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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荣知趣地没有接话,只:“好!公子,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考完了!小的这就给你定最好的酒楼去,咱们得快些把身子快些补回来!”
第142章 问账簿
转眼便到了九月下旬,陈青雄将养了大半个月,终于等身子好转过来。
陈青雄在商海叱咤风云一生,从一个在街口叫卖的商贩做到江城首富,凭借的便是一股韧劲。他向来最看重奋斗下来的基业,确认无恙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在案前,翻阅着各家商行的账本。
窗外秋风带着些许凉意,拍打着松动的窗棂。
陈子盛垂首立在下方,心中忐忑不安地看着父亲的脸色。
“子盛,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青雄抬起头,眉头紧蹙,望向站在一旁的大儿子陈子盛,声音中夹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愤怒。
“怎么交予你打理的这几家绸缎庄,利润较去年下滑了这么多!”
陈子盛见父亲神色不对,心中一紧,连忙跪下,解释道:“父亲,去年荆城的女君过五十大寿,从咱们陈家的绸缎庄采买了几千匹彩缎,今年没了这笔进项,自然是账面上看着便少了些。而且您也知道,今年多处发了大水,丝绸的产量和运输都受了影响,这对我们的绸缎生意冲击颇大。儿子已经在尝试调整,向散户蚕农购买生丝,又把水运改成陆运,已经尽力稳定了局面——”
“稳定?”
陈青雄将手中的账本狠狠掷到了陈子盛的脸上,声音提高了几分:“利润下滑如此之多,你如何称之为稳定?你可知这绸缎布匹生意是陈家立足之本!若你连绸缎生意都保不住,我又如何把旁的生意给你打理?”
那账本颇有些分量,棱角锋利,骤然砸在头上,竟将陈子盛额头砸出了一道血口子。
陈子盛已许久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却不敢呼痛,几番忍耐之下,连带着声音都有了些哽咽。
“父亲,儿子这些日子真的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
陈青雄的声音更加严厉:“我只看到绸缎布匹的利润在下滑,只看到你的无能!你年纪轻轻便沉溺于美色,放着正房夫人不理,左一个姨娘,右一个通房,每日后宅闹得不得安宁,如何能够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额角的血慢慢渗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地板上,陈子盛的眼眶也渐渐红了:“父亲,其实儿子我……”
“你不必多言!”陈青雄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我当家时,纵使遇到天灾人祸,也能稳住局面,保证收益。还有你二弟子安,虽身处书院,却常有书信谈及商道,也是言之有物、见解独到!而你呢,本就不是个读书的料,经商之道的悟性还去你二弟好远,又叫我如何把这偌大的家产交付于你!”
陈子盛闻言,心中一疼,眼眸一寸寸暗淡下去,转为无尽的阴鸷。
突有一灰色身影不管不顾地从门外冲了进来,直直跪在了陈青雄前头。
“老爷!您这么说,我们大少爷可是真委屈的!”
陈青雄被吓了一跳:“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奴才?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王管事平日对你们太宽松了,纵得你们便这样胆大妄为!”
“回老爷,奴才是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德贵!奴才自知僭越,事后自然会去王管事那里领罚。奴才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有句话,奴才还是不得不说!”
德贵结结实实地向陈青雄磕了几个响头,磕得额头红肿才停。
他转身看到陈子盛头上的伤,心疼地用袖子擦了擦陈子盛流血的额角,委屈道:“为了弥补账面的亏空,我们大少爷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只为打理好咱们陈家的产业!也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进过后院了!老爷一碗水也要端平才好,不能只看到别家少爷的好,也得看着我们大少爷如何尽心才行!”
第143章 红蹴鞠(修)
陈青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何不知道,这不过是主仆二人的苦肉计?
可即便如此,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头上的伤口和沉郁的脸色,还是不免有些心疼起来。
他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心急了些。
“罢了!”
德贵伏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直到听着上头传来一句僵硬的话来。
“念在你护主心切,此次便免了你的罚!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陈青雄色厉内荏道:“还不带着你的主子,速速滚下去包扎伤口,平白扰了我书房的清净!”
“是!是!多谢老爷!奴才这就带着大少爷下去!”
德贵连忙紧着忙了起来,心里深深松了口气。
他才不是什么忠仆,可是惜命的很。
但富贵险中求,眼看着陈老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不叫大少爷在陈老爷面前得脸,多分些家产,他们碧云院礼这些个做下人的,也总是落不到好。
这样冒头一次,虽然是险了些,但是却能在老爷、少爷心里挂上号,八成也是不会亏的。
若是大少爷能记着他的好,等做了真正的老爷后,也能赏他个总管事当当。
“父亲,请务必保重身体,儿子告退。”
陈子盛勉力站起,隐忍着满心的怒和屈,向陈青雄行了礼,便在德贵的搀扶下踉跄走了出去。
一主一仆刚出了门,便看到门口王管家已等待了多时。
“大少爷,您这是——”
王管家看到陈子盛这幅狼狈模样,心头一惊,正要细问几句,屋内便传来陈老爷焦急的声音:
“王管家,可是二郎传信来了?还不快快送进来与我相看!”
王管家连忙应了一声,不敢怠慢,快步走进书房去。
陈子盛的心上更堵了几分,仿佛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德贵小心翼翼地搀着陈子盛离开书房,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德贵叫陈子盛先在附近的亭子里歇息片刻,便连忙奔走找来了大夫,只说是少爷不小心在园子里摔了,为陈子盛仔细包扎了头。
伤口不大,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包扎好了。大夫提着药箱走了,陈子盛却不知在想什么,坐在原地不动。
德贵揣度着陈子盛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道:“少爷,可要回院去?”
陈子盛却道:“算算日子,秋闱也过了一阵子了,怎么不见老二回来?”
“想必是考得不好,没脸见咱们呗!”
德贵轻快道:“大少爷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二少爷便是踩了狗屎,侥幸中了举,也算不得什么,离着当官还远着呢!断断是越不过你的,老爷难道还会把家产,留给一个只会吟诗作画的书呆子不成?”
“你小子口气挺狂啊!中举都算不得什么?这话你在内宅里说说就罢了,出去说,怕是要被考了半辈子也未中举的秀才郎们打死得过!”
陈子盛这样说着,脸色却略微好了点。
有许多话,他说出来总是掉价,德贵也是不会明白的。
作为唯一的嫡子,陈子安八岁前,他从未在意过这个身子孱弱的庶弟。
那时母亲推脱身子不好,把他扔给乳母。父亲尽管也是严厉的,却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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