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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繁的话击碎了傅宴书心中最后的期望。
“可我们还可以有很多未来……”
说这话时，傅宴书心虚不已，可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不谈过去的未来，就是一座会随时坍塌的高楼。”
傅宴书似乎猜到江星繁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期翼的看她，他只希望江星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现实总是不会让人如愿。
江星繁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傅宴书，如果你能一直护着叶安予，我还敬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傅宴书张阖嘴，喉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什么话语也吐不出来。
“如果，如果我愿意赎罪，我们还能做普通的朋友吗？”
江星繁没有多想：“没有成为仇人，已经是我努力克制自己的结果了。”
泪水再次从傅宴书眼尾滑落。
从前亲密无间的未婚夫妻，如今却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许行之说得对，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傅宴书抬起手，想要去触碰江星繁的脸，却被她扭身躲过。
“傅宴书，我要回去了。”
傅宴书颓败的垂下手，他扯了扯嘴角：“我送你。”
江星繁出言拒绝：“不用了。”
光是和傅宴书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都觉得无比窒息。
江星繁转身离开，傅宴书站在原地，目光却死死的黏在了她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江星繁刚踏出傅家的宅院，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向自己。
她来不及闪躲，就见女人以极快的速度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小姐，求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
江星繁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叶安予的母亲，叶姨。
江星繁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女人的厌恶，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眼前的女人。
她当即要走，谁料，她的裙摆忽而被女人攥住。
“江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江星繁弯下身，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可下一秒，女人又攥住了江星繁的衣摆。
江星繁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姨不说话，她跪在地上向江星繁猛磕头，额间甚至渗出了血丝。
她模样凄惨极了，江星繁却依旧冷着一张脸。
“叶姨，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介意喊人来将你带走。”
叶姨顿时抬起头，江星繁这时才真正看清她的面容。
从前的叶姨还算保养得当，看不出年龄；可这才过了短短一段时间，叶姨像是老了十岁。
她眼底挂着两抹青黑，眼中尽是沧桑。
“江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江星繁冷声道：“从前我给过你们机会，不止一次。”
可每一次机会，他们都没有抓住。
江星繁将自己的裙摆强行从叶姨的手中夺过，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姨。
“叶姨，你落得今天这个局面，怪不了任何人。”
叶姨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却很快被掩藏了起来。
她垂着头，似乎想用自己的可怜动摇江星繁的心。
“江小姐，您知道的，我们家很穷，我们只是一时被迷住了眼……”
这种道德绑架的话语，江星繁不知听到了多少次了。
她微眯起眼，眼若幽潭：“贫穷不是你作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