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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人选择吗？

“那……我可以不选吗？”林成功讪讪地问。

谢凝行扬起嘴角：“那只能将林氏和祁氏一同列为谢氏的竞争名单中了。”

“等等，您说说，祁如风那家伙已经在您的竞争名单中了？”

“您和祁氏谈过吗？”林成功试探问道。

对面的谢凝行则是淡然地端起红酒杯晃了晃。

“谢氏不和虚伪的人谈生意。”

下一刻，“啪”地一声。

谢凝行倒是愣了下，不明白林成功为什么突然拍桌而起。

“欢迎谢氏入股！”他脸上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表情。

“您这是？”他让谢凝行有些懵。

林成功发觉自己有些冲动。

赶紧坐下，解释道：“我发家晚，吃了不会营销的亏。”

“您来找我谈合作，想必调查过了，林氏企业形象并不如祁氏。”

“我为人有些冲动，时常被人断章取义，对比祁如风的慈善家形象，可不就落了下风！”

说完他才叹了口气。

“可是谁能知道，慈善家祁如风他为了亲生女儿的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第14章

“亲生女儿？”

谢凝行没想到能从林成功的嘴里听到有关祁家的阴私。

见谢凝行有兴趣，林成功端起酒杯润了润嗓子。

“我们这些中型企业，跟谢氏这种大企业没得比。”

“互挖阴私也很正常。”

互挖阴私是正常，但谢凝行对祁晴云的事情可没兴趣。

正想调转话题回归本身。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起来。

“谢总，不见行宛回复说版权要给林氏旗下的笙宛出版社。”

看着对面倾吐欲爆棚的林成功，谢凝行挂断了电话。

他挑了挑眉，对林成功说：“您继续。”

林成功如获大赦。

“众所周知，祁如风的女儿祁晴云是先天白血病。”

“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小女儿叫祁宛。”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些事，但“祁宛”两个字令谢凝行心跳漏了两拍。

“林总，如果您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事，那么不如继续谈合作？”

林成功下意识“啧”了一声。

“年轻人，你别急。”

“祁宛为了祁晴云换了骨髓又换肾之后，肺部感染病危。”

“其实还可以救。”

“但祁家选择了不救，并要祁宛死后将另一个肾捐给她的姐姐。”2

说到这里，他想起家里不苟言笑的祁宛，不禁叹了口气。

“这孩子，太可怜了。”

这时他突然发现，对面的谢凝行握住酒杯的手颤抖不已。

甚至连眼尾微微发红。

“谢总，您怎么了？”

想来也是觉得宛儿太可怜了。

好在他的夫人信佛，信行好事能积德，想办法救下宛儿，并收养了她。

“后来呢？”谢凝行声音有些嘶哑。

林成功本想吹嘘说他家救下了宛儿。

转念一想，不能为了生意，而又把宛儿推上风口浪尖。

谁知道祁晴云会不会再有个什么事。

祁家夫人后来隐约知道宛儿没死，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发作。

“后来祁宛死了。”

林成功叹气道。

再次听到祁宛的死讯，谢凝行没有第一次那样震惊。

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

“林总，听说不见行宛的版权会落在笙宛出版社。”

林成功心底一沉。

“谢总这是对不见行宛的版权有兴趣？”

再次转念一想，谢总又不认识宛儿。

具体对接也不需要谢总这个大BOSS来对接。

以版权跟谢氏要个人情，宛儿应该不会反对吧？

“略有兴趣。”谢凝行道。

听不出他声音的情绪。

“谢氏都要入股咱们林氏了，往后就是一家人，版权这事，好说！”

林成功一锤定音。

奠定了合作的基础。

谢凝行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跟林成功握了手。

“合作愉快，林总。”

——

京海林家庄园。

林成功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老男孩，不敢看自己的夫人。

“夫人，你就去帮我跟宛儿说说。”

“说爸爸不是故意的。”

“这谢总找上门来合作，我实在没法拒绝。”

林夫人美眸冷意凝聚：“这不是有借口吗？宛儿今天正好回来，就在楼上，你自己说去。”

“我不敢。”

这时，祁宛不情不愿地被林笙拉着下楼。

“你天天就一个人闷着，跟我去园子里逛逛！”

林夫人不给林成功缓冲的时间。

抬眼就对祁宛说：“宛儿，你爸爸把《如果有来生》的版权当做献媚的工具给了谢氏印画。”

第15章

祁宛闻言怔了一瞬。

这书的版权是她打算送给养父养母的礼物。

没想到就这样被林成功送出去了。

她有一瞬的不快。

但听到养母林夫人对养父阴阳怪气的话，心中的气又消散了许多。

“没事的林阿姨，都听你们的。”

她固执地不肯喊林氏夫妇为爸爸妈妈。

林氏夫妇却又坚定地自称她的爸爸妈妈。

于是在这个家里，大家各论各的。

林成功不敢看祁宛的眼睛。

堂堂董事长，将头埋在夫人的怀里。

林笙可不惯着她爹。

下去把林成功拉了出来：“爸爸你太过分了！”

“你不知道这是宛儿这书的价值吗？”

“这是她送给你们的礼物！我这个姐姐都没有！你气死我了！”

林笙的话说到了祁宛的心坎。

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林笙，竟然能够洞悉她内心的想法。

且林笙竟然在意没有得到自己送出的礼物。

她很想对林笙喊出那两个字。

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阿笙，我知道的，叔叔也是身不由己。”

她愿意体谅。

见她如此，林夫人松了口气。

谢氏集团。

“谢氏和林氏合作的酒会准备好了吗？”

谢凝行问小陈。

“准备好了。”她眼睛红肿。

谢凝行抬眼便注意到了。

“秘书要注意形象。”

“好的，谢总。我昨晚上连夜看了《如果有来生》，不见行宛文笔太好了，谢总您果然目光如炬。”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将手中的《如果有来生》试印版放在了谢凝行桌子上。

然后飞快地溜了。

谢凝行随意瞥了一眼。

下一刻，瞳孔陡然紧缩。

那封面上面写着一句话：“如果这个世界有神明，他的名字一定叫做——谢思粘。”

他连忙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

翻看第一页。

上面写着一句同样的话。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明，他的名字一定叫做——谢凝行！”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

却不敢细想。

于是他翻看起了《如果有来生》。

这里面的内容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样的熟悉。

少女一次次被欺辱，又一次次被拯救。

却在生死关头，无人可喊，无人可依。

谢凝行的心中生长出千万根倒刺。

将他的肺腑血肉都搅得稀碎。

合上书，他闭上眼沉思良久。

好半天，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凝行，怎么了？”程玖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听谢凝行怒声道：“程玖，我X你大爷！”

继而便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程玖被骂得莫名其妙的。

不过上一次谢凝行听说了祁宛的死讯后就怪怪的，这下也算是发泄出来了吧。

——

谢氏和林氏的合作酒会在次月1号盛大举办。

本来谢凝行想请祁氏。

被林成功拒绝了。

休息室里，祁宛任由林笙给她打扮。

“宛儿，今天是你作为不见行宛，也是你作为咱们林家二小姐第一次亮相，姐姐一定要你成为风头最盛的女孩！”

林笙一想到，所有人都会羡慕自己有个这么优秀的妹妹，心中不由得乐滋滋的。

“看你高兴得。”林夫人给祁宛戴上了名贵的绿宝石项链。

祁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