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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很难看，还带着点难以置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斯言等不到他开口，转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道：“来跟南初聊离婚的事情的？进来吧。”

随着他转身的当作，陆靳言轻而易举就看见，他背上明显的抓痕，还有点血迹，显然是刚被抓的。

徐斯言并没有管他，倒完水之后，很自然的回了房，自然得好似这个就是他的家一样，他进去穿好了衣服。

陆靳言冷着脸往卧室里面冲，还没有进去，就被徐斯言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陆靳言的眼睛都红了，说，“徐斯言，你是我哥。”

徐斯言无言半晌，最后开口说：“你要是不像我，她甚至不会选择你。本身你们就是个错误，陆靳言，及时止损。”

周姜月换衣服的当作顿了顿，几秒钟后，才往外走。

陆靳言听到动静后，回头看她，眼神里面是说不出来的难过，也许还带了点恨意。

周姜月想起很早之前，陆靳言生日的时候，跟她要生日礼物，说：“我最希望啊，最希望你这辈子最喜欢我，也只有我一个。“

他又反问她，”南初姐，我会是那个唯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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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周姜月收回思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静的问。

陆靳言冷笑了一声：“打扰到你们了？”

周姜月没说话，扫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淡淡说：“如果你是来商量离婚的事情的，我欢迎你。”

陆靳言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整个人也紧绷的厉害。他本来一点不想离的，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那些坚定的、哄她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太伤人了，真的太伤人了。

周姜月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偏偏出.轨。

这一刻，徐斯言的视线依旧没有从周姜月身上移开，那种眼神缱绻而又温柔。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也不插话。

他们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对有情人。

陆靳言矛盾的站在原地，也直直的盯着周姜月：“如果我不离，你能怎么办？”

周姜月同样回看他，一副认真跟他讲道理的模样，说：“即便不离婚，你也管不住我。我不离经叛道，但不是一个会对婚姻忠诚的人。而你，也不是那种甘愿给人家当陪衬的人不是吗？”

陆靳言的眼神冷了点，讽刺的笑了笑：“周姜月，你可真行。”

徐斯言眼神略微有些不悦，而周姜月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他妈绿了我，半点愧疚心都没有？”陆靳言伸手就想把周姜月拽到自己面前来，不过徐斯言却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推了一把陆靳言，说，“你干什么？”

陆靳言这会儿正看徐斯言不爽，所有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伸手一拳重重的往徐斯言脸上砸。

徐斯言正抬起手，周姜月的语气冷了点，说：“他这会儿恨我想发泄，想打的大概是我，以我们的关系，就当你替我，你让他打吧，我们婚内出.轨，的确算是对不起他。”

徐斯言抬手的动作便收了回来，扫了眼陆靳言，站着没动。

而陆靳言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一下手，而是看着周姜月，面无表情的，他说：“你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徐斯言刚才没回一下手，但是这一句话，却让他猛地往陆靳言身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陆靳言却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旧是冷。

徐斯言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周姜月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许久后才开口说：“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谈。

“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皱了皱眉。

周姜月看着陆靳言，回答他说：“他不会。”

徐斯言却转身往房间走，只是显然没有走的打算，他说：“你们聊，我先睡了。”

周姜月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套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她没有回头，但听见身后有脚步，陆靳言显然跟着她。

她最后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上了车，陆靳言很快也跟上了副驾驶。

“就在这儿聊吧。”

陆靳言显得异常安静，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那会儿？”

周姜月淡淡说：“记不清了。”

“其实婚礼后一天，撞见他回国，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输给他了，可我总抱着侥幸心理，我想也许这么多年，你已经不爱他了，时间早就把一切都给冲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带你见我父母，他们不同意你，我就跟你离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么？”

陆靳言凉凉的笑了笑：“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对付宋横山吧？”

周姜月道：“我的确目的不纯。”

陆靳言说：“就这么喜欢他？”

“嗯。”周姜月说，“都这么多年了。”

陆靳言的声音带了点沙哑，说：“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难得，他居然会用“怕”这个字。

周姜月道：“抱歉，感情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陆靳言又是安静了很久时间，声音这会儿已经是哑得厉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带徐斯言去过我们的家，有没有跟他，在属于我们的那张床上……”

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腌臜了，他没有说下去。

周姜月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陆靳言很快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姜月在楼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楼，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周姜月说，“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丢，蹭蹭她的鼻尖，说：“他走了，我们继续。”

周姜月却伸手挥开了他，淡淡的说：“刚刚是我喝多了，有些冲动。现在清醒了，没必要犯这种错。你这样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整个家族。”

徐斯言的态度却有些不容拒绝，骨子离还是霸道得厉害，他声音中也带着欲，道：“我带着你找找感觉，我能给你陆靳言给不了你的。”

他尝试去亲吻她，周姜月偏开头，一脸几番拒绝，徐斯言终于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周姜月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说：“南初，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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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姜月在听完徐斯言的话之后，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道：“原来我利用了你。”

“原本没觉得，不过一切都太巧了，你带我回家，陆靳言就来了。”徐斯言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触及禁地，就被拨开了，他慢条斯理的说，“不过没关系，哪怕你利用我，也无所谓，我心甘情愿，只不过我得收点利息。”

周姜月淡淡说：“我没你想的那样厉害，你可以看我聊天记录，我设计你和他，也得事先通知他，我并没有跟他联系过。”

徐斯言诚恳的说：“南初，我跟你是一伙的，你对我坦诚点不好吗？”

“没有的事，要怎么坦诚？”周姜月态度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走吧。”

徐斯言今天根本就没有走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