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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的喉咙发疼，除了一下下拍着祺祺的后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等祺祺平静下来，我才抱着他回了房间。

我静静看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

“祺祺，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妈妈不知道的事情？”

问出这句话后，我的心脏也一点点提起。

可祺祺只是抬头看着我：“妈妈，你在说什么呀？”

他眼里清澈纯真，我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吗？

后半夜，祺祺终于沉沉睡去。

我看着他，眼前浮现的却是蒋司南怀里那个孩子放肆的笑意。

两相对比，我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该怎么办……

蒋司南是在第二天中午回来的。

他一进门，就将一个礼盒放在祺祺面前。

“这是爸爸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祺祺本来乖乖坐在那里，闻言眼睛猛然一亮。

他欢欢喜喜抱着礼物，声音响亮：“谢谢爸爸！”

我在厨房看着他们的互动，手下动作不由一顿。

可这时，那道莫名的声音再度响彻耳畔。

【原来爸爸在给妹妹挑礼物的时候也会想到我。】

我猛然转头，视线从满脸笑意的祺祺，挪向一脸淡然的蒋司南。

整个人如坠冰窖。

就在这时，蒋司南漠然的目光看了过来。

他薄唇开合：“我要去纽约出差一个月。”

一个月……刚好错开我跟他的结婚纪念日。

我张了张嘴，却几乎是跟祺祺同时出声。

“你能多留一段时间吗？”

“爸爸，你不能去！”

蒋司南听着我们的声音，瞬间冷了脸。

“时千语，你都教了他什么？”

他的轻蔑和讽刺像是利箭刺向我，我攥紧了手：“我没有。”

蒋司南缓了神色，看向祺祺：“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去？”

祺祺却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不发一言。

可我却听见他心底急切的恳求——

【爸爸不要去，飞机会爆炸的！我不想你忘了妈妈，忘了我！】

第4章

这个消息震的我整个人都有些发晕。

我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道酷似祺祺的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未发生的事情？

我看向祺祺，却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没等我想出什么，蒋司南已经抬脚上了楼。

看着他淡漠的背影，我心苦得发疼。

我走到祺祺面前，紧紧盯着他，尽量放柔声音。

“祺祺，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妈妈不知道的事情？”

话问出口，我的心也猛的提了起来。

可下一刻，祺祺抬起头，眼神纯真清澈。

“妈妈，你在说什么？”

我的心慢慢沉下去，那个声音分明就是祺祺，为什么他要一直否认？

还是说，是我出了问题，才会一直幻听？

一股莫名的心慌攫住我的呼吸，我面前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正当我怔愣时，蒋司南就收拾好了东西。

他下楼看着我时，眉心慢慢皱起。

“时千语，你成天丧这个脸给谁看？招不招人膈应！”

我不由抬头，却撞进他满是嫌恶的眼里。

就这么一瞬，我突然就明白过来，蒋司南不爱我了。

因为不爱，所以我们的儿子他可以不管。

因为不爱，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留住他。

我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蒋司南拎起行李箱掠过我身边，冰冷的声音重重砸下。

“如果我下次回来蒋时祺还是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我会直接将他送回老宅教养！”

我浑身一颤。

老宅只有婆婆一个人，她古板守旧又冷血，信奉的向来是唯利是图。

我绝不能让祺祺变成那个样子。

祺祺也吓的连忙擦干眼泪，肩膀却止不住抽动。

看着他这样，我心尖像是被人掐了一下。

随即，我抬腿朝蒋司南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我刚到门口，就看见门口停着蒋司南专用的迈巴赫。

车子稳稳停在那里，车窗半开，露出苏媛可那张笑意吟吟的脸。

还有……那个孩子。

她一见蒋司南，就欣喜的招手：“爸爸！”

看着蒋司南骤然加快的脚步，我像是被什么钉在原地，半步都不能动。

可看着正在发动的车子，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追上前，急急道：“蒋司南……”

可下一刻，车子发出一声轰鸣，毫不犹豫的往前窜去。

我被带的狠狠摔倒在地。

我撑着身子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皮肉的疼却掩盖不住心底的痛。

我分明看见，在我靠近车的时候，蒋司南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只觉得唇齿间都是血腥味。

这时，王妈的声音急急从我身后传来。

“太太！您快看看吧！祺祺突然晕倒了！”

这一声惊的我浑身一抖，回头就看见王妈抱着祺祺朝我冲来。

我连忙接过祺祺，却见他满脸通红，还伴随着阵阵抽搐，体温更是高得吓人。

巨大的不安铺天盖地的涌来。

我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对王妈说道：“快，让司机过来，去医院！”

医院儿科。

祺祺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却仍旧迷迷糊糊的嘟哝。

“爸爸，别走……”

我攥紧了手，任由指甲掐进掌心。

祺祺出生后的第一年，蒋司南几乎是事事亲力亲为。

但也只有那一年，后来……祺祺的一切，他再也没有沾手过。

在我胡乱的思绪中，终于轮到了我们。

医生检查过后，皱眉道：“高烧不退，需要进一步检查，你赶紧去办住院手续吧。”

看着医生凝重的神色，我的心脏重重下沉，好似永远触不到底。

直到晚上，祺祺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我也安心了不少，靠在病床边，掏出了手机。

刚点到蒋司南的电话，就看见顶部探出一则新闻：

【一架上海于今日飞往纽约的飞机，发生起飞事故，脱离跑道后炸毁。】

我顿时想起白天听到的那句话。

【飞机会爆炸的！】

我瞳孔骤缩。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突然闪出‘蒋冬鸯’三个字。

是蒋司南的亲妹妹。

我颤着手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她急切的声音。

“嫂子，出大事了，你赶紧回老宅一趟！”

第5章

她的声音尖利，我甚至能听见耳朵里嗡嗡的声音。

我将祺祺托付给王妈后，快步冲出了医院。

整个蒋家，跟我亲近的只有蒋冬鸯，她不会骗我。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蒋家老宅。

我踉跄着冲进了门。

蒋司南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身上的白衬衫反射着阳光，驱散我心内所有阴霾。

他也看见了我，眉眼间闪过疑惑：“时千语，你……”

可下一刻，我大步走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司南，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看来那些话，果然是我的幻听。

蒋司南好好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等我多想，蒋司南却将我猛地推开。

他神情冰冷：“时千语，你又发什么疯，我能出什么事！”

我踉跄着退后两步，才堪堪站稳身体。

对上他厌烦嫌恶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

可下一刻，酸胀又盈满我的胸腔。

蒋司南，我或许是真的疯了，才会出现幻听。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我下意识看了过去。

下一秒，婆婆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而她牵着的那个孩子，赫然是苏媛可的女儿！

她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千语，这是时宁，以后她就是我蒋家的孙女。”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霎时变得空白。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我看向蒋司南：“蒋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