了。

顾司哲到晚上七点，就把策划案做的差不多了，跟徐斯言说，“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到时候让我修改，我就先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又说，“糖也带回去，你不是没事的时候喜欢含这个？”

顾司哲想到了汪沐月，因为她爱买糖，他以前也知道，不知道他买的是不是也是给她的。

当天晚上她迟疑了很久，还是决定试探一下那些礼东西的归属：你买回来的那些怎么处理？

汪沐月道：明天你给我妈送过去，她让我带的。

果然是她想多了。

顾司哲看着看着，就把手机关上了，没有再回。

090

顾司哲没有回汪沐月，只发消息给陆母，说自己明天过去一趟，然后就去洗了澡。

刚脱完衣服，汪沐月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第一遍她没有接，可那边很有耐心，一遍接着一遍的打。顾司哲听着烦的不行，原本是打算伸手过去挂断的，但无意间却按错成了接通的按钮。

不接她还能找理由说自己有事，接了再挂断就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顾司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洗澡，有空再给你打吧。”

汪沐月随口问：“不高兴？”

“我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可能有，比如我总是忽略你。”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收不到自己老公礼物的女人确实有那么点可怜。”

顾司哲不知道他那边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当然，她确实有一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那么在意。

顾司哲再次重复道：“浴缸水放好了。”

意思是他该挂了。

“你泡着，手机放边上不就行了？”汪沐月打了个哈欠，说，“昨天一整晚都没怎么睡，飞机上也睡不着，困得要命，但等会儿还要加班。”

不是他自己选择这条去国外的路么，再困再累也只能怪他自己。

顾司哲跨进浴缸，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