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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围观的，无一人敢上前扶那个男同学。

　　黎婉如对此也无可奈何。

　　如果有人敢上前帮忙，唐宥安还会这么嚣张吗？

　　她上前将他扶起，让他离开，随后看向其他几个人：“故意殴打可是构成犯罪的，你们就不怕坐牢吗？”

　　那些人蹙眉向着黎婉如围拢：“大婶，你谁？”

　　黎婉如看向中间人模狗样的唐宥安，眼神冰冷：“我是会让唐宥安下地狱的人！”

第30章

　　或许是因为黎婉如周身的气势太过渗人，所有人就被镇住了。

　　而这时，“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

　　大家都陆陆续续回教室。

　　唐宥安也不例外，别人走用跑，可他走得不紧不慢，步伐优雅。

　　黎婉如只是跟在他身后走着，如果不是深知他内心是个怎样的人，恐怕会被他的外表欺骗。

　　是他伪装得太好了吗？

　　想起前世他亲口在她耳边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找不到证据吗？因为是季叔叔亲自教我处理了所有证据。”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逍遥法外。

　　唐宥安没有停下来，径直进了教室。

　　黎婉如也跟了到唐宥安一整天，只有她来之前，看到他欺负同学。

　　但之后的一天内，黎婉如只看到唐宥安作为学生的样子，没有不规矩的地方，老师夸奖，一直是班级里第一名，还获得辩论赛冠军。

　　三天后，还会有属于他的表彰大会。

　　全校领导都会来。

　　晚上，几个同学来找唐宥安，要进行校外活动，可看到了跟在他身后如同鬼魅的黎婉如：“宥安，这个女的还在跟着你，她到底谁啊。”

　　“要不我找人弄她。”

　　唐宥安横了说话的人一眼：“今天我不去了，你们去。”

　　三人听话离开。

　　唐宥安看了树下的黎婉如一眼，随即上前：“跟我一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黎婉如锐利的眸子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少年：“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初季萧寒是怎么教你处理DNA的？”

　　唐宥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一眼识破了她的目的：“想套我话。”

　　黎婉如脸色一沉，就在她以为唐宥安不会回答时，他却说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季叔叔告诉我，办案讲究证据，当初他处理过差不多的案子，原告身上什么DNA都没有，是因为用了漂白粉。”

　　“什么都能洗干净。”

　　唐宥安眼底闪过得意，好像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这时，唐宥安的司机来接他，他就上车离开了。

　　独留下黎婉如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正在录音。

　　黎婉如将录音关掉，叹了一口气。

　　没有录到对季萧寒不利的对话。

　　原来当初他那样对她说，是为了刺激自己。

　　黎婉如心里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一个。

　　……

　　第二天，季嘉虞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黎婉如看到季萧寒穿着白领律师服出现在法庭时，是不意外的。

　　那天她提的要求，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一旁的方逸凑到她耳边说：“你别担心，我已经将季萧寒研究透，等会一定会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黎婉如刚要说话，忽然看见季萧寒站在她面前，中间隔着原告席。

　　季萧寒看着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叶疏桐辩护。”

　　黎婉如眼睛里有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说，总之敷衍了一下：“哦。”

　　方逸挡在两人面前：“季律师，你是打算走温情路线吗？我告诉你，你别试图感动我当事人。”

　　有方逸的严防死守，季萧寒和黎婉如根本说不了话。

　　很快就被赶走了。

　　法官到，书记官宣读法庭纪律。

　　随着法官锤敲下。

　　正式开庭！

　　“砰——”

第31章

　　方逸起身，不算太恭敬的朝法官鞠躬：“法官阁下，我代表我方当事人对唐宥安和叶疏桐提起诉讼，两年前的10月1号晚上七点零一分，唐宥安对受害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羞辱，以及长达六月的故意殴打罪，事后仍不知悔改，而此事，来自于他的监护人叶疏桐的教唆。”

　　“所以将叶疏桐定为主犯，法官大人，请看我方出示的证据1-3号。”

　　轮到季萧寒发话：“反对，法官大人，这些证据皆是间接证据，不能证明我当事人犯下罪行。”

　　“而且季嘉虞的案子已经结案，凶犯也已经抓到。”

　　“我申请，传唤证人。”

　　很快，证人传来了。

　　就是当初被季萧寒告到牢里的人。

　　季萧寒问话：“你们四人犯案，其中可有唐宥安？”

　　“没有。”剃了寸头的男人瑟缩着摇头。

　　黎婉如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就攥紧了桌子边缘，竭力让自己不要失态。

　　她无法想象季萧寒是如何平静的面对伤害嘉虞的人，反正她是不能。

　　黎婉如红着眼，紧紧盯着那个人的面容，似乎要将对方的样貌深深印在脑海里。

　　方逸也申请了盘问证人：“我查过，两年前你入狱前，家里的账户上多了一笔额外的收入，在你坐牢期间，账户上陆续有收入，这笔钱，从哪里来的？”

　　“是不是贿赂？”

　　寸头男在方逸层层逼问下，只知道摇头，方寸大乱。

　　季萧寒见状，脸色一变：“反对，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方逸：“怎么会无关，他收贿赂就是替本案的主谋坐牢，导致真凶逍遥法外。”

　　法官回应：“反对无效。”

　　方逸也因此得以继续问。

　　总算寸头男点头了，承认收受了贿赂。

　　方逸紧接着呈上证据：“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一份转账账单，他和其余四人账户都陆续在这两年有汇款，虽然来自不同账户，但是追根溯源，我找到这四个不同账户是由同一个账户支出的。”

　　“所以他们有所隐瞒，咬死没有第五个人的证词根本就不可信。”

　　“这些账户皆由叶疏桐名下慈善基金名下支付，由此可见，叶疏桐对唐宥安的所作所为完全知情。”

　　方逸的声音掷地有声。

　　黎婉如看着叶疏桐和唐宥安难看的脸色，心底积累的郁气总算消散了几分。

　　太好了，方逸果然没请错。

　　正这样想着，转头就看见方逸回座位时和她眨了眨眼。

　　接下来就是何苗上庭，还有何苗这两年拍摄的证据。ⓝⓜⓩⓛ

　　足以证明唐宥安的品行。

　　季萧寒看到那些照片，整个人都有几分怔愣。

　　他就算想说这些照片是合成的也没办法。

　　他虽然请来了品德证人，替唐宥安证明他的人品，可除去老师说他成绩好，那些同学到了法庭上倒是成了吐苦水的了。

　　全部都一个劲的说唐宥安品德败坏，甚至还露出了身上的伤痕。

　　季萧寒无力申请休庭再审。

　　第一轮庭审结束，打击唐宥安倒是容易，可关于叶疏桐教唆唐宥安的证据少得可怜。

　　所以庭审决定将唐宥安收监，予以保释。

　　第二轮庭审定在三天后。

　　出法庭的时候，忽然，门口的记者一拥而上。

　　围着被带上手铐的唐宥安，还有叶疏桐：“这是真的吗？你儿子涉嫌性侵和长期故意殴打罪？”

　　“叶女士，请问你做慈善，是否为了掩盖你儿子所犯下的罪行？”

第32章

　　无数闪光灯和话筒对准了三人。

　　但押送唐宥安的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将他压上警车，扬长而去。

　　但这无疑是给了记者们最好的回答。

　　一时间，气氛更热闹了。

　　记者围追堵截也更厉害了，连季萧寒也不放过：“请说一下。”

　　“季律师，听说这次的对手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你会不会败？”

　　“你的不败神话会不会被打破？”

　　“给前妻的被告做辩护律师，是什么感觉，你能说一下吗？你不顾一切给伤害女儿的凶手做辩护律师，是不是因为你出轨了叶疏桐？”

　　“唐宥安其实是你的儿子是不是？”

　　而不远处经过的一辆车里，黎婉如探头。

　　方逸早就知道外面会有记者，所以他早有准备，带着她走了另外一条路。

　　车子经过时，黎婉如看到了两人的窘迫。

　　前世，就算是嘉虞死后，叶疏桐也不忘记让人抹黑嘉虞名声，让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不检点的女孩。

　　那现在，她也要用同样的手段，让叶疏桐引以为傲的儿子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