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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宫女说过，传闻相府嫡子也有心仪之人。

裴怀闻言，良久后，将伞递给我，随后说道：“好，我知道了。”

而后裴怀踏着微雨进了千岁府。

不时。

就来了一个太监出来对着我禀告。

“殿下，九千岁请……”

我进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裴怀走出去。

初春时节，大雪初融。

虽然有雨伞和大氅，我依旧冻的瑟瑟发抖。

封宿鸣坐在最主位，目光沉沉的看着我说：“适才裴家大公子说，不愿与你成婚……”

我面露惊讶，不敢置信。

封宿鸣继而说：“你可知违背本尊的旨意，是什么后果？”

“你如今贵为一国长公主，又是本尊一手带大，本罪自然不会降罪与你。不过裴家五十六口便要因此丧命于京城了。”

第4章

我被这句话，震在原地。

回过神，我跪倒在封宿鸣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衣袍，急忙磕头认错。

“千岁，是我不愿与裴怀成婚，与他无关……”

“我……我只想陪在您的身边……”

封宿鸣闻言，神情晦暗不明：“小茴，而今你已经长大了，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裴怀饱读诗书，是个良人……”

我双眼微红：“倘若长大便不能陪在千岁身边，那我宁愿永远也长不大……”

封宿鸣听后，一点点将我的手扯开。

“看来你是在外面跪久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回去吧！”

他的话不容置喙，我被侍女搀扶着离开。

……

三日后，是我的及笄礼。

封宿鸣宴请世家子弟，为我在太和宫庆贺。

宴上，月光寒潭。

我看着坐在封宿鸣身边的梁素玉，正在给我朝朝暮暮的男人倒酒。

从前他身边的那个位置，是我的……

心底酸楚无限蔓延。

我又看向不远处，坐在首位上，还在吃着糕点的幼弟。

皇帝阿瑞看到我在看他，忙拿出糕点对我说：“阿姐，这个枣糕好吃，给你……”

很快宫女就将枣糕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温柔一笑：“多谢皇上。”

阿瑞只要有好的东西都会分享给我。

可相比弟弟，我却没什么可以为他做的。

我吃着阿瑞给的糕点，又看向弟弟纯净的一双眼。

不自觉想起了前些日，上天给的预示。

九千岁封宿鸣即将篡位！

自古以来，奸臣篡位，没人会留下皇帝的性命！

我的喉咙微微发痛，不敢想象弟弟这么小，如果遇到奸臣篡位，该怎么办。

我的目光又落向主位旁的封宿鸣脸上，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宫宴结束后。

我看到封宿鸣起身要离开，急忙跟上去，挡在了他和长姐梁素玉的面前，大着胆子道。

“千岁，让我送您回府吧！”

封宿鸣看了一眼我，没有拒绝。

梁素玉蹙眉，自然是不愿让我送封宿鸣离开。

可她还没说话，对上封宿鸣冰冷的眸子，吓的后退了几步。

我这才走上前去扶住封宿鸣，

却没有注意到我离开后，梁素玉阴沉的脸色。

……

来到千岁府，封宿鸣的寝殿。

我却没有离开。

扶着封宿鸣，我伸手替他宽衣解带。

男人身上清冽的玉檀香传来，我紧张的满脸通红。

终于将封宿鸣的外衫脱下，我小心翼翼得抬头，看着面前那张泛着红晕惊为天人的脸。

我的视线急忙下移，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封宿鸣背过身，声音低沉：“你可以回去了！”

我顿在原地，目光炽热的看着他，没有动。

良久，封宿鸣见我还不走，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却见，我正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尽数褪去，肌肤若雪。

“千岁，我已经长大了，您……别娶皇姐，让我来伺候您吧。”

我说罢，便躺到了他的床上。

被子包裹的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海棠香。

封宿鸣看着这样的我，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低头靠近我问。

“小茴，你知道太监和男人的区别吗？”

我一愣。

从前我只听父王骂太监的时候，骂他们是无根的东西。

并不知道，无根是什么意思。

封宿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又道：“你要如何伺候本尊？”

我的耳根逐渐泛红，满脸羞涩难以启齿的说：“我看过一些……小人书。”

说完，我懵懂的朝封宿鸣探出手去，指尖来到了封宿鸣的暗处！

第5章

封宿鸣背脊一僵，一改往日的清冷。

向来面若菩提清心寡欲的脸，第一次有了变化。

他一把抓住我向里探去的手，瞬间恢复往日的冷冽，训斥道：“不知羞耻，以后不该看的少看！”

不知羞耻！

我背脊一凉，心脏犹如万蚁啃食。

他的下一句话，才彻底让我如坠深渊。

“你怎么还不走？”

我急忙穿上里衣，狼狈离开。

回到公主府。

我一夜都没有睡，蜷缩在软榻之上，脑海中都是封宿鸣所说的话。

不知羞耻……

破晓之时，我隐约听到了窗外廊下宫女们的议论声。

“听说昨个夜里，素玉公主被九千岁突然喊到了千岁府，被折腾了许久！”

“啧啧啧……真不知素玉公主怎么想的，千岁虽然长相俊美，可不过是个阉人，二人如何能够圆房……”

“千岁那般好看，即便不圆房，那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啊……”

我听着窗外宫女们渐渐远去的声音，心里无比的酸涩。

看来千岁是真心喜欢姐姐……

内心犹如万剑穿刺，喘不上气……

我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千岁，长姐经常欺负我和阿瑞。

千岁只说：“小孩子偶有打闹，很正常。”

那时我还不懂为何千岁不能为我主持公道，如今方才明白。

心悦一人，自然会护着那人。

这时，我的贴身婢女轻轻推开门，对我说道：“殿下，丞相府的聘礼已经送来了。”

我内心一颤，才想起来再过半月我便要与裴怀成亲了。

我突然想见一见弟弟。

太傅曾说过，嫁人后便要相夫教子，往后我就不能随便去皇宫了。

坐上马车，去往皇宫。

刚到弟弟居住的千禧殿门口。

我就听见了弟弟凄厉的哭喊声！

“母后，疼，瑞瑞疼……”

我疾步过去，一进门就见太后拿着头上的凤簪狠狠地扎向弟弟的胳膊。

“别叫本宫母后！本后才没有生下你这个野种！若不是你，登上皇位的该是我的兆儿！”

太后不是我和梁瑞的生母。

她是梁素玉和十皇子梁兆的母亲。

只是，九千岁封宿鸣扶持瑞瑞继位后，便将十皇子梁兆贬去了人烟罕见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