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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知道你只要能替我把这事情查清楚来，我就承认你的身份。日后，就算长安娶了正室，也不会亏待你。”

　　梁今若伸手拿茶，似在考虑，叶夫人也不催她。

　　半晌，梁今若慢吞吞的道：“夫人，我不是不想尽力，不过这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来，确实不好调查，若是我查不出呢。”

　　叶夫人的脸微微的沉了下去：“若是查不出来，叶家也不是无情无义。我会叫人在外面收拾个宅子安置你，等长安娶了正妻有了嫡子，再让你进门。”

　　行吧，在这个年代，也还算是负责任有情义讲道理了，梁今若来之前都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想好了怎么喊救命了，虽然没想到叶夫人来这么一出，但这个好对付。

　　“我明白了。”梁今若站起身：“夫人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梁今若的态度虽然不够谦恭，但态度还算不错，叶夫人早听了周疏他们的说辞，知道这不是个内敛温顺的姑娘，因此有这结果也就满意了。

　　叶夫人站起身：“那行，天晚了，我也要休息了。为了你做事方便，这几日就暂住在府里吧，叫下人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

　　言下之意，虽然暂许梁今若住在叶府里，但是绝对不许住在周疏房里。客人也谈不上，充其量是个丫头吧。

　　梁今若特别感谢的退了出来，便看见周疏站在院子外瞪她。看见她之后，有种松了口气的模样。

　　梁今若好笑，走了过去，看着旁边没别人，便道：“大人这一脸是什么表情，真怕我们打起来啊。”

　　“还打起来，我是怕你挨打，在我家地盘你还敢动手不成？”周疏也绷不住笑了：“看起来，谈的还愉快。”

　　这也不好说愉快不愉快，梁今若生硬的扯开话题：“手上拿的什么，叶大人找你，有事儿么？”

　　“没什么事。”周疏道：“这是之前江战被杀的案子，让当地衙门调查了和徐丽娘有关的情况，送了过来，你看看。”

　　“徐丽娘啊，那个脸上有疤的青楼女子。”梁今若好奇的接了过来：“对，那个案子还没查清楚呢。就算江战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杀的，江亭和颜小玉的死也另有原因。他们查出什么了没有？”

　　周疏带着梁今若往自己的院子里去：“都写的挺清楚，你慢慢看。对了，今晚就别回衙门里，住在这里吧。”

　　“住，住，夫人也让我住呢。”梁今若好奇的四下看着：“说起来，我还没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住过呢，叶大人，给我安排个好点的客房呗。”

　　“母亲也让你住下，这么好说话？”周疏有点奇怪。

　　“对啊，不过说了不能住你屋子里。”梁今若幸福的笑：“大人，叶夫人真贴心。”

　　周疏真是哭笑不得。

　　进了周疏的院子，让下人去安排房间，周疏道：“到我书房来吧，谈一谈案子。”

　　虽然周疏打的是案子的幌子，但是梁今若知道他最好奇的肯定不是案子，果然，进了门关了门，第一句就是：“刚才那么长时间，母亲都跟你谈什么了？”

　　梁今若打开了刚才收到的卷宗，头也不抬的道：“是谈了一些，不过不让告诉你。”

　　“还不让告诉我，那么神秘。”周疏更好奇了：“是什么事情？”

　　“真不让告诉你，我可是发了誓的。”梁今若一本正经的：“放心吧，我能处理好。”

　　“发了什么誓？”周疏打起了官腔：“我可是你的上司，你瞒着我，不怕我扣你薪水？”

　　梁今若正色道：“发了誓，如果告诉别人，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人，你还要听么？”

　　“……”周疏有些讪讪：“母亲这是做什么，你也是，好好的干什么发这么毒的誓？”

　　“不要紧，反正我也不信这个。”梁今若道：“这世上天天发誓当饭吃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真被天打雷劈的，何况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这样的……”

　　梁今若正要说话，突然周疏伸手在她嘴上捂了一下，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你还是别说了。”周疏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后没事儿别瞎发誓，发誓了就要做到，总的来说，我还是相信你的。若是你真觉得应付不来，再告诉我。”

　　“相信我，就对了。”梁今若眉眼弯弯笑了一下。

　　叶夫人就算是再精明，那也是脱不出宅斗的手段和心思，离不开情情爱爱。和她见过那些老奸巨猾的罪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行，来说正事，说徐丽娘。”周疏在梁今若对面坐下：“徐丽娘是青楼女子，在一次失火中意外被毁了容，然后就用积蓄做些小本生意度日。街坊对她的评价还不错，说她大方，豪爽，热心肠，虽然出生不好但是个好人。”

　　“嗯。”梁今若细细看下去：“颜小玉和江亭死的那天，徐丽娘确实不在场，和正常一样开了店。但是大人你看，有一点奇怪……”

　　“镇上卖香烛的掌柜说，徐丽娘在三日前在他那里买了祭祀用品，当时他顺口问了一下，徐丽娘说，要去祭奠好友。关键的是，掌柜说，徐丽娘这一次买的东西比往常都多，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祭拜，和以前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梁今若看到这里，终于抬头看周疏。

第276章 凶手

　　“确实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呢？”周疏跟梁今若大眼瞪小眼：“东西买的多，那就是说明更正规，更隆重，可这几日并没有什么隆重的日子，也不是死者的忌日，她为什么要那么隆重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梁今若放下卷宗：“在徐丽娘心里，张雨心是被害死的。无论节假，若是给她报了仇，就是最大的日子。”

　　“但连环案的凶手出现只是个意外，那是我们带去的，徐丽娘不可能预料的到。所以徐丽娘拜祭张雨心的理由，不是江战的死，而是江亭的死。”

　　周疏感觉梁今若说到了重点：“所以江亭的死对徐丽娘来说不是意外，是预料之中。”

　　“对。”梁今若点头。

　　“但是在江亭死的那几日，徐丽娘都在镇中并无离开。”周疏道：“你为什么怀疑他？”

　　“杀人未必要人亲自到，亲自到了，那岂不是徒惹怀疑。”梁今若道：“其实对徐丽娘，我一直有一个怀疑。”

　　“你说，你的怀疑，通常都特别准。”

　　梁今若笑了笑：“虽然说江亭是淹死的，可他就算没被淹死，也命不久矣，得了非常严重的花柳病。而那么巧，徐丽娘就是个青楼女子。”

　　“……”周疏皱眉道：“你不会想说，江亭的花柳病是徐丽娘所为？”

　　“不好说，青楼里这种病一定常见，她想找一个得了病的去给江亭下套，应该也不难。”梁今若在桌上看了看，抽出一张挺大的白纸，然后取了一支笔。

　　梁今若是个很矛盾的存在，你说她有文化，笔也不会拿，字也不会写。你说她没文化，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什么都懂，还不是老百姓的大白话。而且还会画画，画的惟妙惟肖，简直神奇。

　　“你要写什么？”周疏特别自觉：“我给你磨墨。”

　　“红袖添香夜读书啊。”梁今若一本正经的调戏了周疏一句，没等周疏反应过来，立刻又严肃起来：“叶大人，我们把现在出现的问题，疑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