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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看继母的眼色。

而如今，小蝴蝶的行为举止间，其实有些讨好屈琳琅，很多方面，都会站在屈琳琅的角度去想问题，她会担心，说的一些话，会不会让屈琳琅不喜欢。

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是不应该有这些顾虑的。

比起孩子，时夜舟的幸福，就没那么重要了。

屈琳琅的野心很大，她又很直接，跟司念的每一次见面，无一不在告诉她：你不过是个前妻，如果你敢打时夜舟的注意，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的敌意毫不遮掩，也丝毫不怕司念。屈琳琅就不是甘于屈人之下的性子。

比起屈琳琅，当年的温湉，或许反而更适合继母的角色。她胆子小，不会企图凌驾于小蝴蝶之上。

“可是琳琅老师要是不在了，爸爸会伤心吧。爸爸那么喜欢琳琅老师。”小蝴蝶说，“琳琅老师也那么喜欢爸爸，他们分开彼此都会很难过的，小蝴蝶不想爸爸再难过了。”

司念愣住了。

“妈妈，爸爸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愿意敞开心扉跟人交流。奶奶刚走的时候，爸爸可以好几天不说话，好可怜的。”小蝴蝶眼底盈盈有泪。

到底时夜舟是到了什么程度呢，孩子光是提起，就伤心成这样。

司念没有经历过，通过单薄的文字，也无法深刻感受到当时的情形，她只是沉默了。

片刻后，时夜舟跟屈琳琅走了回来，后者眼底微红，也并不遮掩，屈琳琅是故意让司念看见的，很多时候她不大度，司念这种顾及脸皮的，自然会后退一步。

她这一闹，司念连虾的时候不在看一眼。而时夜舟在问小蝴蝶吃不吃，小蝴蝶摇头之后，直接把整盘虾端到了她面前。

屈琳琅故意赌气说：“我不要了。”

时夜舟说：“是我自己就想给你剥。”

她不说话，可时夜舟剥好的，她全部都夹走了。本来就是她男人，她这时候需要客气什么？

屈琳琅把视线移到司念身上，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司念就是这样，随时随地给人一种在算计着什么的模样。

片刻后，她抬起头来，眉心蹙着，目光跟屈琳琅对视着，屈琳琅对着她笑了笑，妥帖而又得意：“蒋小姐，我们吃好了，你看……”

“我也好了。”司念站起身子。

“主要我跟时夜舟，我们今晚有点事情。不他很忙，平常又要照顾孩子，我们平常很难有足够的时间过两人世界。”屈琳琅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下次我们要是时间都充足，倒是可以一起约饭。”

“嗯，我理解。”只是司念如何能让她如愿，她温和的笑，看上去比屈琳琅还要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恐怕今天不能照看小蝴蝶了。答应了你们的，刚刚收到消息，我姑姑有些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她。”

气氛在这一刻，瞬间降至冰点。

屈琳琅在心里冷笑，回头无辜的看了看时夜舟，看上去一点也舍不得跟他的两人世界就此结束，可又很体贴的说：“既然蒋小姐有事，那孩子就我们自己带着吧。没事的，蒋小姐，长辈的身体重要。”

可说完话，就转过头去了。

时夜舟扯过她的脸一看，她的眼睛红了。

屈琳琅这倒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觉得委屈死了，她跟时夜舟分明都在一起了，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时间亲密，哪有男女朋友这样的。

而且时夜舟很少撩拨得动，大多数时候还是操心孩子。她一直很努力的在筹备两人完美的第一次，总是失望，她真的难受。

当然，也有很小一部分，是为了让时夜舟心疼。

“哭什么？”时夜舟的声音果然变了。

他又回头看着司念，说：“叶晨曦不是也在？”

司念静静的看着他：“她的确在，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姑姑生病了，有人在就行，而我作为她的亲侄女，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去看她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夜舟蹙眉，在他刚刚把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了，“那你先去忙吧，小蝴蝶我带着就行。”

司念哄了小蝴蝶两句，转身就走了。

小蝴蝶说：“跟姑婆说，小蝴蝶会想她的。”

司念弯弯嘴角。

只是司念哪里是回去看蒋英芝，她的车子开到了王励肆家门口。王励肆见到她倒是眉梢一扬，然后就邀请她进去坐一会了。

“咖啡？”

司念道：“要红茶。”

王励肆道：“没有。”

“那就麻烦王总，让柳助理跑一趟。”司念温和道。

点名道姓，那是有事。

王励肆看了司念几眼，倒是也给她这个面子，没过多久，柳助理就拎着一礼盒红茶茶叶走了进来。在看见司念的时候，助理明显顿了一下。

“柳助理果然是个会办事的，选茶叶的眼光不错。”

“蒋小姐谬赞了，不过是朋友推荐的而已。”

“会选朋友，那也是一种本事。有的朋友，确实能带来诸多便利，值得结交。只是如果因为利益去选择交友关系，就有赌的成分。有赌，那就有看走眼的时候。”司念莞尔道。

柳助理也不是傻子，能听出来，司念这会儿，分明是在警告什么。他联想到屈琳琅，不由得冷汗涔涔。他的确在屈琳琅身上下了“赌注”，希望她跟时夜舟能成正果，那么他背后也算多了个靠山。

而且，他拿了司念开刀，告诉了屈琳琅，司念跟小蝴蝶的关系。

柳助理之所以不站司念，是因为他人小式微，司念可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她眼里瞧不上自己。

“蒋小姐说的是。”他勉强笑道。

“柳助理，别紧张，我不过跟你闲聊而已。”司念笑道，“听说你跟屈琳琅关系不错？”

“确实凑活。”

“凑活到在背后嚼我舌根？”司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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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长得好看，性子也素雅温和，看上去向来不争也不抢，但是这笑意模样，让柳助理心跳加快，平时一张巧嘴，这时候半个字也不会反驳。

良久，他才冷静道：“蒋小姐，我确实跟屈琳琅说起过您跟小蝴蝶的关系。不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