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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要45°流眼泪了，这届姐妹太难带了！

　　顾隽池敛住眼里的情绪，看向面色诡异的顾念：“我送你们回去。”

　　不等顾念答话，有些不知死活、语出惊人的家伙再次惊艳亮相。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这样的可以吗？”

　　下一瞬，她便凑到了男人面前，仰头望他一脸真诚。

　　“我胸很大的，不信你——摸——”

　　粉面桃腮的女孩一脸纯真抓起男人的大手，按向自己身体的柔软。

　　实在太猝不及防，顾隽池错愕间抽开手，却还是触到一点温热。

　　顾念在旁边傻住了石化了。

　　泥在干森么我的集美？

　　集美，你醒醒好吗！

　　集美，你这样不仅会玩死我，还会玩死自己啊！啊！啊！

　　在瞥见小叔蹙起的眉心，她更觉自己命不久矣。

　　怎么办？

　　怎么办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顾念一个假动作抬手看自己空空的手腕：

　　“哎呀，都这么晚了啊！小叔，再见！我滚了——”

　　她说着就去抓姐妹跑路，手却抓了一片空气。

　　她僵着脖子抬头，就见那家伙没羞没臊且动作熟练地咵叽一下挂人身上牢牢缠住了。

　　她还冲她甜笑挥手：“念念，拜拜。”

　　拜你个大头鬼啊！

　　啊啊啊啊！

　　-

　　5分钟后。

　　暮色酒吧门打开，出来一男两女。

　　停靠在外的迈巴赫车门打开，司机下车见到四爷拎着一个姑娘出来时，差点惊掉下巴。

　　不是约了人谈事情吗？

　　在看清顾念也在后，司机又是一惊：“小小姐？”

　　“刘叔，开开开。”顾念一步跳上副驾驶，语气急切。

　　她真的是怕了某人了。

　　就从酒吧出来这点路，那小祖宗先是抱着人脖子腿一蹬高喊：“驾——”

　　在被钳制夹抱在腰侧后她又开始扮演车辆雷达：“哔哔——哔哔——请注意——车辆通行请注意——请注意避让——谢谢——”

　　就……

　　她顾念活了这二十一年，心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车门关上，黑色迈巴赫在午夜空旷的街道奔驰。

　　顾隽池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抱歉，临时有点事。”

　　“嗯。好，下次见面聊。”

　　电话很快被挂断，电话那端的人也是个人精没有多问。

　　这深夜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那点事。

　　大家都是男人，何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原来约在酒吧谈事还不愿意。

　　现在又心急火燎地抱了美人归。

　　拜某人所赐，顾隽池对外的形象又多了一个色`欲熏心的伪君子。

　　老刘原本不懂小小姐脸上为何有种罕见的疲惫和不问世事的沧桑。

　　随后，他便懂了。

　　“下面有请，林鹿月小朋友为大家带来一首歌曲——”

　　“咳咳——”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

　　是的，这是一个自己报幕，自己演绎的儿歌演唱会。

　　歌曲也是走一个单一重复路线。

　　主打一个怕听众听不腻，一直一直单曲重复，甚至单句重复。

　　老刘是赌上自己多年的职业素养才维持住面无表情专心开车的假象。

　　而顾隽池却是看向tຊ了窗外，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脸染上一层暖意，黑眸里经年的冰碎裂成细小的星光闪耀。

　　半小时后，车子停稳在陆家老宅门外。

　　顾念几乎是哧溜一下跳下了车，然后是以一种再也不见的姿态跑走。

　　林鹿月租住的房子离陆家不远，只有10分钟车程。

　　车子在小区正门停住时，车内的演唱会还没有停止。

　　老刘下车小跑过去打开车门，然后就难住了。

　　那小姑娘水蛇一样缠在四爷身上不愿意下车，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像是呓语像是歌唱。

　　偏偏男人的脸色平和地像是突然修了佛，只是拨开那两条缠着他的细胳膊先行下了车。

　　小姑娘趴在车座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领口也因为俯趴的姿势，里面——

　　老刘察觉不对忙扭头背过身去，想了想又螃蟹一样横着退开几步。

　　顾隽池看着耍赖的人，抬手将她领口拉好，而后一把将人抱了下来，又倾身将车座上的包拿下挂在她脖子上。

　　那小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一双眸水汪汪委委屈屈仰望他：“哥哥，我腿软——”不能自己走。

　　哇咧咧，这什么台词！

　　老刘像是被蛰到一般立即弹出去老远。

　　哦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嗯，哥哥？”

　　顾隽池忽而笑了，笑自己居然还不走，居然不能就这样将人丢下。

　　就因为她是念念的朋友？

　　“好看，迷人，想亲。”

　　女孩眼里都是惊喜，笑得一脸春花烂漫，言语更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顾隽池心底叹了一口气，侧了侧身：“要不要背？”

　　“要要要！”

　　林鹿月连声应答着跳上他的背。

　　她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扬起挥舞，语气雀跃：“哥哥，驾——”

　　她是真的玩不腻啊。

　　远处的老刘却是猛然倒抽一口气，几乎呛咳起来。

　　什么时候他们顾四爷还被人当马骑了？

　　老刘仰头望漆黑的夜空，乖乖，这是要变天了吧。

　　“直行直行——”

　　“前方10米请左转——”

　　两人的身影远去，没入夜色里。

第3章 别走

　　老刘在小区外面等啊等啊等。

　　体感等了好久后，收到一条手机信息：【你先回去。】

　　哦豁，哦豁。

　　老刘捧着手机看了好久好久。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老顾家的铁树开花有没有！

　　欣慰感慨复杂，开始畅想婚礼现场的老刘老泪纵横。

　　终于啊……

　　他还以为自己等不到这一天了。

　　曾经做梦都想给小少爷开婚车。

　　从小少爷到四爷，已经29个春秋了。

　　老刘抹了一把脸冷静冷静，回到车上，打开音乐，琢磨着怎么给老爷报喜又不至于太惊喜……

　　然而。

　　实际上。

　　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滴哩哩——

　　指纹验证成功，门锁打开。

　　林鹿月率先踏了进去，手在墙上摸索着却半天没有找到开关。

　　“我走了。”顾隽池站在门外，脸色冷了下来。

　　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情绪，也许是克制着不能让事情失控。

　　也许是想到她根本不知道也认不清他是谁。

　　又或者今天换作是另一男人，她也会是这个样子？

　　林鹿月慌忙回身：“不行。”

　　她挂住他的脖子，察觉他情绪不太对，歪着脑袋问：“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

　　顾隽池说着又觉得否认得太快，更像是气话了。

　　她一张脸被月光罩了一层朦胧好看的纱，他心口微动，想将这张脸这双眸都刻进记忆里揉进骨血里。

　　她忽而笑了，狡黠又傲娇：“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等他答，她踮起脚尖咬住他的唇，轻咬一下随即放开。

　　她问：“喜欢吗？”

　　喜欢她这样对他吗？

　　喜欢她亲吻——

　　唔？

　　唔……

　　微凉的唇覆了下来，带着炽烈的气息，不容拒绝，不容她退缩，将她包裹哄诱追逐逗弄，而后气势汹汹吞噬掉她所有理智和感官。

　　她的世界只有他，只有这个吻。

　　漫长又热烈。

　　她心口怦怦乱跳，手脚发软。

　　原来亲吻是这样吗？

　　好久好久。

　　他停了下来，抱着她微微喘息。

　　再开在口，声音有些喑哑：“好了，不闹了。”

　　再闹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停住。

　　她仰头看他，眸光一瞬不瞬。

　　一双手却搂在他腰间，大胆肆意地探索着，然后从衬衫衣角探了进去。

　　嘶——

　　他冷哼出声，这家伙分明是没有章法，在他腰间背脊乱摸一气，这笨拙稚嫩却比任何技巧都霍乱人心。

　　那只作乱的手却忽而停住了，那双眼充满了疑惑问他。

　　“然后呢？”

　　然后她应该怎么做呢？

　　顾隽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却还是这样说了。

　　他说：“要我教你？”

　　只要她说不，他就停住立刻转身离开。

　　“好啊。”

　　她说好啊，然后放开他，反手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林鹿月晕乎的小脑瓜依稀记得这种事都要脱衣服的……

　　她不记得是不是自己脱掉的，又或者才脱了一半？

　　然后她被腾空抱起，抱进房间，然后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他俯身看着她，黑眸亮得惊人，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但是她不害怕，只是有点紧张，有点期待，有点欢喜。

　　她张开手臂搂住他，情难自禁时一口咬在他肩头。

　　刚开始她多么勇士，这会儿就多么怂蛋。

　　她哭唧唧骂他骗子。

　　不是说会轻轻，不疼的吗？

　　她说不要了，他也不听，哄着她说再来一次熟悉了就不疼了。

　　骗子！

　　大骗子！

　　唔……

　　嗯……

　　疼是不疼了，可是她有点难受，不是那种难受，就是……

　　想离开又想拥住他。

　　而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