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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以橙程季泽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时间: 2024-06-14 10:04:16  热度: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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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啦,阿泽,我不想被爹地骂嘛——”

阿橙,不喜欢这次的生日礼物的话,我明天重新送一次,好不好?

“没有啦,阿泽送的我都好喜欢哦。”

阿橙……

那些本该在他记忆中消失的一切翻滚着涌出,滚烫的温度将心脏灼伤。

但他仍然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房以橙,他们曾经只是坐在一起发呆就足以浪费掉整整一天的时间。

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房以橙胆小到根本不敢见证别人的死亡,何况是自己踏上那条不能回头的道路。

“是吗,阿泽?”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杀人呢?”

为什么相信,为什么会对她动手,为什么会对她举枪。

他以房南葉的血缘作为栽赃的罪名,错信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也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力。

当虚构的罪行如同泡沫一般在眼前散开时,他所贴上的那些价码就再也不起作用。

“为什么发现得这么晚呢,阿泽?”

虚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层层叠叠,那些被他屡次无视的求助终于打碎了屏障,赤裸地扇中了他的脸颊。

……就仿佛是床上静静躺着的房以橙,正在梦境里和他对话。

她的声音甜美,娇气到连发脾气都嫌累,所有从来不会吼人。

现在,这些柔情款款的软刃终于随着床上的尸体一起扎入了他自认刀枪不入的躯体之中。

程季泽的眼中,一抹赤色涌出。

其他人偷觑着他的神色不敢说话。

他又轻轻念出了一声阿橙,但是已经没有一个个子小小,娇蛮任性的女孩会回答他了。

“队长……”

身后的警员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开口叫醒了明显状态不对的程警督:“死者好像是吃了安眠药自杀的……”

程季泽踉跄了一步,慢慢压低身体,半跪在了房以橙的床边:“好,我知道了,去做化验吧。”

只听声音,仿佛他平静得一如寻常,只是在某个平凡的案件中组织人手发号房令。

死去的人不是他的爱人,不是他的仇人,他也没有被痛苦与愧疚吞骨食肉。

其他人不懂,为什么恨房南葉入骨的程警督现在却并不开心。

只是房南葉的女儿而已。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为这个罪孽满身的女人伤心的。

对于她那个满身血腥的父亲来说,人们只恨不能亲眼见证她的惨状。

房南葉死了这么久,至今可是连一个葬礼都没有。

所以,程警督为什么会哭呢?

第12章

房以橙是个娇气的人,手指尖划开一道破口会哭,不小心磕到膝盖会哭,吵架时声音太大了也会哭。

她似乎生来就比寻常人更害怕疼痛,更爱惜自己的美丽。

所以就连死法也要选择体面又不会痛苦的。

程季泽恍然,不知不觉时,眼泪已经沾满了脸颊。

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哭过了。

在审讯室里,他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再怎么嘴硬的嫌疑犯开口。

唯有死人不行。

所以那一句低得不能更低的“对不起”消散在空气里时,没有任何人听到。

他的手中,那张留着房以橙字迹的纸条被一滴一滴的眼泪打湿晕染。

“Sosoonasthiswantorpowerisdead,manbecomesthelivingsepulchreofhimself,andwhatyetsurvivesisthemerehuskofwhatoncehewas。”

——当爱逐渐死去,人心不过是活着的坟墓。

房以橙不喜欢读书,却喜欢诗歌。

她出国留学时,程季泽赠送了一本雪莱的诗集,写在这行字的那一页正好是那本诗集的结尾。

他送的时候并不走心,房以橙却将其认真对待了起来,时常抄录其中的句子当做赠与他的情书。2

程季泽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从一开始,他就在故意装傻,想要借着房以橙这一场虚幻的梦境麻痹房南葉的注意力。

毕竟养子所能获知的情报和女婿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利用了房以橙,却并不觉得愧疚,在他那场时常光顾的梦魇中,并不缺乏房以橙的身影。

即使那时她尚且年幼,并且什么都没有做过。

但在程季泽看来,房南葉“杀人夺财”,又未必不是受那可笑的父亲身份所驱使的。

他当然知道这是迁怒,那又如何?房以橙未必不是既得利益者。

离去的房以橙只留下了这一段文字,如同那些上学时的情诗。

却又让这句话成为了程季泽全新的噩梦。

开口时,嗓子里像是生生吞进了烫得通红的铁块一般,嗓音嘶哑地重复着房以橙的名字。

直至现在,他仍然不相信那个十年如一日地喜欢着他、永远跟在他身后的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阿泽,书上说其实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不要忘记我哦。”

“那是假的,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我记得你也不会复活。”

那时的程季泽头也不回地回答,显得格外不解风情,气得房以橙和他冷战了两天。

当然,两天之后她又主动黏上来了。

但那时的回答并不是无心。

前十年里,程季泽满心只有复仇,心中的恶意翻涌之下,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回答能让房以橙少来烦他。

谁知道那个女孩一烦就是那么多年。

让他在已经习惯回头就能见到她的时候,却又永远地失去了她。

……

房以橙的事草草了结,她原本就是自杀,自然不需要立案调查。

渐渐的,警局里也无人再提起那个名字。

他们像是遗忘了程季泽那天的失态。

他本人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如往常地工作着,只是偶尔会带着花去房南葉和房以橙的墓前坐上整整一天。

直到孟霜醒后出院。

程季泽去见了她一次,婚事自然不了了之,没人知道他们那天说了什么。

之后,警局局长的桌上出现了一封辞职信。

第13章

那场困住程季泽近二十年的噩梦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梦境的内容却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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