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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是一眼就能看透的良人，可你一面说着爱我，哄着我为你留在这个世界，一面却背着我偷偷去见萧玲珑——”

我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

也再无法骗自己，说什么楚君泽是受到近距离的主角光环影响，才会突然改变。

实际上，他根本就是放不下萧玲珑！

“琅嬛……”

楚君泽还想说什么，我已然失望甩开他，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心没有清静，我没有回琅嬛园的心思，叫车夫载我来了我名下的首饰铺子，秀珍阁。

我原本是想用工作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没想到一贯不让我操心的女掌柜阿珍，神色忐忑地将一个木盒递给了我。

“东家，我看这块羊脂玉的玉佩眼熟，您还是亲自看看吧，这是一个叫萧玲珑的女人前几天卖出来的。”

眉心一跳，我打开一看，瞬间一口淤血堵在心头。

这竟然是我给楚君泽的定情信物！

当初，这玉佩还是我亲自花了半年的时间才雕刻完成。

一年前，楚君泽有一次外出回来，说玉佩弄丢了，我为此还难过了好久。

那时，他安慰说：“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东西丢了就丢了，但我保证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现在回想起来……

也不知道是该嘲讽我太蠢，还是楚君泽太会骗人。

一波又一波的失望涌上心头，我又一次问自己——

抛下系统，为了楚君泽留在这个世界，后悔吗？

……

一直等到夜深，我才从秀珍阁回到琅嬛园。

没想到，楚君泽竟然备了一大桌子菜等着我。

见到我，他颇为讨好迎过来：“你回来了，饿了吧？我特地叮嘱了厨房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

还抬手主动要替我解下披风，我却侧身躲开。

他的手尴尬顿在原地，但马上又装作无事般靠了过来：“还生气呢？”

“白日里就想跟你解释，我从前私下去见玲珑没跟你说，就是怕你多想，影响我们的情谊。”

到现在，他竟然还试图粉饰太平。

我有些心累，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我从来都没有看透。

不想听他继续狡辩，我直接把那枚羊脂玉玉佩掏出来，扔到桌上。

“熟悉吗？你之前弄丢的定情信物，竟然被萧玲珑卖到了我的店里，你说巧不巧？”

我盯着楚君泽看，果然在他脸上见到了心虚。

这回，他还能找到什么借口？

显然，我高估了楚君泽的底线。

他竟然还好意思开口：“琅嬛，玲珑是被迫嫁去外地，在那边一直被欺负，玉佩代表我侯爷的身份，我把玉佩给她也是想震慑她的夫君，让他对玲珑好些，没别的意思。”

“而且玲珑她一个人和离回来京都，她家一直不待见她，甚至不让她进家门，她若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也不会卖了这玉佩……”

我气得说不出话，楚君泽却把我的沉默当做认可。

笑着靠过来牵着我：“琅嬛，玲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跟你保证，这一次等她在京都彻底站稳脚跟，我就不管她的事了，好吗？”

他用从前那种包容溺宠的眼神望着我，从前我每次耍小性子他都这么看着我，就好像我捅破了天，他都会咽下委屈原谅我。

每一次，我都会心软。

但今天——

“够了！”

我眼睛发红，一把推开他：“楚君泽，不用这么委曲求全……和离吧，我成全你和萧玲珑。”

我爱他，但我的爱也有前提，有原则。

他曾经用一心一意的爱情承诺我，我才留在他身边，既然这前提没有了，我们没必要继续纠缠。

谁知，楚君泽听完，竟突然变了脸：“穆琅嬛，我已经给你台阶了，你为什么不赶紧下呢？”

“你已经没有系统了，又走不掉！在这个世界除了我身边，你和离后还能去哪？”

第4章

现在，我终于能够确定。

楚君泽并不是不知道我此刻的难受。

他这样和稀泥，哪怕被我当场逮住他和萧玲珑亲密也不觉得错，还理直气壮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就是觉得我离不开他！

仗着我离不开这个世界，肆无忌惮欺负我。

眼泪不受控滚落，心头悲凉又寒冷。

见到我的泪，楚君泽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慌了过来想要抱我：“琅嬛……”

“滚！”

我红着眼一把推开他，整个人难过到发抖：“楚君泽，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动了动唇，看了我几秒，最后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屋子很快只剩下我一个。

我踉跄着扶着桌沿坐下，满心疲惫。

系统离开时的质问浮现脑海——

【穆琅嬛，你拿什么保证楚君泽一定会永远爱你？你真不后悔吗？】

此刻，我还记得当初自己笃定的信任。

可现在……

后悔吗？

我不确定了。

就这样坐了一夜，我决定找楚君泽继续聊聊。

他不在隔壁，我只好睁一双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去书房找人，谁知，走到临近书房的拐角，竟然撞见一个脸生的婆子鬼鬼祟祟从书房出来。

奇怪，书房重地，楚君泽向来不让人靠近，怎么一个婆子也敢进出？

我疑惑着，轻手轻脚来到了书房门口，却发现门是半掩的。

“吱呀！”

我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一幕，骤然让我眼前炸开——

楚君泽正抱着萧玲珑睡在床榻上，床边是一地的衣服！

喉咙一哽，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却听见楚君泽头都没回怒斥：“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话落，他才回头看，见是我，才惊慌失措。

甚至顾不得系上散乱的中衣，就急匆匆奔下床冲我奔来：“琅嬛，你听我解释……”

可这还需要解释什么？

我冷眼转身离开。

“琅嬛，你停一下！”

走廊上，我被楚君泽抓住。

“琅嬛，不是你看到那样。玲珑昨晚心情不好，所以我陪着她喝了些，我们只是喝醉了酒躺在一起并没有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昨晚在我这没讨着好，他转头就和萧玲珑厮混到了一起。

我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被他抓住的手让我胃更加不适，我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面无表情甩开他。

“楚君泽，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我必须和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嫌弃刺痛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他一改慌乱，兀然沉下脸。

“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话？我和玲珑青梅竹马，如果真有些什么还用得着拖到现在？哪还轮得到你做一品侯夫人？”

我被气出了眼泪：“楚君泽，难道不是你觉得我没有系统，就无所谓，现在肆无忌惮欺负我！”

“你当初苦苦哀求我留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旦你给不了这些，就和离放我自由！”

“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想要齐人之美？既然如此，那你找愿意的人啊，你死拦着我恶心我做什么？为什么拖着不肯和离？”

楚君泽脸色愈发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眸森然地死死盯着我看。

“你真的需要冷静！”

话落，他挥手叫来人把我关了起来。

这曾经美好的琅嬛园，现在就像个金丝笼般锁着我。

我孤零零坐在屋子里，从清晨一直坐到夜深。

眼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