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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临把佩剑塞到了孙兰莺的手中。
月光下，他脸上的偏执显而易见：“兰莺，你说我脏，嫌我恶心我认。你用剑把那些地方剜去，好不好？”
“位置我都记得的，你别不要我……”
孙兰莺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撒手：“你干嘛啊？我都说了脏不脏不关我的事，你发什么疯。”
祁寒临双眼充血，将剑鞘取下。
“你再给我个机会，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他固执的把剑柄放在了她的手中。
自己往剑锋上凑去。
孙兰莺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那天的那个人是自己。
思忖片刻，她郑重的开口：“那天的那个人是我，我想让你觉得自己犯错了，才会不来纠缠我。”
本以为祁寒临会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
可是他僵着身子，不相信的摇头道：“你来了葵水，怎么会是你！”
他顿了顿，“你就这么不想原谅我吗？”
孙兰莺被哽的无话可说。
她现在看出来了，祁寒临此刻属于油盐不进的状态。
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偏执的要死。
“既然你觉得自己脏，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把它切了好了。”
孙兰莺开玩笑的说道。
没想到祁寒临怔了一下，面上的情绪变化很快。
半晌，他才委屈的说着：“可以等我们婚后再切吗？我们还未洞房过……”
孙兰莺目瞪口呆，被他整的语塞。
见他不说话，他又连忙改口：“那等我皮肤换好，不脏了，我再切……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
一直观察着孙兰莺的脸色，想要看出一个答案。
见他整这一出，孙兰莺气极反笑：“祁寒临，你怎么这么傻？除了情爱，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祁寒临愣在原地。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个梦境。
梦中，他处处冷淡，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
最终他们阴阳两隔……
他不想再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他只想牢牢抓住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深吸一口气，祁寒临郑重的说着：“那等我击破狄蛮，以军功为聘礼，娶你过门……入赘也行！”
说完，他就踉跄的走了。
他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关于拒绝的话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孙兰莺暗自发笑：“傻子。”
隔空同步的两人，睡在军榻上勉强入睡。
不知是谁的梦中。
又回到了两人初见的场景。
那时候，祁寒临还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大雪纷飞，他拦在她的马车前，想要讨点吃的。
少年左脚拖在身后，脸上满是血污，低声乞求：“恳请小姐，赏小的一口吃的。”
她将碎银子赛在了馒头里，递给了他。
伸手拂去他发丝上的杂草：“风雪太大，饿了病了可以来孙府门前，有人施粥，还可以为你们义诊。”
她隐晦的扫了眼他的腿。
祁寒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瑟缩了下，连忙道谢：“多谢小姐。”
那时，新雪初霁。
一缕光就照在她的脸上，他好像看见了仙子。
心跳的很快，仿佛要跃出胸腔。
走到破庙后。
他才发现那个馒头里面藏着碎银子，心陡然间被烫了一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