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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也太直接了，和晚上那个不舒服一样直接，她摇头，错开视线，“我、我先上楼睡了。”

“一起。”

“……”

“做了都做了，还怕睡一块？”

“……”岑柠脸色不好看。

“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本就低，尾音微微上扬时听起来特别撩人。

岑柠脑海有道想法一闪而过，如果张徵月没和她父亲结婚，她也许不排斥和他来一段……可没有如果。

……

片刻后，房间里。

岑柠穿着保守的睡衣躺在床上，新换了套床单，很干净，还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可她总感觉周遭都是裴竞轩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木质调调很清新。

刚刚裴竞轩说一起睡，她又惊又怕回到房间换睡衣躺下来，好一会都没见裴竞轩上来，她抱着侥幸心理想他多半是吓唬人的……

她闭着眼睛，脑子乱七八糟的，

其实裴竞轩在楼下给张夫人打电话，说了岑柠搬出来的事，张夫人很好奇：“怎么你对岑柠的事那么上心？”

裴竞轩抽了根烟，说：“我们家欠她的。”

张夫人便说：“我给她找的地方不比你差，她要是觉得上班通勤时间长，我再给她买辆代步车，什么价位都行。”

裴竞轩回张夫人：“用不着，她的事不需要您插手。”

他的态度强势，张夫人沉默了会，说：“你现在和岑柠在一起？”

岑柠心提到嗓子眼，听到裴竞轩说：“嗯。”

张夫人语重心长，“岑柠是个大姑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没血缘关系，你们住一起合适么？贺年，我也是为了你们俩的名声着想，你是男人，你不一样，岑柠是女孩子，名声对她来说很重要。”

“贺年，我和岑柠说几句。”

裴竞轩拒绝：“她睡了。”

张夫人原本就对岑柠不放心，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漂亮女孩，很招男人，尤其是岑柠，她和她妈妈年轻时候一样，招人，尤其是招男人，张夫人担心裴竞轩是一般男人，难过美人关，愈发心神不宁起来，“你注意分寸！”

“你在外面有几个女朋友，我不管，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个女人都行，唯独身边人不行！”

张夫人这话已经足够明白。

裴竞轩：“我有分寸。”

这点张夫人是信任他的，可到底孤男寡女的，张夫人不能掉以轻心，正要说话时，又听见裴竞轩说：“还有事？”

张夫人岔开话题：“年底回来么？你爸爸一直念叨你，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你爸爸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裴竞轩和他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好，两个人脾气都很犟，从小就这样，张夫人在中间尽力调和都没有用，当初还因为张徵月结婚的事闹得不可开胶，裴竞轩得知张徵月要和秦父结婚，他的反应比谁都大，在家里闹了一场，和张徵月还吵了架，后面张徵月以死威胁，直接进了医院，那次之后，裴竞轩才决定离开桉城，没再回来。

头几年，裴竞轩根本不接家里电话，到后面脾气慢慢沉稳了些，才和张徵月有了联系。

抽完烟，洗了澡，裴竞轩才上楼去房间，想开门，发觉门被里面上锁了，舌尖抵了抵腮无声笑了笑，还防着他。

想到她这几天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出来了，还在偷偷吃褪黑素，这玩意吃了多了会上瘾，还有副作用，每个人的反应也不一样，她自己都是学医了，还敢吃这东西，裴竞轩下楼将搜出来的褪黑素都丢垃圾桶了。

第二天早上，岑柠睡醒，昨晚睡得好了些，第一时间看向房间门的位置，门锁还锁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那就是昨晚裴竞轩没有上来，也没有撬门。

洗漱完下楼，裴竞轩已经起了，早餐已经做好了，阿姨来做的，阿姨看到岑柠笑盈盈的：“秦小姐，你回来了。”

岑柠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阿姨……”

“昨天张先生就给我电话，叫我今天过来做饭，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张先生还不说是你回来了。”

裴竞轩在旁边看平板，没有参与话题。

岑柠看了看裴竞轩，像是被烫着一样，立刻移开视线，说：“不好意思，阿姨，又麻烦您了。”

“太客气了，秦小姐，先坐下来吃早餐了，再不吃等会都冷了。”阿姨还在厨房忙碌，不会和他们一起吃的。

裴竞轩这才放下平板走过来，不知是不是故意站在她身后，她还没坐下，他虚搂着她的腰身，察觉他气息的逼近，她绷紧全身神经，站得笔直，还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就当多了一层保护罩。

顾及到还有阿姨在，裴竞轩没想做什么，他知道她脸皮薄，胆子又小，稍微吓一吓就受不了，他擦身而过，拉开旁边的椅子，对她说：“坐吧。”

岑柠余光一扫，拿了桌上的面包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说：“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飞快跑了，步伐很快。

就怕走慢点会被他抓到。

跟老鹰抓小鸡似得。

岑柠进了电梯才敢回头看，没人追上来，心脏还在狂跳。

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

到了医院，赵露逮着岑柠问：“你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

“没有。”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不对劲。”

赵露还凑过来闻她身上的气味，“你喷香水了？”

“没有。”岑柠从来不喷香水，做这行工作的时候最要也不要喷香水。要是遇到患者对香水敏感的，可能诱发其他问题。

“那怎么身上一股香水味？”

“可能是我用的洗衣粉比较香吧。”

“是吗？什么牌子的，味道挺好闻的。”

赵露嗅个不停，岑柠低头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道。

赵露忽然想起什么，说：“昨天我听一个护士姐姐说，前天还是什么时候，有个大帅哥来医院找你，问你什么时候下班，不会是你小舅吧？”

岑柠想来想去只能是裴竞轩。

“你小舅真的有女朋友吗？他女朋友漂亮吗？他们谈多久了？”

赵露对裴竞轩是真的好奇，问个不停。

自从前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后，岑柠很心虚，赵露又问个不停，她含糊其辞说：“我不知道，我不关心他的事。”

“哦，对，忘了你们关系不好。不过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