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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我辞退你？好，我允许你回公司，也允许你重新唱歌，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沈慕寒思索着自己这些天做的事，能想到的也就这些。

“你允许我……”

林晚辞的眼尾一下红了，她一点点的掰开沈慕寒的手，“寒哥，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请你记住，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你的同意。”

“我问你，只是因为我尊重你。”

一袭话打的沈慕寒措手不及。

他沉下脸色：“你一定要离婚？”

林晚辞没有回答。

这一刻沈慕寒烦闷不已，他扯了扯领口，“你别忘了，我们有约定，先提离婚的人，净身出户。”

第六章 告别

结婚前，两人约定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准提离婚。

林晚辞还记得，他们的约定里还有一项，先背叛的人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她眼尾微红，苍白的唇轻启：“放心，我不要钱，只要多多。”

沈慕寒听闻这话，周身的冷意更甚。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你别后悔。”

开车去往民政局。

一路上，沈慕寒心情烦闷。

他看向后座上抱着一堆证件一脸安静的女人，忽然问：“林晚辞，你还爱我吗？”

林晚辞愣了一下，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没等她回答，沈慕寒又道：“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没心。”

没心……

林晚辞ḺẔ攥着结婚证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如果她没心，应该就不会在这结婚后的八年里，一次又一次独自承受他的背叛。

也不会沦落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去国外背叛，却不敢质问，默默收拾烂摊子。

终于到达民政局。

下车前，沈慕寒开车门的手有些发颤：“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林晚辞却只是摇了摇头。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想得很清楚。”

话落，她先一步下车。

昨夜她没有睡，回想着两人的曾经，很美好。

她不想这份美好最后的记忆，消失两人已然破碎的婚姻里。

不到一个小时。

两本离婚证就落入了手中。

离开前，林晚辞最后看了沈慕寒一眼：“我会让人把多多从麓山接出去。”

沈慕寒紧抿着唇没有回话，看着女人背影潇洒，一阵恍惚。

坐在出租车上。

林晚辞的微博页面只剩下最后一行话：2021年7月12日，我和我爱了12年的男人告别了……

没有任何悬念，网上又爆了。

大家都知道林晚辞和沈慕寒离婚了，虽说是和平离婚，但网上还是有人骂林晚辞。

“这是离婚了？！”

“终于肯放过我们寒哥了……”

“离婚都要凑一波热度，真是不要脸……”

天鹅音乐会后场。

经纪人赵芳看着站在窗边消瘦不已的林晚辞，不由得叹气。

“为什么突然离婚，而且你还第一时间公布，网上本来就很多人针对你。”

林晚辞看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赵芳，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沈慕寒准备和韩霜霜要孩子了。”

她将手机中记者的威胁递到赵芳面前。

赵芳不敢置信地看完，而后问：“前天你拿走所有积蓄，其实是为了买沈慕寒的黑料？”

林晚辞没有否认。

“赵姐，医生说我终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和沈慕寒结婚的这八年来，一开始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所以他想要一个孩子，我想成全他……”

林晚辞将手机收进口袋，感受着心脏的抽痛，强扯一笑。

“黑料总有一天会被曝光，我希望那天，人们会说沈慕寒是和平离婚后，才谈的恋爱，才备的孕……”

赵芳不知道该怎么说林晚辞，她是真傻，却也是真的做到了如何体面的离开。

外面音乐剧的歌声响起，婉转又动听。

林晚辞安静地听着，只是惋惜自己永远也难以站在歌坛上。

晚上。

林晚辞拒绝了赵芳相送，独自一人往外走。

仲夏夜，天上繁星点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晚辞终于来到了林家老宅外。

她的步伐僵在原地，远远就看到母亲佝偻着背和多多一起站在门口。

“妈……”

多多率先跑到了她面前，蹭着她的腿。

林母一步步地上前，在林晚辞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抬手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第七章 陌路

“离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林母颤抖地落下了手。

因为林晚辞有心脏病，从小到大，林母连说话都很小心，更何况打她。

林晚辞脸颊滚烫，“对不起。”

除了道歉，林晚辞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想自己有一个和乐的家庭，但有些事不可强求。

回到家。

昏暗的客厅里，林母忍不住问：“是因为孩子的事吗？”

林晚辞喃喃出声：“是也不是，可能缘分真的到了尽头吧。”

听着向来不信命的女儿说出这种话，林母眼眶一下就红了。

“对不起……”她声音沙哑，“妈没能给你一个好身体。”

林晚辞伸手抱住了她：“不要道歉，我从来就没有怨恨您，我一直很感谢您和爸爸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林母眼泪不觉落了下来。

“脸还疼吗？”

“不疼。”

林母更加酸涩：“晚辞，妈刚才太冲动了，我是害怕往后你老了，没人照顾……”

她知道失去老伴后，一个人有多寂寞，有多难过。

“妈至少还有你，可你不仅生了病，还……”

林晚辞喉咙哽咽，轻轻地拍着林母的肩膀。

“不要担心，我老了可以去养老院呀，再说了谁能保证我嫁的人能像爸爸一样，不离不弃地陪着我们呢？”

“还有就算我能生孩子，也不能保证他会孝顺我，一直照顾我，不是吗？”

……

安抚好了母亲，林晚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反锁了门，捂着自己发痛的心口，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费力地将一颗颗药吞入肚中，疼痛许久才缓解。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林晚辞回想着母亲说的话，掐紧了掌心。

夏日炎炎。

黑夜里。

林晚辞半梦半醒。

黎明时分，她隐约听到隔壁传来母亲打电话的声音。

“李姐，你能帮我女儿找个老实疼人的男人吗？有孩子也不要紧……”

林晚辞缓缓睁开眼，眼泪不觉顺着眼角滑落。

原来这个世界上谁也难以说服谁，在母亲看来，有心脏病还不能生育的自己，一定要有一个人照顾。

心又在疼了，林晚辞没有去吃药，她默默地感受着这份疼痛，哼着歌，好像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

翌日，天空又下起了雨。

林晚辞打着伞独自出门，一路上人很少。

她走着走着，不觉来到了栎娱集团下。

“林晚辞前辈。”一道女声从身后响起。

林晚辞侧身就见韩霜霜挽着沈慕寒的胳膊从不远处走来。

沈慕寒下意识拉开了韩霜霜的手，把伞递给她后，几步朝着林晚辞走来。

“她没拿伞，我正好送她过来。”

林晚辞举着伞，看着沈慕寒俊朗的眉眼，强扯一抹笑：“你忘了，我们昨天离婚了，你不用和我解释。”

沈慕寒闻言一瞬的沉下了神色。

“你非要一遍遍的提醒所有人吗？”他黑目尽是不耐，“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林晚辞喉中一涩，“寒哥，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喜欢或厌恶，从来不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