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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历过最残忍的一切,还期盼着美好和奇迹。
他抬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后脑勺,沉声安慰:“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哽咽着,红着眼反驳:“这怎么就是最好的结果?”
路暨白哑声说:“一对父母想要保护孩子的心,我相信她在天上的父母会希望孩子好好活着,她也会代替已故的父母活下去。”
他也是这样希望的。
作为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一个过来人。
他也宁愿死的是自己。
而不是让自己的孩子代替父母受过。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路暨白要说故事,擦了擦眼角的泪,疑惑的看着她。
在我疑惑的眼神中,路暨白淡淡启唇:“关于一对恩爱夫妻,最终变成陌生人的故事。”
第22章
“从前,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志同道合,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一个在维和部队,一个是战地记者……”
路暨白声音低沉,即便是讲故事,也如同播音一般,让人沉默。
我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打断:“你说的怎么那么像我们两,和这次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路暨白是想用这个故事安慰我,可这两件事,丝毫没有关系。
路暨白没有回答,意味深长看我一眼,继续说:“他们虽然聚少离多,但是却很快有了第一次孩子,是个女孩,丈夫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这对母女,可好景不长,妻子因为报道了一篇文章,得罪了某个集团,导致女儿被杀。”
听到这,我心里有些闷闷的。
我不自觉的抬手捂住心口,闷闷地说:“那那对夫妻是不是很伤心?”
路暨白点头:“很伤心,两人因此吵架,最后离婚,失去孩子,让丈夫埋怨妻子,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曾经的恩爱一去不复返,只剩下了争吵,每次一见面,就吵架。”
“做父母的,都想把世间最好的一切给孩子,哪怕生命。”
“所以你不用可惜,毕竟,世界上总是有许多意难平的事。”
路暨白感叹。
我对上他的视线,半晌,双眸微眯:“你这番感悟,说得好像是你自己一样。”
路暨白顿了顿,苦涩的勾了勾唇。
他说的,就是自己啊。
傻瓜!
不一会,我回过味来:“那最后怎么变成陌生人了,是因为离婚了?”
路暨白却摇头,只说:“这个部分,之后再说。”
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
我实在是想知道,可路暨白不可能说,她也没办法。
不过心里始终闷闷的,提不起劲。
我听了这个故事很有感觉,觉得路暨白就是用自己和他做原形,可转念一想,世界上那么多人,又不止他们两个符合这两个身份。
路暨白用大拇指温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珠,语气温柔:“别难过了。”
粗粝的指腹在眼角擦着,我反应过来,僵在那里。
“路暨白,我有男朋友了。”
我淡淡地说。
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提醒路暨白。
路暨白的手缓缓放下。
我叮嘱:“你好好养伤吧。”
说完,转身离开。
路暨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
他低头,摩擦着指腹,目光深邃。
有男朋友吗?就算是当男小三也无所谓。
我回到营帐,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脏。
我紧紧按住,警告自己。
别跳了。
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一切或者都是路暨白演的。
将自己的心安抚下来,我坐下来,才发现帐篷里格外的空。
我好像好久没见到许清远人了。
于是发了一条短信给许清远,问他在哪?
许清远回了消息过来,我也没太过担心。
第二天,我提议要去看看那个小女孩。
路暨白知道了,一定要陪着我去。
我想着他的伤,拒绝了,可路暨白执意要去。
无奈,我最后妥协了。
那个小女孩还被安顿在附近的村庄。
路暨白受伤了,所以是我开车。
两人刚到村庄,就看到车前站着一个熟人。
赫然是许清远!
路暨白本想着二人世界,看到许清远,满脸不爽:“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23章
我解开安全带下车。
“砰!”
路暨白也跟着下车,来到许清远面前,脸上写着不满。
许清远看着他,挑了挑迷人的丹凤眼:“我想见我的女朋友,随时都可以。”
听到他的挑衅,路暨白心中刺痛,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痛了起来。
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许清远问:“这段时间你在哪?”
我听到路暨白质问的语气,蹙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制止的意思。
路暨白感受到她对许清远的维护,气得有些晕眩:“你是医生,不待在基地在外面晃什么?”
我还没说话,却听许清远插话:“我可以交代,我一直在替念初找新闻,听说这里发生了大事,所以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你们。”
路暨白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我没有怀疑:“行了,清远,我们是来看西蒙的,我们一起去吧。”
那个幸存的小女孩叫西蒙。
“嗯。”许清远轻应一声。
两人并肩走了。
路暨白看着我和许清远相谈甚欢的背影,眸色越来越深,随后上前,走到我们中间。
我对路暨白这样幼稚的举动,表示无奈。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医务室。
这是镇上唯一一个医务室,还是维和部队将吉纳村长等人驱逐后,才收拾出来的。
“唰——”
门被推开,我就看到了床上披散着卷曲的黑色长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瑟缩的女孩。
我顿时心疼不已,然后转头看向许清远:“你是医生,帮她看看。”
“好。”许清远勾起一抹微笑,声音温柔。
可是西蒙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方向,顿时像是应激反应一样,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我无奈坐在床边,轻轻拍打着被子里的我,温柔安抚:“西蒙,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了。”
被子里的一团颤抖着,我心底更是内疚:“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的母亲。”
我们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情绪,可谁也没有上前。
我们都知道,这种时候不要打扰她最好。
这时,许清远瞥了路暨白一眼:“路队,你的伤好像流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
路暨白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自己衣服上渗出的血,蹙了蹙眉,冷声说:“不用。”
许清远自信一笑,走到他面前。
两人差不多高,气势相差无几。
许清远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难道你想要她担心?”
路暨白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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