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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了一下随即有些娇羞的笑道：“还行，现在拿着拐杖也能走路了。”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回答，但是他却听出一些其他的不明所以来。

她的脚在上次和宋天真见面之前早就是有伤的状态了，一直都没好，哪怕是经历了复健也堪堪只是堪堪拿拐杖走路的水准罢了。

那她之前的旧伤是怎么来的呢？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都说犯罪窝点五毒俱全，在那边烧杀抢夺乃是常态。

在那里受伤也情有可原。

而且，她确实拥有犯罪窝点的出境记录。

席矜安继续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旧伤多久了？”

谢泠泠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不经意间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我也不太记得了……应该有几年了吧。”

这话看起来真假参半。

席矜安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直到结束的时候，谢泠泠才忍不住开口。

有些事情，她早就想问了。

“矜安，我感觉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最近碰到什么事了？”

席矜安面上一顿，随即笑的若无其事。

“局里最近案子多，太忙了。”

席矜安虽是笑着，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在试探吗？

心中那个猜想，又笃定了几分。

这场饭吃的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饭后，席矜安率先起身：“能走吗？我送你。”

谢泠泠拿上了自己携带的拐杖，缓缓起身。

“没事，走的了。”

席矜安微微搀扶着谢泠泠，一路走出了饭店。

他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随即冲谢泠泠笑了笑。

“实在抱歉，局里的事太忙了，我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

谢泠泠笑着点点头，随即上了车。

直到目送着出租车走远，席矜安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恢复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谢泠泠刚刚上车的时候，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上车时，是用受伤的那只脚发力坐上车的。

谢泠泠的脚……或许根本就没受伤。

第15章

或许谢泠泠根本就没有受伤……

席矜安沉吟片刻，掏出了手机。

他刚准备打电话，就在同一时刻，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他顿住了。

那是医院的电话。

难道说……

他毫不犹豫的接听，声音还带着几分急促。

“我是席矜安。”

“是席警官吗？您好，您送到我们医院的病人现在已经醒了……”

“我马上就过去！”

席矜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随即招了一辆出租车。

“海市中心医院。”

20分钟之后，他出现在了住院部的走廊内。

就算是抓罪犯的时候，也没有比现在这么紧张过。

宋天真醒了……

站在病房门外，他却不敢伸手推开那扇门。

这种感觉……用个俗气一点的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失而复得。

如果还能再重来一次，他再也不想把宋天真推得那么远了。

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贵，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席矜安深呼一口气，随即推开了房门。

病床上，我看着走进来的席矜安，平静的眨了眨眼。

我想扯出一抹笑，但胸腔的疼痛让我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到了。

最后只能缓缓张口：“你……来啦？”

真奇怪，明明只是几天，我却感觉像隔了好几年。

席矜安上前了几步，又顿在原地。

病房里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他皱了皱眉，这种味道一点都不适合出现在宋天真身上。

她应该是骄傲的，明艳的，就像初升的太阳。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席矜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

一步，两步，他走到了宋天真的床边。

他刻意将声音放得很轻。

“还疼吗？”

疼？当然疼了。

我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那一日火药的呛鼻味道似乎还残留在我的鼻腔。

“其实我还好，蝎子抓到了吗？”

席矜安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他很狡猾，码头的死角有他的人负责接应，被他跑了。”

我早就猜到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但还是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够抓到他，那我们也不用卧底这么久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犯罪窝点那个案子，最狡猾的人，其实并不是头目，而是蝎子。

他就像是天生就能干罪犯这碗饭的人一样，拥有感知意外这种敏锐的嗅觉。

卧底那段时间，为了能够尽早获得头目的信任，我和席矜安几乎是拼了命的往上爬，谁的活儿都做，只是唯独没有见过蝎子的真容。

只有在最后收网的时候，他才堪堪露面。

席矜安张了张嘴，找了个蹩脚的话题安慰她。

“你这次行动，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给局里带来了很多新线索，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归还你的一等功了……”

我眼皮动了动，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一等功……

那是踩着多少人的血泪拿到的奖项，说给就给，说收回就收回……

是不是太轻易了些？

我叹了口气：“一等功不好拿，活着的二级模范更是难得……我们要走的路，有血有泪，泥泞坎坷，可这并不应该成为牺牲某些人或事物后的奖励。”

“归还……是因为我为了逮捕蝎子，受了一枪之后，才决定归还的吗？”

席矜安声音有些颤抖：“不……不是的……”

可他根本无法阻止我继续往下说。

“如果是这样的一等功，我宁愿不要。”

第16章

从刚才开始，宋天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席矜安从未想到的。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可是又无法反驳宋天真说的话。

一等功固然荣耀，可二级英模更是难得。

有多少无名英雄都是在死后被追封成了二级英模，他不是不知道。

他之所以能拿到二级英模，也只是因为他卧底的时间比宋天真久一些。

但是他和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