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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覃渊来到挽月宫，迎面行礼的工人都面带喜色，阖宫上下都为主子的喜讯高兴。

顾覃渊更是心情大好，逢人就摆手，豪气地扔下一个字：“赏！”

“陛下好大手笔，不知陛下要赏臣妾什么？”柳如眉从殿内迎出来，“臣妾见过陛下。”

她还没福身行礼，顾覃渊就先一步将人扶起来：“朕的小祖宗，你有了身子，不用多礼。”

柳如眉福身的动作一顿，随着顾覃渊的搀扶起身，抬眼时，眼底没有多余的情愫，只有有孕的欢喜和少女纯真的澄澈。

在顾覃渊眼里，她有了皇嗣，所以可以免了礼节，他显然更看重子嗣，柳如眉内心复杂，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为自己感到心酸。

“陛下来得可真快，国务不先处理完没关系？臣妾可不想做这祸国妖妃。”

柳如眉口头上这么说，身子却依靠在顾覃渊的怀里，看起来乖巧的很。

顾覃渊心里软绵绵的不像话，顺着柳如眉的长发一下接着一下地顺着：“只剩下些不那么紧要的政务，朕先来看你要紧，余下的折子陪你用过晚膳再看就是。”

他指尖温度有些烫，轻触柳如眉的耳垂，柳如眉一激灵，但并没有避开。

“朕不会让人伤害你，谁敢非议你，朕就下令，命人割了他的舌头，就没人再敢了。”顾覃渊语气平静，说着他认为习以为常的事。

他惩处人的方式历来直接，对付不安分的人，一针见血的法子最有效。

柳如眉身形一僵，乍然忆起在宫宴上，阿姊曾和她说过的话，顾覃渊杀人不眨眼，轻易一句话就要他人的命，他就是个杀人狂魔，一有人不顺他的心，就吃不了兜着走。

她怎么会对这个人生出幻想来？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她真是糊涂了。嗜血是这个男人的本性，顾覃渊没对她作什么，是因为她不曾踩到他的底线。

有朝一日，若她说错了话，惹了顾覃渊不高兴，孰知她会不会是下一个被割舌头的那个？

“身子怎么这么冷？”顾覃渊松开她，微蹲下身看她的脸色。

柳如眉扯了扯嘴角，摇头轻笑：“只是站在这被风吹着罢了，陛下，我们进殿说话。”

女子主动牵住顾覃渊的手，笑着等他先迈步，在繁多宫规中，有一条最为紧要，那就是除去引路和抬轿的宫人，任何人不许走在主子面前。

在柳如眉之上，顾覃渊就是主子，他是皇帝，是整座皇宫乃至整个大庆的主子。

顾覃渊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如眉牵他的手，内心早已是欣喜若狂，没有多想柳如眉尽管表面装作顺从，但骨子里的疏离是因何故。

顾覃渊有些飘飘然，无暇多想那些怪异之处，又担心柳如眉着凉，率先牵着她进殿。

“朕还以为你我有孩子要再等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可见连老天爷对我们的姻缘多有庇护。”顾覃渊小心翼翼护着柳如眉坐下，才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

柳如眉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其实她都觉得难以置信，她竟然这么快有了孩子。

这个孩子，将是顾覃渊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皇长子，都将备受瞩目。

柳如眉看得出，太后十分看重皇帝子嗣，就算腹中子不是皇子，太后也会倍加关注。

她已经打算过，等孩子降生后，都常常送到太后身边去，由太后教养，此后就算她这个母妃不争气，顾覃渊冷落她，忽略他们的孩子，那个孩子也有太后的庇护。

那她就可以不用日日担惊受怕，何时会失去狗皇帝的宠爱。

“嗯，老天有眼，不忍陛下膝下寂寞，所以这么快就让臣妾有了孩子。”柳如眉打算好孩子的将来，心情轻松许多，不再如之前般心事重重。

她已经习惯让自己顺其自然地和顾覃渊亲昵，不会让人看出任何异样来，不仅如此，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几句漂亮话。

第131章 这可是陛下头一位皇嗣

顾覃渊捏着柳如眉的手，暗暗叹了口气，他此前想的不错，把柳如眉放在身边，对她好，她总会动心，就算是一块石头，放在糖罐子里泡久了，也会浸染上甜味不是么？

挽月宫伺候的宫人，已经习惯了圣上的习性，圣上在殿内，若不是有吩咐，她们都会自觉退到殿外去候着，此刻殿内只有顾覃渊与柳如眉。

怀中的人儿，脸颊白皙，肌肤白里透红，似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想采撷。

顾覃渊心神微动，不自觉向柳如眉靠近，他才靠近，就被柳如眉毅然挡开。

“陛下！”柳如眉嗔怒地努起嘴，“太医来把脉时一再叮嘱过，臣妾有孕不足两月，在胎儿未足三月之前，不可有剧烈的举动，您得，克制一些。”

对于床笫上的事，女儿家再如何都是羞于启齿的，柳如眉说罢脸颊已然红透。

女子有孕不足三月胎像不稳，不可行房事，如此基础的知识，顾覃渊还是太子时就知晓。

顾覃渊抚摸着柳如眉小腹的动作顿了顿，原本眉飞色舞的神情淡了下去。

眼看着男人的脸垮下来，柳如眉觉得有些好笑：“陛下难道要不顾及臣妾，不顾及腹中未降生的皇子？”

顾覃渊抿了抿唇，认输般将脑袋枕在柳如眉双腿上：“朕疼惜眉儿还来不及，怎会不顾及你，这孩子，朕会和宝贝你一样宝贝这个孩子。”

他的论调，是以柳如眉为先，而不是以孩子为先。

两人的相处模式太过亲昵，让柳如眉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她没拒绝。

不知为何，只是寻常夫妻间亲近的举动，例如牵手，枕着腿而眠，柳如眉都觉得要比行房还要更让人不好意思。

柳如眉犹豫片刻，抬起手搭在顾覃渊的肩膀上，顾覃渊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柳如眉一激灵，觉得浑身似有电流窜过。

她想缩回手，顾覃渊却将她的手拉的更紧。顾覃渊沮丧着脸，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从御书房过来时，他还很高兴，自己马上就要和柳如眉拥有一个孩子。

还没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开心不起来。等到孕期足三个月，还得等上一个多月。

光是一日不和柳如眉亲近，他心里就痒痒地厉害，何况要等上一个多月？

他不高兴，柳如眉心底却喜滋滋的，有了这个孩子做挡箭牌，顾覃渊就不能随意对她行那事，她总算可以休息一段时日。

顾覃渊在房事上鲁莽的很，到了床榻上，就如没了神智的，对她又啃又咬。

尽管柳如眉的身子已经适应了他的折腾，不会酸痛难忍，但日日如此，她委实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