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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一片寂静。

司机大气都不敢喘，好半天才小声问：“夫人，可以走了吗？”

慕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走！”

……

原本慕枫是以开玩笑的口吻提出来的，他却越来越认真。

颜惜灵扶额，慕枫提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时，她就不应该答应！

真是疯了。

她纠结着开口：“慕枫，其实我觉得这样对你影响也不好……”

听出她话头不对，慕枫紧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颜惜灵还试图劝说他：“要不等我处理好，我们再谈？”

慕枫反问她：“你要什么时候处理好？”

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洞悉一切，她心底的想法无处遁形。

颜惜灵哑口无言。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顾砚衍彻底撇清关系。

有顾家在，有婚姻关系在……恐怕断不了。

慕枫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惜灵，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的眼神十分执拗，让颜惜灵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

慕枫话锋一转，又拉着她坐下，好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好啦，我们原本不是约好一起吃饭吗？”

“我没有放你鸽子，是我妈让助理故意给你发的信息。”

颜惜灵蒙了一下：“啊？怎么回事？”

慕枫趁机告状：“惜灵，都是顾砚衍！就是他告诉我妈这些事情的！”

“不然我妈怎么会突然找你？”

他提起顾砚衍很气愤，颜惜灵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两人坐下来吃饭，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背。

慕枫‘嘶’了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颜惜灵顿时觉得不对劲，他平时总爱靠在椅背上，今天倒是坐的笔直。

“你受伤了？”

慕枫摇头否认：“没有。”

他越遮掩，颜惜灵越觉得有问题：“让我看看呢？”

他羞涩地捂了捂衣角：“惜灵，这样不好吧？”

颜惜灵沉着脸没说话，一把掀起他的衣角，露出他的背。

一大片纵横交错的淤青伤痕映入眼帘。

“这是怎么弄的？”

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就是被我爸揍了！”

慕家夫妻俩都是暴脾气，虽然不算多好的人，但还从来没有被人家老公找上门，说他们儿子纠缠有夫之妇的。

简直是老脸都丢尽了。

让慕枫跟对方断了，他又不听，挨揍都要跑出来找她。

夫妻俩跟慕枫沟通无果，才找到的颜惜灵。

……

顾氏总裁办公室。

听到颜惜灵来找他，顾砚衍心中还很高兴。

却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够了，小叔。”

“你不要针对慕枫了。”

顾砚衍看着她对慕枫的袒护，心头的热意被浇灭，慢慢涌上来一丝苦涩。

他不过就是提醒慕夫人管教好儿子，让他别再纠缠别人的老婆。

他有错吗？

顾砚衍薄唇微抿：“惜灵，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

“你也不喜欢他，趁早结束对他更好。”

第33章

虽然顾砚衍说的是事实，但是颜惜灵并不喜欢他这般姿态，仿佛对一切了如指掌。

好像吃定了自己还放不下他。

颜惜灵冷嗤一声:“你又知道我不喜欢他了？”

难道她喜欢慕枫？顾砚衍也不确定了。

虽然他常常被慕枫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但冷静下来就会发现，颜惜灵对慕枫并没有那种感情。

爱与不爱，很明显。

所以她这是一句气话。

顾砚衍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他静了一瞬，才缓缓开口:“惜灵，你来这儿……只是为了别人的事吗？”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

颜惜灵看着他的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她有时候真的看不懂顾砚衍。

当初对她这么冷漠的是他，现在又这么失意的也是他。

她应该感到快意的，可是心里却没有半分开心。

颜惜灵轻声说:“顾砚衍，你变得有点不像你了。”

印象里，他始终是从容淡定的，很少情绪外露，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示弱。

是的，就是示弱，他表现得很脆弱。

就是你明明知道他可能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心软难过的那种。

顾砚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喃喃低语:“只是发现，什么都隐忍着，没有让我规避风险，反而让我错过很多。”

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

颜惜灵反问:“比如？”

“比如错过你。”

他的眼眸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难过痛苦，更多的是涌动的情愫。

她定了定神，仔细端详着顾砚衍的神情，没再说话。

“总之，我们俩的事，你不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顾砚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失语。

走出顾氏，颜惜灵路过一旁的商业楼时，不经意间往咖啡厅里瞥了一眼。

窗边坐着一对男女，有说有笑。

颜惜灵觉得男的侧脸有点熟悉，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男人正好转头看向窗外。

两人不期然对上了视线，竟然是慕枫！

慕枫不由得有些慌乱，可又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颜惜灵却早就移开了目光，好像从不曾看见他一样，很自然地进来点了杯咖啡坐下。

慕枫很不是滋味。

等结束这顿饭，慕枫将对方送上了车，又转回到了咖啡厅。

颜惜灵仍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地翻阅着书架上的名著。

慕枫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惜灵，我跟她是……”

颜惜灵轻抿一口咖啡，了然一笑:“相亲对象？”

他点点头，正想要解释:“是家里逼我来的……”

可她只是笑着摇摇头:“没事，感觉怎么样？”

那个女孩看起来挺好的，也是笑着离开的，大概对他观感还不错。

颜惜灵下意识地站在朋友的角度为他分析、考虑。

慕枫瞬间觉得他的解释很多余，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跟谁在一起。

他面带沮丧地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吃醋。”

颜惜灵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顶多是有点好奇和八卦。

“抱歉。”

慕枫无力地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