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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费尽心思不惜忤逆我也要选择的人吗,果然跟傻子待久了显得你比以前还要愚蠢。”
昨夜他见到慌乱逃窜的沈宴卿,便冲到山寨附近去救她。刚巧他越过山匪时,正遇上她不慎跌落断崖。好在他及时抓住,可惜她还是脑袋摔在了石头上,便从深夜一直昏迷到现在。
他视线落在了掌中微微红肿的唇,腹下一股火热直窜心头。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还真是怀念。
呼吸间彼此热气交缠,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唇,正要吻下去却突感身前伤口刺痛。
没等他反应过来,刚醒来的沈宴卿就已经一手按着他的伤口,一手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
“……滚开。”
陆容景抿去唇边溢出的血,阴冷地看着她那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下一刻他用力掰着她的手腕迫使她身子腾空。
咔嚓——
是筋骨断裂的声音。
“怎么,以为有那个废人给你撑腰就能有恃无恐了么。”
沈宴卿痛到意识混乱,才醒来的她就看到陆容景似是要轻薄,下意识的反抗已经用尽了她勉强才恢复的力气,此刻她如同风雨中一叶孤舟摇摇欲坠。
他猛地松手,她纤弱的身子重重摔了下去,震得她一阵干咳。
“脾气见长啊,别忘了你以前都是跪在那服侍我。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是谁整日恬不知耻只想缠着我生孩子,又是谁低贱到要与我在军帐中夜夜厮混。”
散乱的发丝随意垂在她惨白的脸上,额头伤口渗出的血液顺着眉骨四处蔓延。
“哈哈哈...”
她凄凄地讽笑着,“你这个混蛋还是和以前一样自负。”
大手扼在她颈间,用力收紧后她那无力的挣扎在他眼中却是撩拨人的妩媚。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粗糙的手掌摩挲下她身子失控地战栗着。
“那个废人的小身板能满足你么。”
陆容景俯身舔弄着她脸上温热的血,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他愉悦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那湿润的舌尖沿着轮廓慢慢游走。
“想要么,求求我。”
“求你...”沈宴卿的手摸向了腰侧,那泛着寒光的刀子稳稳扎进他的心口。
“...去死。”
他缓缓低头看向她紧攥刀柄的手,笑着握住她的手又将刀子往里推进几分。
“这样杀不死人,我教你要插在这个位置。”
下一刻他拔出刀子贴着她的脸蛋恶狠狠扎在被褥上。
“小没良心的。”
“我救了你,你却想要我的命,你真是...”
“会挑逗我啊...”
他抬起她的双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冰凉的唇胡乱吻在她的脸颊。
“放开我!”
她屈辱地捶打着他的身体,眼见抗争无果她崩溃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唇腔,鲜血顺着她的唇边流到了下颌。
他身子微微发颤,可唇边兴奋的笑意愈发明显。
“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两月我都是怎么解决的么。”
“闭嘴!快放开我!”
她再次摸到匕首,毫不犹豫插进他的后背。见他吃痛僵住片刻,她提腿撞在他的小腹,用力将他蹬到了地上。
忽然,他背后的胎记映入了沈宴卿的眼帘。
陆容景的左肩上,是残了大半块的蝴蝶形状,旁边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
记忆骤然倒退到衡城青云驿时,秀禾说过当年淑妃调包送出宫的皇子身上的胎记。
秀禾的话与眼前的景象高度重合,她惊骇地瞪大了双眼,胃里强烈的恶心迫使下让她不断干呕。
“不可能...”
她狼狈下床,跪坐在旁边她手抖地抚摸他左肩处,那欲要振翅却残了半边身子的蝴蝶胎记。
“你是何时被捡到陆家的?”
陆容景冷冷盯着她,“你发什么疯?”
她失态地尖锐喊道:“回答我!”
“……不记得,婴孩时期的事情我怎么记得清楚。”
“怎么可能...都是假的...肯定都是皇帝的阴谋...”
她绝望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任凭陆容景怎么喊她也都没回头。
“这个疯女人搞什么。”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拔出插在后背的刀,“还真是下了死手。”
“王爷。”
门边,突然出现的秦元承笑眯眯打量着浑身是血的陆容景。
陆容景皱眉看着愈发走近的秦元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当然是——”
“送你最后一程了。”
第132章刺杀王爷
秦元承弯腰捡起那把匕首,居高临下俯身看着瞬间警觉的陆容景。
他轻笑着凑到他耳边沉声道:“有传闻说前朝时皇后怕宠妃借子上位,便托人遣送皇子出宫。后来皇子落入歹徒手中,最终被陆家夫妇收养。”
他错愕地愣在原地。
他却提刀捅进那具毫无防备的身体。
“那个歹徒叫沈正洵。”
“那个皇子叫陆、容、景。”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拼命想抓住他飘动的衣角,想问些什么最终却只能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迎着晨光,那匕首上暗金色的花纹熠熠生辉。
……
阴暗的地牢里,粘腻的血滩中趴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
秦元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湿答答的鞭子,两旁的婢女惶恐地紧赶着擦去他掌心的血。
“咳...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秦元承抿唇哂笑,甩开臂膀又一鞭抽在了老头血淋淋的脊背上。
“沈正洵,上一代的恩怨你却要报复在后代身上。”
“真卑鄙啊。”
是又一鞭也是又一次血肉横飞,沈正洵终是瘫软着身子卧在血泊中闭上了眼。
“不想死,那就发挥你的价值。”
沉寂半晌,沈正洵迟疑地睁开了眼。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诱骗皇帝。”
·
明亮的房间里,柔软的床榻上躺着个两鬓白丝的女子。
“沈姑娘受了刺激,只怕是伤了神智。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能挣脱心魔。”
送走郎中,秦元承忧愁地凝望着床上那气息微弱的女子。
“姐姐,再等三个月,一切就都结束了。”
“宗主!太子带着人杀过来了!”
噗呲——
前来通传的小厮连话都没说完,就被一剑刺穿了身体。
一身杀意的陈庭州握着滴血的剑缓步走到床前,可瞬间徒生的心疼顷刻间就融化了他那骇人的戾气。
他颤着手想去触碰,泪却先掉落将他困在恐惧的牢笼。
床上,是毫无生气的沈宴卿。
那本就因处处奔波而愈发消瘦的身体,此刻更是如同山野迎风起舞的残叶般破碎。几缕刺眼的白发垂在鬓边,落至平坦到没有半分起伏的身前。
“姐姐她伤得很重,不知道昨夜陆容景那个混蛋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毕竟身份悬殊,就算剿匪再有功但杀了王爷,终究也是难逃死罪。”
“临京一事摆明是为了算计你们,想来此刻王爷遇害的消息已经传入京城。你还是趁早带她逃吧,保她也是保你。”
陈庭州眼前有些模糊,执剑撑地才堪堪站稳。喉间一股腥甜蔓延,他猛咳着带出一口鲜血。
他踉跄着跌坐在床边,迟缓跳动的心闷痛着,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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