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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朝她，有她扎着马尾辫的小像。

姜云姒劈手去夺。

她往左扑，他换到右手，她向右去，他又转回左手。

一次，两次……五六次下来，她在他腿上起来坐下，坐下起来，连蹭带磨地，杵着她的火热，雄赳赳气昂昂，逼慑死人。

姜云姒又怕又气，十分恼火。

扭头从他腿上下来，下到一半，证件又出现到她眼前。

就近在咫尺，姜云姒双手合住，啪的一声，证件夹在手心。

贺遇琛忽然笑，“拿得走吗？”

“你不动，就拿得走。”

贺遇琛真不动，单纯用两根手指捏紧，姜云姒用上双手夺，抽不动分毫。

这下，姜云姒气的都打哆嗦，眼眸烧着火。

第8章他要调医院监控

却水亮亮的。

张牙舞爪但可怜，毫无杀伤力可言。

贺遇琛闷笑出声，眉眼锐利地进攻性散去，短暂柔和。“你那点力气，就别使出来丢人现眼。”

姜云姒觉得被逗弄取笑，像花果山里猴子气急败坏，人慢悠悠欣赏猴子手舞足蹈。

她屈服凑近。

触碰的刹那，贺遇琛叼住她嘴唇，捏开唇齿，凶狠吻进来。

绞得她舌头，舌根发麻，十分野蛮。

直到榨干氧气，姜云姒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忘上次经验。

“证件给我。”

姜云姒晚饭后，去卧室找梁母交证件。

梁母正在和姜临州看各大品牌送过来的婚纱选册，见她过来，招手示意她坐。

姜云姒顺着她指尖方向，坐在旁边单人位沙发。

姜临州腻在梁母身边，兴头正足，十分厌恶她打扰，“什么事？”

姜云姒看梁母，细声细气，“妈妈，证件。”

梁母接过，“体检定在下个星期三，记得跟公司请假。”

姜云姒心情沉重，今天星期五，五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

她能做什么？该怎么做？

梁母推开婚纱选册，坐过来盯着她，“你今天请假去医院了？”

姜云姒心脏猛地收缩一下。

她预料姜临州回来一定添油加醋告状，往常是泼脏水，她不虚。

可这次怀孕，是真的。

而梁母，作为梁家当家主母，绝非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

姜云姒试探着主动解释，“就是去看看白瑛，不是怀孕。妈妈，我绝对不会再跟沈黎川有纠葛，一丝一毫都不会有。”

梁母坐过来，握住她手，“妈妈信你。这次，你哥哥从京里请了妇科名医，正好结合体检，看看你的病。我安排一院的妇科主任，来给你做检查，务必详详细细，不漏差错。”

姜云姒眼皮一跳。

她知道梁母会有所措施，可没想到梁母连问都不问几句，压根儿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釜底抽薪。

明摆着，不信她了。

但姜云姒愚昧的，始终对梁母抱有一丝期望。“妈妈，能不治吗？”

“是不想治，还是不敢治？”姜临州视线瞟向她，“妈妈对你始终有情分，是委婉给你留面子。你不会真以为医院里，白瑛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吧？”

姜云姒大脑一片空白。

看看梁母，又看姜临州，被她眼中得意畅快刺痛，不肯示弱，“你给我乱泼脏水，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沈黎川跟我四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

她完全想不明白，“在医院，沈黎川被你逼得出示行程，任你查，你都不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

“好了。”梁母见不得姜云姒欺负姜临州，“姜云姒，你能言会道，妈妈知道。可菲菲是你姐姐，又怀着孕，你不该这样敌视她，刺激她。”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姜云姒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

姜临州出现后，姜云姒自觉对不起她，主动回归亲生父母处。

但那时梁家怀疑养育姜临州的那家人，是恶意换婴，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那家人抵死不认，直接报警。

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姜云姒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姜云姒了。

姜云姒就准备自己离开，梁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贺遇琛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

可这四年，姜云姒感觉梁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遇琛原原本本告诉我了。”梁母打断，“姜云姒，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瑛也有分寸，拉开姜临州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姜云姒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梁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姜临州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梁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姜云姒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姜临州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

姜云姒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

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

贺遇琛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刚。

更多疑，老辣。

可笑她自作多情，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是他心软了。

姜云姒没有靠近。

贺遇琛从床头拿起她手机，“什么时候改了密码？”

“前几天。”

“我同意了吗？”

姜云姒情绪在煎熬，忍不住问，“你派人去调了医院监控？”

贺遇琛面不改色，“你有意见？”

她不该有意见？

姜云姒盯着他，“你告诉妈妈，我跟白瑛二对一姜临州，她吃亏，我沾光？”

“你没沾光？”

姜云姒几乎是冷笑，她沾了什么光，是医院大庭广众之下，被扯着头发撕打，还是审卖国贼一样，全家上阵。

抑或着，姜临州只要没骑到她脸上，把她撕碎了侮辱尽了，烂成姜临州鞋底的泥巴，都是姜临州吃亏。

姜云姒胸膛鼓胀起伏，抬手指门冷声，“出去，请你出去。”

贺遇琛一动不动，“密码。”

姜云姒一口气梗在喉咙，气得两眼晕花，“贺遇琛，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不是人，是畜生对吗？”

贺遇琛皱眉，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你又闹什么？”

不耐，烦躁，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姜云姒眼睛都被激红了，“我闹？什么叫闹？我有血有肉，挨了打知道疼，挨了骂知道难受，我白天被姜临州凌逼，晚上被你蹂躏，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那什么是不闹，你告诉我，什么是不闹？”

第9章监控来了

“行了。”

贺遇琛两步并三步，拽她离开门口，“大晚上喊什么，你冷静点。”

“我还不够冷静。”姜云姒大力挣脱他，“我还要怎样冷静？”

胸腔震荡的愤怒、查监控的惊恐，集糅成疯狂猖獗的藤蔓，迅速占领姜云姒整个人，围剿的她密不透风。

“当年抱错，是我一个婴儿使得坏的吗？你妹妹无辜，我就不无辜？你心疼姜临州，护她爱她，给她搭梯子上天成仙都行，你糟践我做什么，你凭什么糟践我？”

贺遇琛发力一拽，不容置疑压制她，捂住她的嘴，“我什么时候糟践你？”

姜云姒心凉下来，挣扎都不想挣扎了。

她预料过贺遇琛很多回答。

因为沈黎川，因为他表面禁欲，暗里需要她这样一个发泄对象。

因为梁家养育她二十二年，她欠梁家的。

未料到是这么一句。

听起来，他从不觉是糟践。

姜云姒密密麻麻哆嗦，她天真了，无情无义的人，哪里会有心。

“你不糟践我。”姜云姒后背无力到弯曲，“你是玩弄我，医院里，车里，态度风轻云淡，再趁我没警惕防备，悄悄去查实证。只为了姜临州一句怀孕，这么大费周章，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

“菲菲不会无风生浪。”他声音很沉，“你反应这么激烈，是怀了吗？”

“怀了啊。”

姜云姒瞪着他，拍肚皮，“我这里面好多东西，长导管，硬导丝，送进来的造影剂，不都是你一次次盯着我怀的吗？”

“姜云姒。”男人恼了，是警告的意味。“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姜云姒长久窒息后，霍的冷笑，“对不起呢，我又犯错了呢，有眼无珠不识您抬举了呢。”

她到底不敢激怒贺遇琛，话落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也不出来，硬耗到男人生气离开。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