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谢临珩(虞听晚谢临珩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虞听晚谢临珩小说免费阅读)虞听晚谢临珩最新章节列表
自己不要去想她言语背后的目的,不要去想她背后的算计,他只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只要将她想要的,一一奉在她面前,她总归能留下的。
可后来,他发现。
并不能。
真心就是真心。
假意就是假意。
二者从来不可逆转。
也从来不能混为一谈。
她的情意,她的心,还有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他既然得不到,那他不要了。
他只要,把她的人,紧紧攥在手里,就足够了。
哪怕,不择手段。
寝殿内的气氛,越发绷滞紧张。
谢临珩松开她,直起身。
指骨垂于身侧,一点点蜷紧。
殿外侍奉的小宫女,端着茶盏,硬着头皮小心翼翼进来,将温茶奉到虞听晚面前。
“太子妃,这是殿下提前命奴婢备好的茶水。”
虞听晚看也没看。
只纠正她的称呼:“宫中并未举办册封典礼,东宫只有太子,没有太子妃。”
小宫女为难。
张了张嘴,想顺着虞听晚的意思改口,但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她不敢改。
好在,下一瞬,谢临珩便出了声。
“所谓太子妃,就只差一道册封典礼。”
“宁舒,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即将成婚的关系,有没有那道流程,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再者,行宫不比皇宫,没有这么多繁文缛节,提前称呼‘太子妃’,并无不可。”
似怕再看到她眼底的冷漠,说完,他未再多留,扔下一句“让陈洮来为太子妃诊脉”,便转身离去。
小宫女躬身行礼。
待谢临珩离开后,她毕恭毕敬地端着茶盏,再次递到虞听晚面前。
“太子妃,您……”
虞听晚阖了阖眸,自心底深处浸出一股深深的无力。
她和谢临珩,只要不提和宋今砚、和离开有关的字眼,勉强还算是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可一旦提及这等字眼,这些需要双方来维持的平和与相安无事,便会被立刻打破。
重新露出不可调和的针锋相对的内里。
她揉了揉仍旧有些眩晕的额角,没抬眼,轻声对小宫女说:
“放那儿吧,让若锦和岁欢进来。”
小宫女应声,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几案上,轻轻退出了大殿。
很快,若锦和岁欢踏进殿门。
随着她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奉谢临珩的命令,急匆匆赶过来的随行太医陈洮。
此次从皇宫调来行宫的太医,不止陈洮一个。
除了他,还有几位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太医。
原因无他,虞听晚前几天刚病了一场,谢临珩怕她再有意外,特意让人遣了平时专门负责她身体的太医跟来行宫。
绕过屏风,陈洮跪在榻旁,熟稔地为虞听晚把脉。
没多久,他人从殿内离开。
来到行宫外,对谢临珩禀报:
“殿下,公主只是舟车劳顿引起的短暂晕眩,身体无其他大碍,备些温茶,稍后多加休息便可。”
谢临珩立在古树下,眉眼垂着。
身形颀长却落寞。
周身始终环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低气压。
听完陈洮的话,他没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
第119章 哄她
陈洮犹豫几许。
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储君。
终是开口,想再劝一两句。
“殿下,您和公主……”
只不过,话音刚出,就被谢临珩淡声打断。
“孤会注意,无需再劝。”
陈洮止声,识趣地行礼退下。
他离开后,谢临珩独自站在树下。
良久没有动作。
脑海中,反反复复,全是方才情绪失控,忍不住对虞听晚说重话的那一幕。
他知道,他不能再强迫她。
他知道,他该哄着她,顺着她。
万事以她的意愿为主。
正如这次来行宫,他的本意,便是希望她能开心一些。
希望她脸上,能重新展现几分笑容。
他想着,她不喜欢皇宫,向往宫外,那他就陪她出来。
哪怕近来,正值金陵重案的关键节点。
哪怕近来,因金陵一案涉及的大臣众多,朝中并不安宁。
对于他来说,
只要能让她开心一些,
只要她能高兴,便足矣。
朝局也好,金陵之案也罢,和她相比,都不值一提。
他打算好了的,打算好了,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提,宋家也好,宋今砚也罢,他们即将到来的婚期也罢,他什么都不提,
只专心陪着她在外游玩,让她开心。
可是……
在她接二连三的抗拒与远离、在她多次本能地排斥他的靠近后,他还是没忍住心底这股戾气。
‘离开’这两个字眼,就像颠覆情绪的导火索。
这些日子以来tຊ,他刻意麻痹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她会留下来的。
他是可以留住她的。
可当她口中出现‘离去’这种字眼时,他所有的自我暗示与伪装,顷刻间被撕开一个口子。
就像一个人竭尽所有为自己打造出一个美梦,刚刚说服自己沉溺其中,美梦就被人生生打碎。
逼迫着、再次去面对,那些鲜血淋漓的现实。
……
谢临珩再次回来时,夜已深。
殿中燃着部分烛火,光线略显昏暗。
他踩着夜色进殿,侍奉的宫女转身行礼,被他抬手打断。
很快,所有侍女悄声离开。
殿中只剩谢临珩和虞听晚。
他走向床榻。
看着榻上侧身而卧阖眸看似入睡的女子。
片刻注视后,他宽衣上榻。
并随手放下了华丽的床帐。
他侧过身,从背后拥住她。
在掌心穿过她腰侧,落在她腹部时,谢临珩明显察觉到,她身子不自觉地僵硬。
他仿若未察,轻轻抱着她,将她环在怀里。
嗓音低哑沉缓,有些闷。
就连呼吸,都被压得很低。
怕再惹她生厌。
“晚晚,别生气,好吗?”
她动都未动。
没挣扎,也没开口。
仿佛真的睡着了。
可他清楚,她没有。
他手臂收紧,将人牢牢揽在身前,不敢分开丝毫。
将姿态放到最低,哄道:
“白日是我语气太重,我道歉,以后不会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虞听晚睫毛颤了两下。
无声睁开眼睛。
她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只问:“谢临珩,你分得清,感情和占有欲吗?”
他呼吸滞了下。
她没看到的地方,他眼底的暗色,顷刻间被劇然卷起的涩然和彻痛取代。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像是被人用力攥紧。
揪得人难以呼吸。
他绷着下颌,喉咙艰涩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晚晚,我分得清。”
感情和占有欲,他当然分得清。
他从前,只以为,她只是不喜欢他,所以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可笑的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不是不接受他的感情,而是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他喜欢她。
在她看来,他执念于她,只是因为,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只是因为,因得不到而激起的占有欲。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在她眼里,他强留着她,是因为求而不得的占有欲,
那宋今砚呢?
在她看来,宋今砚对她,就全是感情吗?
就没有,因得不到而滋生的不甘吗?
可话到了嘴边。
被他生生咽下。
他不敢问。
不敢提那个名字。
不敢再让‘宋今砚’这三个字,再狠狠撕扯一次他们本就残破不堪的相处现状。
多可悲,权势无人可及的储君,到头来,连情敌的名字,都不敢提及。
只能自欺欺人的,用尽所有的固执,将她短暂留下。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
指腹挑起她下颌,对上她冷然到,不参杂半分感情的清眸。
心底仍旧疼得酸胀,可他面上,已经压下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平和冷静到,再也没有异样。
“宁舒,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将整颗心都交给别人,但你,不要质疑我的情意。”
他不再奢求她的感情。
她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中伤他。
她看不到,他眼中强掩的悲伤。
也听不到,他嗓音深处的祈求。
现在的他们,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局。
她无法共情他的固执与偏执。
他也无法放手她想要的自由。
两个心不在一处的人,靠着一人单方面的强行挽留,被捆绑在一起。
—
行宫因所处位置的缘
猜你喜欢
推荐句言警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