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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创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暗语，1代表安全，——代表交易……”

　　“贺昭暮，你快和我一起记下来！”

　　贺昭暮看着那串数字，按照思路，脱口而出：“安全，明天十点明翼会所，交易！”

第9章

　　众人又惊讶又诧异：“贺队，你怎么知道？”

　　贺昭暮眸光渐深，低沉的声音暗哑：“……这是孟梓义自创的暗语。”

　　“孟梓义还活着？！是她冒险给我们的传递的消息？”

　　“如果消息是真的，那我们就可以抓傅砚修一个现行。”

　　“不行，孟梓义还是不是我们的人很难判断，也可能是一个圈套，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对于孟梓义传递的消息，一半持相信的态度，一半保持谨慎。

　　争论不休之际，两派人皆看向贺昭暮：“贺队，你觉得呢？”

　　贺昭暮咽了咽舌根的苦意，说出心中的决策：“明天行动，我伪装进去，你们在外听我消息再支援。”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有所作为。

　　他独自一人进去，也能避免无谓的牺牲。

　　回到办公室。

　　贺昭暮看着那张纸条沉思。

　　迷迷糊糊中，耳边又传来孟梓义悲泣的声音：“阿暮……”

　　贺昭暮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孟梓义。

　　她神色悲戚，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贺昭暮却故意忽视她失落的目光，装作没听到起身出门。

　　他买了一束花，来到英烈陵园看望父亲和死去的二十个兄弟。7

　　可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父亲墓碑前扫墓。

　　贺昭暮缓步上前，喉结耸动：“你怎么在这里？”

　　孟母手里拿着纸钱，满声沧桑开口：“我替梓义来看看他们，希望他们在地下，和梓义能……”

　　贺昭暮立即沉下脸来打断：“伯母，你搞错了，孟梓义没死！”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孟母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怜悯起来：“昭暮，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认命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念着过去的情义。”

　　“可人死了就是死了，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新生活。”

　　贺昭暮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手里的花都被他捏得不成样子。

　　“只是……”孟母含泪的目光一一从众人墓碑前扫过，颤抖着跪下来：

　　“他们死后，魂归陵园，可我的女儿，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求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把梓义的尸体找回来！”

　　贺昭暮的心紧紧绞在一起，伸手去扶她。

　　可孟母却不起来，含着泪哀求。

　　贺昭暮避开她的眼神，敷衍点头。

　　或许是被孟母的话影响了，贺昭暮心中生出一股恐慌，匆匆将花放下离开。

　　第二天。

　　贺昭暮带队前往会所布控。

　　不管孟梓义的暗号有没有用，他都必须要试试。

　　只是消息里没有点明是那个包厢，他只能一间间包厢找。

　　结果还是惊动了毒蜂集团！

　　收到消息的人鸟飞鱼散，甚至还有慌不择路撞上贺昭暮的。

　　贺昭暮意识到打草惊蛇，一下将人放倒，按下胸前隐形的对讲机：“4楼包厢，全体出动抓捕！”

　　等贺昭暮带队进来的时候，傅砚修已经逃跑。

　　他们虽然只抓获了几个小罗喽，却缴获了超过一千千克的货物。

　　贺昭暮紧紧盯着箱子里那些货，心口疯狂跳跃。

　　一个从没想过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往外冒。

　　孟梓义传递的消息是真的。

　　那是不是说明，她没有背叛警队！？

　　可这时，守在门外的下属却跑进来：“贺队，我们抓到一个人，是……”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不说。

　　贺昭暮拿了支烟递给他：“慢慢说，只是什么？”

　　下属这才吞咽了一抹口水说：“我们抓到了孟梓义！”

　　“她承认死在西郊仓库的警察，都是她杀的……”

第10章

　　贺昭暮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猛的冲了出去。

　　到会所门口时，贺昭暮一眼就看到了被队友围在中间的女人。

　　长长的黑发绑在脑后，一张消瘦的脸，眉毛稍微有些弧度，灵秀的眼眸。

　　五官和气质简直是和孟梓义一模一样。

　　望着他的眼神柔情似水。

　　周围仿佛都失去了声音，只剩下孟梓义……

　　有人笑着对贺昭暮说：“贺队，总算抓到孟梓义了，看来仓库后的那些血，真是孟梓义放出来的烟雾弹。”

　　贺昭暮却陡然一个踉跄，心口疼的像是有刀在剜：“她不是孟梓义！”

　　孟梓义是他的爱人，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认出她。

　　“怎么可能？”

　　“明明就是孟梓义。”

　　众人就诧异的看着贺昭暮，纷纷否认。

　　就连“孟梓义”本人也出言不逊：“我就是孟梓义，贺昭暮，你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贺昭暮看着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粗粝的声音发颤：“虽然你演得很像，但你不是她。”

　　接连几天的连轴转，有人闷不住不满嘟囔：

　　“贺队，之前你笃定孟梓义没死，现在我们抓到孟梓义，证实了她是叛徒，你又说她不是孟梓义。”

　　“真凶归案你不但不高兴，还泼冷水，你是不是累坏了！？”

　　贺昭暮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拳头捏的嘎嘣响：“那现在就带回去审，验指纹，DNA，我就不信她从头到尾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

　　“孟梓义”被带走。

　　贺昭暮看着那道身影，又想起孟梓义。

　　如果她真的是孟梓义……

　　不，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贺昭暮走到厕所，捧起一手冷水洗脸！3

　　低头却看见地上有一处血迹。

　　贺昭暮目光一凛，顺着血迹找过去，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厕所，腹部中枪，奄奄一息。

　　是那天撞他的服务员！

　　贺昭暮脸色一变，上前将他扶起：“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强撑着睁开眼，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我……通风报信的事，被傅……发现，他……”

　　血瞬间就沾上了他白色的衬衣，贺昭暮浑然不觉。

　　只见那人从怀中掏着什么，殷红的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贺昭暮凑过去听。

　　“……孟梓义对我有恩，仓库那二十条人命和她没关系……”

　　听到孟梓义的名字，贺昭暮瞬间红了眼，着急地问：“所以孟梓义在哪？！”

　　那人眼底闪过悲痛：“她让我告诉你，她没变……她没变，她爱你。”

　　那人每一个字从艰难的从喉管里挤出来，终于掏出了怀里的东西塞进贺昭暮的怀里。

　　“这里面是傅砚修交易的账本，还有客户照片，傅砚修在码头有一个工厂……”

　　说完，带血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一定……要成……成……功……”

　　贺昭暮松了一口气，也听出他已是强弩之末，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真……”

　　话落，贺昭暮只觉脖子一松。

　　他的泪一颗颗砸在地上，许久才用手扫过对方的眼，将对方双眼阖上。

　　每一个死去的卧底，都不应该成为无名英雄。

　　所有人都会记住阿真！

　　梓义再等等，我马上就去接你了！

　　拿到染血的U盘，贺昭暮立即向上级汇报，带队前往码头，捉拿傅砚修。

　　出发前，贺昭暮穿着黑色的出勤服，带着底下几十号人对着红旗立誓！

　　“为维护社会安定，惩奸除恶而奋斗！不问前程，不畏牺牲！”

　　“不问前程，不畏牺牲！”

　　声音齐整，响彻天际。

　　贺昭暮冷声下令：“为了我们牺牲的同僚，码头工厂，出发！”

　　他带队上车。

　　一路上，他都在想，和孟梓义重逢后要说什么。

　　要问她，明明没有背叛他们，明明可以自己完成任务，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完成？

　　对，还要解释宋时薇的事情。

　　他从始至终没有喜欢过宋时薇，他一直都在等她卧底回来……

　　越临近码头，他心就跳动得越快。

　　出了这么多次任务，他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一样紧张。

　　包围工厂时，他们遇见傅砚修拼死反抗。

　　交火声死起，双方均有死伤。

　　直到被贺昭暮逼得退无可退，傅砚修才躲在集装箱后，阴鸷笑着开口：“贺昭暮，谈个条件，我给你看孟梓义，你让我走。”

　　贺昭暮握着武器的手紧了一下：“还想锤死挣扎？你没机会了！”

　　傅砚修冷笑，忽然扯开一旁半屋高的红色绸布。

　　那东西贺昭暮早就注意到了，高高大大立在仓库中央。

　　这时候红绸飘落，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众目睽睽中，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贺昭暮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随着布缓缓落下，巨大的玻璃容器全部展露。

　　而里面，被他们怀疑了无数次是叛徒的孟梓义。

　　此刻浑身赤裸，遍体鳞伤，被做成了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第11章

　　贺昭暮握着武器的手一抖，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去。

　　虽然没有中枪，但心口就好像中了枪一样。

　　他想过千万种可能，最差的可能，孟梓义被抓了，在傅砚修手里，被折磨。

　　他还有机会将她救出来。

　　但却没想过，她真的死了……

　　众人也看到了孟梓义的尸体。

　　其中更是包含了不少在明翼会所前，亲手抓捕“孟梓义”的人，而且还笃定，那就是孟梓义。

　　可没想到……

　　现场沉默蔓延开来。

　　“傅砚修！”

　　贺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