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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盛嘉(陈斐盛嘉)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陈斐盛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 2024-06-16 09:16:45  热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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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冰棍杆儿挖开沙泥指挥在身边探头探脑的盛嘉实伸手。他不明所以地照办,一只螃蟹落进掌心。

  “我爸说叫白玉蟹。但这是岛民俗称,不知道学名是什么。”

  “你不是樟县人吗?”那是内陆城市,并不临海。

  原来她父亲是海边长大的。二十岁出头大学毕业,来樟县的工厂做工程师,认识了她母亲,从此在这里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她是九十年代的工厂子弟,冬天坐在车间用来装产品的塑料筐里,跟妈妈去集体浴室洗澡,夏天和爸爸去海边,晒得浓油赤酱回来。

  “我太容易晒黑了。”她把手臂上的晒痕展示给他看,戴手表的地方留下鲜明的白印。盛嘉实不甘落后地把沙滩裤的裤腿往上提:“我也晒黑了。”

  两条毛发旺感的腿乍然从夏威夷风格印花的短裤里伸出来。属于成年男性的躯体特征毫无防备地在眼前展开,仿佛这tຊ人突然剥开外壳、露出动物性的面目,一个混沌的伊甸园急速后撤,她被潮水推入新世界。二十岁的这个夏天,海风挟着他身体的味道、拂过嘴唇,咸涩的味觉从陈斐的舌尖蔓延开来。

  她的心猛地一跳,宽大的T恤里,汗水正顺着脊背往下流。盛嘉实手中的帽子被风吹到地上,他咋咋唬唬地起来去捡,隔着一段距离看见她低头揉眼睛,凑回来:“进沙了?我看看。”

  他的头发上沾着沙,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长成细细密密的一片,看起来很扎手。

  她别过头去:“不要。”

  这天晚上,一场名为“山竹”的台风以出乎意料的速度逼近东南沿海,他们的旅行到此被迫提前结束。

  每个人都被日光晒得精疲力竭,带着一脚的沙上了火车,在坐下后的五分钟内纷纷陷入昏睡。常远和叶晓宁在最前面睡得七荤八素,中间是陈斐她们同寝的两位室友,只有她为了等临时跑去上厕所的盛嘉实,最后堪堪踩点上车,只好和他一起坐在最后,和朋友们隔了两排座位。

  陈斐眼睛一闭一睁,大半的车程已经过去,肩上却多了意外的沉重负担:关键时刻总是出屎尿屁问题的盛嘉实,正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睡得香甜又安详,嘴巴微微张开,让人担忧口水会从嘴角流出来,弄脏她的衣服。

  窗外天色已暗,阴沉沉的,展现出大雨将至的预兆。大片绿色的农田和高架桥飞驰而过,一只白色的小狗站在远方的田埂上,听到主人在更远处发出的呼唤,开始拔腿狂奔。他似乎已经醒了,睫毛微微颤抖着,然而陈斐也不敢动弹,怕是错觉,惊扰了他的好梦。两人短袖下的皮肤贴在一起,渗出黏糊糊的薄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闷闷地叫她的名字:“陈斐。”

  “嗯。”

  “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她没有回答,好像没听见的样子。过了好久好久,久到闭眼假寐的盛嘉实都以为这只是她睡梦中的呓语,久到他几乎想要抬头确认她是否真的睁着眼睛,开始懊悔不应该将这话贸然地说出口。

  她轻声说:“现在,我知道了。”

5. 伊甸之园

  从福建回来的列车全程五小时,两个人的手一直汗津津地握在一起。陈斐比他们提前一站下车,小声说我要走啦,盛嘉实点点头,手却一点没松,仿佛握着人生难得的珍宝。周围的旅客陆续起身,他低声问:“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她看着他:“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吗?”

  他一下心虚起来:“难道不是?”

  她四下张望,见朋友们都还各自睡得香甜,快速地说:“我男朋友的话就可以。”

  狂风席卷东南沿海地区的目子,他们各自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像蜷缩在小小的安全岛,信号在两座岛屿之间来回传递。你在干什么?这是陈斐最常问的话。热恋期的情侣恨不得连拉屎都要和对方同步,但他的生活其实十分乏味,无非是吃饭睡觉打游戏和出门玩,再就是和她打无休无止的电话。

  七月底的一天早晨,陈斐突然说:“我要出门上班了。”

  盛嘉实才刚醒,闻言一骨碌爬起来:“你上什么班?”

  今年开学晚,暑假为时将近三个月,她在信川一家科技公司找了份实习,说这话的时候,她正背着包准备离开出租屋。

  “怎么不跟我说?”

  “告诉你干嘛呀。”

  “我去找你呀。”

  “得上班呢。”

  “总有下班的时间啊。”

  恋人的甜蜜在来回几句交锋之间迅速冷却,像停止加热的麦芽糖浆,黏黏的令人厌烦。陈斐发现自己正急切地想把温度再拉升回来:“你来找我,好不好?我每天八点下班。”

  江东的地铁还没开通,盛嘉实从西边城区的家里出发,辗转地铁、公交和共享单车到达此地,感觉像是西天取经。陈斐租住在开发区最常见的拆迁安置小区里,两居室隔成三间,合租的室友作息各异、很少见面。他钻进陈斐那个十五平米的小房间时,她隔壁屋的室友正好从浴室出来,是个年轻男人,两人面面相觑,对方转身避回到了浴室里。

  盛嘉实关上门,惊魂未定地问:“你知道你隔壁住的是男生吗?安全吗?”

  陈斐觉得好笑:“合租就是这样的,就算租一间全是女生的房子,说不定过几个周,隔壁就又换人了。”

  “那可以租整套房子吗?”

  那是另外的价格。他是信川本地人,从小住在自己家里,对租房的想象仅限于《老友记》,不知道当代市场上流通的租赁单位竟细分到房间,心里五味杂陈。男性素有救风尘的癖好,盛嘉实无意之中落入俗套:“你可以住我家,我家有客房。”

  这个慷慨的 offer 完全没考虑到那会导致她的通勤时间上翻三倍,结果当然是被陈斐婉拒,话题又走到断头路,周围安静下来。

  陈斐的房间只能勉强放下床和衣柜,连把椅子都没有,因此更显得局促。盛嘉实的前胸后背都是汗,也不敢往床上坐,只好站着。她倒是洗过澡了,因而有坐在床上的资格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在宽大的睡衣T恤上留下一片水渍。

  他们在一时间陷入迷惘。从前亲密的朋友、在火车上手牵着手耳语的恋人、手机里二十四小时播报自己行动轨迹的电子宠物,碎片般漂浮在脑海中,都只是眼前这个人身上很小的一部分。一个完整的的人,有时候正因其完整而令对方感到陌生。

  他挠挠头:“我要不坐地上?”

  地上连块地毯都没有,她压根没打算在这儿过日子。陈斐捏着自己滴水的发梢:“……要不你去洗个澡?”

  真是个馊主意,两人居然一拍即合。她当然没有男生的衣服,好在弦乐团发的文化衫尺寸惊人,套在盛嘉实身上刚刚好,下半身则穿上她的宽松款运动裤。门后贴着上任房客留下的穿衣镜,盛嘉实在镜中观察自己:短裤掐着大腿根,露出两条毛茸茸的腿,十分荒谬。

  “你笑什么?”

  “为了一壶醋,包了盘饺子。”他挺起腰,摆出妖娆的姿势,“还挺性感啊,你别说。”

  陈斐笑得倒在床上:“你好恶心。”

  “这不是你逼我穿的吗?”他不知什么时候摸上床来,手是一尾灵活的鱼,尾鳍滑过她腰侧的皮肉。打闹间有人碰到了床头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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