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年孟水露(谢锦年孟水露)全文阅读完整版_谢锦年孟水露(谢锦年孟水露)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无删减(谢锦年孟水露)
绝望间,耳中却忽然响起了木鱼声。
那整齐划一的空灵声音瞬间扯开了黑暗,投射下光明。
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这一年来攒下的功德。
大不了从头再来便是。
一阵白光闪过,我终于挣开了玉虺,化作人形。
可也只是人形。
我没办法跟玉虺对峙,只能全力跑进了病房。
叶皎皎正站在锦年面前,一旁的桌子上就是那杯加了药的水。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冲上前将她推开。
“锦年,你不能喝水!”
锦年见到我,茫然的眸子似狠狠颤了颤。
“你是谁?”
我一愣,紧了紧拳,指向那斑斓的墙面。
“锦年,我是孟水露,我是水儿,我回来了!”
“跟我走!他们要害你!”
我拉住锦年想离开,可他却挣开了我的手。
“抱歉,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
锦年看着我,目光中的坦然刺得我心头一痛。
“而且不会有人要害我。”
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叶皎皎的声音。
“孟水露,又是你!”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又要来坏我的好事!”
“我今天就杀了你!”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锦年狠狠推开。
再回过神,却见锦年倒在地上,叶皎皎手中,握着沾血的水果刀。
第23章
“哐当!——”
水果刀落在地上。
叶皎皎颤抖着手,神色惊惧地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我是想杀你,我没有想害锦年……”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可我再顾不上她,只扑到锦年身旁,去捂他腹部的伤口。
“锦年!”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吓人。
血溅到他脸上,显得更加苍白,锦年看着我,声音轻得随风就散了。
“别怕,我按了呼唤铃,医生很快就来了。”
“为什么?”我颤声问着,“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为什么要替我挨下这一刀?”
“我不知道……”
锦年看着我,身上的病号服被血浸透,染得通红。
我极力捂着他的伤口,可那殷红的鲜血穿透我的指缝不断涌出,却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走向末路。
我害怕得要命,可锦年却那样淡然。
他甚至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替我拭去滑落的泪珠。
“我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就好像本能一样。”
“你的名字,是叫水露吗?”
“孟水露,我好像……命中注定,就是要保护你的。”
话音落下,那沾着血和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地上,锦年缓缓闭上眼睛。
我跪在他身旁,跪在血泊里,哭得泣不成声。
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随后便是兵荒马乱的惊叫。
“快来人!快救人!”
那声音混杂着叶皎皎的哭声,吵得我头晕目眩。
我被几个人搀扶起,拉开了和锦年的距离。
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
醒来时,我被安置在空的病房里。
衣服上是满身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成了硬邦邦的一片。
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全都是锦年的血。
想起他的话,我不自禁红了眼眶。
可随即,却被满腔的怒火烧了个干净。
我撑着起身,走出了病房。
不远处,叶皎皎正在和玉虺说着什么。
她害怕说着,哭得泣不成声。
“哥,怎么办?我不是要害锦年。”
“我就是一时冲动,我不想坐牢!”
看她哭着,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愤怒,冷静得可怕。
我不声不响回了顶楼,病房里仍是一片狼藉,血干在地上,比那片墙还要骇人。
我直接踏过了血迹,端起桌上的水杯走了出去。
回到楼下,我直接上前掐住了叶皎皎。
我的力气大得吓人,叶皎皎惊慌挣扎着,却也只能被我一步步逼到墙边。
“孟水露!你要干什么!”
她颤抖说着,脸被憋得通红却使不上力气,眼底全是惊惧。
“不干什么。”
我说着,声音冷若寒冰,死死盯着她。
“既然你喜欢用这样下作的手段,那我就满足你,让你付出点代价。”
我说着,直接将那杯被下了药的水给她灌了下去。
叶皎皎被呛到,猛地咳嗽起来。
我又拽着她来到病房前,将她推了进去。
精神病院的病房都是特制的,只能从外面打开。
叶皎皎疯狂拍着门,诅咒和谩骂尽数传了出来。
“孟水露!你个贱人!放我出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个觊觎自己哥哥的荡妇!”
她声嘶力竭骂着,恨极了我。
只可惜,这些话伤不了我分毫,却能吸引出被关在病房里的精神病人。
他们不再用头撞墙,也不再撑着伞蹲在角落,全部慢慢朝着叶皎皎走了过来。
里面传来歇斯底里地反抗,随后却慢慢变得和谐下来。
自作自受罢了。
我定了定神,看向一旁冷眼旁观了全部的人。
可他却先一步开了口。
“小梦及,你这样功德可就全部扣没了。”
第24章
玉虺说完,便饶有兴致看着我。
我一愣,反应过来却不后悔。
“那又怎样,就算是十八层地狱轮流受一遍,我也心甘情愿。”
我狠狠盯着他,眼中的恨意近乎要将他盯出个洞。
我突然很想念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好将他生吞活剥了。
但事实上,我没半点妖力,对上他无异于螳臂当车。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看着他兴风作浪。
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前来的护士打断。
“病人手术完成了,你们谁是家属?”
我一愣,走了过去:“我是。”
我冒充锦年的家属,早就不是头一回了。
一千年前,民间庙会,我刚被锦年带回去,对人间的一切都新奇。
街上正举办着猜谜大赛,将奖品的许愿花灯挂得老高。
我被花灯吸引,吵着闹着要去参赛。
那老板笑眯眯地:“这是情缘花灯,只有两情相悦之人才能参加哦。”
他说着又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
“看二位如此登对,想来也不用证明了,进来吧。”
锦年读万卷书,对这简单的猜谜自是不在话下。
看见最后一道题,锦年脱口而出:“越俎代庖。”
回答自是正确,我们拿到了那盏最漂亮的许愿花灯。
周围人起着哄,要我们将花灯点燃放了。
我玩得高兴,锦年也没拒绝,与我一起许了愿,点了花灯。
那时我还天真,看着飞远的花灯悄悄问:“我这算不算越俎代庖?”
锦年也看着灯,灯火在眼底映出点点星光。
“不算的。”
“不算吗?”我歪着头问他。
“可你是我师父,我却代替师娘和你一起放灯,不算越俎代庖是因为我还没有师娘吗?”
锦年笑了,却摇摇头:“不算的。”
“那就是冒名顶替。”
我最近看了许多书,说得很坚定。
锦年却仍是摇头,回答得比我更加笃定:“不算的。”
一晃而过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他说话时的语气。
可我却更清楚,我就是冒名顶替。
如今,便让我再顶替一回。
我帮锦年签了字,又缴了手术费,可随即却犯了难。
他们查看监控,知晓了全过程,又尖叫着把叶皎皎救了出来。
护士顿时离我五米远,语气警惕。
“抱歉,请问病人有别的家属吗?这样的事件不好定夺。”
我思索许久,打电话给了谢父谢母。
他们来得很快,确定了锦年没有危险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注意到一旁的我。
我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衣服,和精神病院看起来毫不违和。
“小水,你……”
谢母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我简单和他们说了前因后果,两人听得心惊肉跳,倒也忽略了我为什么在这里。
玉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隐去金色的眸子,面上是一派担忧。
“这件事对我们两边都不好,你们看怎么解决呢?”
“自然是报警!”
我狠狠瞪着他,对他这惺惺作态的模样近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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