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裳君墨尘(秦羽裳君墨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秦羽裳君墨尘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秦羽裳君墨尘)
随后,稳稳当当地将君墨尘扶着坐起来,让人靠在怀里歇口气,欲盖弥彰地将君墨尘的衣裙扯的齐齐整整。
想着有事相求,君墨尘咬牙忍了,乖巧地搂着他精壮挺劲的腰,“陛下,上回薛公子的庄子臣妾母亲很喜欢,只是上回祖母病着,没能赶上。这会儿秋高气爽,正是好时节,臣妾想着不如让母亲、祖母带着弟弟和姨娘们一道去耍一耍,陛下以为如何?”
“你都算计好了,还来问朕做什么?”秦羽裳胸膛还沁着热汗,以指代梳,专心地替君墨尘将散落的发丝拢进后脑。
君墨尘知道他这个时候最好说话,娇娇柔柔地往秦羽裳下巴上贴了贴,“臣妾势单力薄,若想成事,还不得依仗陛下?”
秦羽裳丝毫没有挣扎地被贿赂了,“为人夫君,满足妻子的这点小心愿……是应该的。”
“多谢陛下。”君墨尘勾唇一笑。
“只是有一事。”秦羽裳的神色郑重,垂眸望着君墨尘的脸,开口道:“朕知道你心里憋屈,你急于掌权,但无论如何,不要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君墨尘没有说话,搂紧了秦羽裳的腰,这是一种依赖的姿态。
但她微微低垂的眼睫下,目光一片清冷,平直的唇角一丝喜色也没有。
秦羽裳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朕保证,你想要的一切,朕都会给你,嗯?”
“臣妾相信陛下,只是夫妻一体,臣妾知道陛下的辛苦,也想为陛下略尽绵力、分担一二。”君墨尘的声音是一贯的柔和舒缓。
秦羽裳听着,心中是极慰藉的。
“朕只希望容儿能舒心自在、天真喜乐,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自有朕操心。”
怀中的脑袋微微点了点,秦羽裳的一颗心就软了,他孑然孤身了二十余年,第一次,愿意为另一个人倾心付出;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期望另一个人走进他的心,最好……能在他冷寂的心房里长长久久地住下才好。
君墨尘缓缓吸入一口气,掩饰一般地合上了眼,朱唇勾了一个嘲弄的笑。
舒心自在?天真喜乐?
前世秦羽裳将她禁足长乐宫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的痴缠撒娇、真心相待,只落得一句浅薄。
春风得意的时候,秦羽裳自然爱娇花一样的女人,他有足够的权势和富贵养护着,可一旦时局有变,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弃之不顾,甚至……嫌这花开的碍眼、开的艳俗。
君墨尘稍稍平复心境,再抬眼,已经是娇柔的浅笑,“陛下,臣妾累了,且先去沐浴了。”
秦羽裳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朕让常顺搬了折子来,你累了就先歇着,朕看完折子再进寝殿……”
“今日忙着祭祖,想来乾清宫堆了许多折子,陛下何苦累的常大总管跑这一趟?”君墨尘轻轻推了秦羽裳的胸膛。
“赶紧回去‘毁尸灭迹’了,若是叫人察觉了……”君墨尘眉梢轻佻,“臣妾可绕不得你!”
秦羽裳这才噙着笑点头,“你先去吧,朕看着你走。”
他记得君墨尘不喜欢看他离开的背影,他知道君墨尘对他留有防备,希望能用点点滴滴修复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
第282章:火烧眉毛
乾清宫
常顺依照轻重缓急,替陛下理齐了案头的奏折和文书,而后殷勤地挑灯研墨,就等着陛下落座呢。
谁料秦羽裳进了殿,也不急着更衣沐浴,先围着乾清宫的几个香炉子转悠了几圈。
而后,更是开口道:“常顺,给朕搬个火盆进来。”
“火盆?”常顺满脸疑惑,看了看秦羽裳因为一身沉重繁琐的祭服正冒着汗的额角,这才刚入秋不久呢。
“朕让你去你就去,废话什么?”秦羽裳谨记君墨尘的嘱咐,这事关他下回能不能上榻,可马虎不得。
常顺赶忙出去,转手就将事差给了张福。
张福愁的脑子直抽抽,赶紧拽着常顺的袖口,“师傅,今年的炭火还没进京呢,奴才上哪找去啊?”
“陛下急着要呢,说要火盆……实在不行,你就找两桌腿,劈了给现凑个火盆端了来。”师傅到底是师傅,立刻就想到关窍了。
张福赶紧一溜小跑地去办,半刻钟的功夫,就捧了个脸盆大的铜盆,哆哆嗦嗦地放在殿中。
“回禀陛下,您要的火盆到了。”张福擦了擦背火燎了满头的大汗。
秦羽裳满意地点头,“你们且先出去,没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常顺和张福互看一眼,低头垂手退了出去。
每回陛下从宜秋宫回来,十有八九都奇奇怪怪的,他们做奴才的都习惯了。
常顺靠在殿门口的红柱旁,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开了情窍的男人就是这般,也是宜婕妤厉害,将陛下这样一个冷情寡欲的男人生生变成了为情所困、为色所迷的凡夫俗子,日后若是再添一位皇子……那可真是前途无量了。
想起孩子,常顺有些期盼起来,他伺候陛下这么多年,陛下少年老成,他还没伺候过天真可爱的小皇子、小公主呢!
他是个没根的,但却是很喜欢孩子,从前张福还算是憨厚可爱,如今……
常顺想着,忍不住看了眼张福。
张福立刻咧了嘴傻笑,“师傅?”
常顺冷下脸,撇开脸,这小子长残了,憨厚还有,却是从憨厚可爱变成了憨厚呆傻。
殿内,秦羽裳正冒着满头的热汗处理那条撕破了的绸裤。
他穿的繁琐的祭服,先得小心翼翼地撸起袖子,提着那细软的粉色绸裤,靠到了火焰上。
这张福也是个傻的,也不晓得烧的什么,这火焰烧的足有小腿高。
蚕丝的绸裤易燃,秦羽裳才挨过去,那火焰就腾地窜上来,秦羽裳赶紧躲开来。
却还是觉得自己面门烧的慌,隐隐还能闻见毛发的焦味,秦羽裳并未放在心上。
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淌下来,秦羽裳随手抹开来,守在火盆旁,再三确认确实烧干净了,达到了“毁尸灭迹”的标准,这才喊人进来。
张福领命带着人抬着火盆出去,殿内只留了常顺伺候笔墨。
可今日一向机灵麻利的常顺也不知是怎么了,秦羽裳都四平八稳坐到桌案前了,笔都攥好了,常顺还一动不动,跟丢了魂似的。
秦羽裳习惯性剑眉轻挑,鼻腔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哼音。
平日里这是不怒自威气势逼人,可今日常顺不仅没有反应过来,反而埋头抿嘴,似乎不忍多看秦羽裳的脸。
清了清嗓子,常顺才迟疑地开口道:“陛下,您的眉毛……”
秦羽裳不明所以,“嗯?”
常顺赶紧取了铜镜,举到了秦羽裳面前。
于是,秦羽裳便亲眼看见自己那英气的剑眉已经秃了一半,原本飞入鬓角、浓淡得宜的眉尾只余一些干枯的黑灰,拿手微微一扫,后半截眉毛就洋洋洒洒地掉落在桌上。
他整个人呆坐半晌,难以置信地凑近了铜镜,眉毛皱着简直能夹死苍蝇。
可这一回,威严和冷峻的蹙眉不复从前滋味,配上秦羽裳瞪圆的眼,生生添上几分滑稽滋味。
秦羽裳拿着铜镜的手都紧到微微颤抖,男子汉大丈夫虽不必太过在意皮相,可这眉毛生生少了半截,他明日如何见人?
秦羽裳放下铜镜,和常顺看了个对眼,“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朕想个法子?”
“这、这……这……”常顺嘟囔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他再能干,也没有徒手生毛发的本事呀!
秦羽裳气的咬紧了牙关,“方才那火盆是谁送来的?”
常顺毫不犹豫指了指门口,张福才哼哧哼哧地处理完火盆,一只脚才迈进殿内,就被师傅当头棒喝。
“来人,把张福眉毛头发全给朕剃了!”秦羽裳扬声吩咐。
张福还没回过神来呢,一听要剃头发,以为陛下要把他挑到佛寺里,吓得膝盖一软,“陛下!奴才六根不静,就算出了家也是污了佛门清净之地呀!”
他就爱吃肉,这佛寺里的清规戒律他哪里受得住啊!
张福寻思,他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哀嚎着求师父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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