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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申勃然变色，拉着苏眠就往外走。

梁靖谦跟着劝了一句：“师兄你别这样，嫂子是女孩子，经不住你的力气……”

傅以申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梁靖谦：“你的账回头我再跟你算。”

梁靖谦莫名其妙：“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他想追上去问清楚，被沈箫拦了一下。

“表哥，他们两个吵架啦？”

沈箫说：“嗯，你别去，让他们自己解决。”

“但是我看师兄那个样子不对劲，我从tຊ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让人看着害怕。”

沈箫勾了勾唇：“没事，他就算把地球炸了，也不会对苏眠怎么样的。”

……

苏眠脚步虚浮，几乎是被傅以申半拖着往外走。

到了私房菜馆门口，她实在是走不动了，抱着门口的柱子不撒手。

傅以申只得停了下来。

“苏眠，你给我说清楚，你跟梁靖谦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眠仍旧迷迷瞪瞪的：“你心里不是都知道么，还问我干什么？”

傅以申气笑了：“又骗我。”

“我哪儿骗你了。”

“你跟梁靖谦没关系，”傅以申很笃定：“刚刚他那个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苏眠微微掀起眼皮，看着他，哼笑了一下：“傅以申，男人是什么样，你比我更明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她说不下去了。

茅台是真给力。

忽然间，整个人都悬空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以申打横抱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折腾，像是刚出水的鱼：“傅以申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当荡妇么？好，我把你送去妓院，让你满意。”

“放开我，傅以申你混蛋！”

傅以申一言不发，抱着她直接扔进了车后座，然后快速把车门锁死。

他发动车子的时候，脖子被后面的人勒住了。

苏眠其实没什么力气，软趴趴的，更像是趴在他肩上，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软乎乎地说：“傅以申，你敢，我咬死你……唔！”

他吻了上来。

苏眠吃痛。

她还没咬，傅以申就先以牙还牙了。

隔着驾驶座的靠背，苏眠感觉她整个人都被他拉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傅以申拖着她一抬一放，她就挤在了他的胸膛和方向盘之间，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两人相伴多年，彼此都对对方的身体太过熟悉。

苏眠突然恶向胆边生，坐在他身上故意前后动了动，立马感觉到臀下的那个东西以明显的速度膨胀起来。

她笑了。

歪着头，抬眼去看他的脸：“傅以申，你羞不羞啊？”

傅以申喘着粗气，箍着她的腰死命往下按：“不是要咬死我？来，我等着。”

第9章 挑衅

苏眠记得，她跟傅以申的第一次，就很不走寻常路。

那是她们高考结束之后的谢师宴。

她酒量很差很差，半瓶啤酒下去，就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说胡话。

教导主任也不查早恋了，招呼傅以申说：“好好照顾她。”

傅以申背着她回家。

慢悠悠的。

她其实并没有完全没有意识，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非常亮，路两边都是好闻的花草清香，混合着傅以申身上微微的汗味，她觉得很好闻。

他的背宽厚有力，她像是树袋熊似地挂在上面，两只脚有节奏地一晃一晃。

“傅以申。”她瓮声瓮气地说。

傅以申背着她，也不急，就慢慢地迈着步子：“嗯？”

“我们如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该多好啊。”

“那我得累死。”

她嗤嗤的坏笑，用手戳戳他的肩膀：“诶，你要是嫌累的话就把我放下，你信不信我随便招呼一声，就有好多男生抢着要背我。”

傅以申猛地一个用力，把她往上颠了颠。

苏眠本身就难受，这一颠，差点吐出来：“你干嘛！”

“当着我的面挑衅我？”

“哼。”

“眠眠。”

“嗯？”

“你只能让我背，听到没？”

“哦。”

“乖。”

苏眠突然一激灵醒了过来：“那你要是去背别的女孩了呢？”

“那就随便你处置。”

苏眠亮起了自己一口小米牙，嗷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那我就咬死你。”

傅以申的脖子最敏感。

她有时候故意逗他，就往他脖子里吹气，傅以申必定投降。

这一次她还想如法炮制，可傅以申却没有向往日一样求饶，而是把她放了下来。

苏眠眨着眼睛，迷蒙着看他：“干嘛呀？”

“眠眠，”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诱哄：“来咬我吧。”

……

十五年，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了，像开闸的洪水，又像无处不在的空气。

以前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成为现在的回旋镖，一镖一镖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感觉到了疼痛。

傅以申疯了一般地亲吻她。

刚开始是唇角，她高昂着头颅避开，他就一路往下，沿着她纤长的脖颈一路啃噬下去。

苏眠想逃，可背后抵着方向盘，腰又被他死死地按着，只能撑着他的肩膀往上耸。

可车厢就这么高，她撞到了头也躲不开，反而像是自己把前胸往他脸上凑。

苏眠恨死了这种感觉，哭着捶打他：“傅以申，你去找方青青去啊，你咬我干什么？”

傅以申像是没听见，又像是激动得难以自抑，抱她的动作都带着颤。

自从傅以申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开始，他们就没有再做过了。

算算时间，已经有三年多。

他疯了一般激动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还在十八岁谢师宴之后那条幽静而隐秘的小巷子里。

苏眠感觉自己胸前一痛，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傅以申却突然停了下来。

“是谁？”他问。

苏眠低下头，看见了自己左胸上的吻痕。

那是昨夜沈箫留下的标记。

第10章 疯狂

苏眠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问了吧，我是为你好。”

“你昨晚真的跟别的男人睡了？”

“是啊，”苏眠哈哈笑：“他比你活儿好。”

“……”

“傅以申，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让我到过顶峰……”

“……”

“可他让我享受了一整晚。”苏眠越说越来劲：“傅以申，你可真没用啊，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好，我也该早点尝试一下，不能委屈了自己。”

“……”

“没有试过别的男人，我还真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方青青有到过吗？到也是装的吧？我妹妹跟我一样，都挺会演戏的。”

“……”

苏眠解开自己的衬衫，一个一个把身上的痕迹只给他看：“不但前胸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她指着自己的两腿间。

“这里都有哦，你要不要看？”

滴——

车笛声刺耳却绵长。

傅以申重重地按着，不管路人会不会往里面看，好久都不松手。

有人来敲车窗，有人拍引擎盖，全都不在意。

就这么死死地按着。

这一次，苏眠终于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也没动，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着傅以申的表情。

惊愕，恍然，愤怒，疯狂。

多像那时候的她啊！

看到新闻上他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调笑温存，她的心在一寸一寸被凌迟。

恨不得杀了他，再毁灭了全世界。

直到傅以申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他才终于松了手，接起来：“表哥。”

沈箫说：“开门，交警来了。”

苏眠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不疾不徐地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上。

傅以申的衣服只是有些凌乱，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

他也不急，就这么等着，等她慢条斯理地把衣服全都穿好，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交警说：“我们接到投诉有人恶意鸣笛，需要你解释一下原因。”

傅以申说：“坏了。”

“那怎么又停了？”

“不知道。”

交警看到了苏眠也从车上下来，脸色微红，当即沉下了脸：“马路上是公共场合，你们小情侣情难自禁可以理解，能不能回家里去？！”

傅以申没说话。

苏眠却笑着说：“警察叔叔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他女朋友是我妹妹，他是我妹夫。”

交警的脸都绿了：“你们……”

苏眠哈哈笑，转身就走。

上台阶的时候，梁靖谦扶了她一把：“嫂子，你小心脚下。”

苏眠抬起头来，看到是他，笑容更灿烂了：“梁靖谦，你想睡我吗？”

“啊？”梁靖谦人都蒙了：“嫂子你喝醉了。”

“我跟傅以申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哦，你要是想当我是你嫂子也可以，反正……哈哈，好吃不过饺子，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梁靖谦吞了一口口水：“嫂子，你跟师兄真的离婚了？”

“嗯啊，你信你问他。”

“……”

“这不是巧了么，旁边就是个酒店，怎么样，去不去？”

“我……”

“我想要，梁靖谦，你敢不敢？”

砰！

傅以申像是个豹子一样突然冲了上来，跟梁靖谦扭打在一起。

梁靖谦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