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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嘲讽：“但晏生哥怎么会帮你呢，你不过是一颗野草而已，晏生哥玩腻了随时就可以丢掉。”ɹp

李清姝的话语如刀割一般撕心裂肺。

秦湘湘攥紧了拳头，即使已经决定不再爱，但心还是抑制不住的疼。

她好不容易稳定心神，却又被李清姝的下一句刺痛。

“可我不同，我和他两家世交，一个大院长大，晏生哥说过他最疼爱的人就是我。”

周念念抱紧了阿妈，声音微颤：“阿妈，我们可以走了吗。”

秦湘湘面色苍白，心情压抑。

她可以面对这个世上所有的狂风暴雨，但一听到有关于周晏生。

心就揪得疼，无法欺骗自己。

半晌，她仰起头，声音低沉：“李清姝，周晏生我不要了，你要不要都是你的事。”

“但是我的事，是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落，她抱紧了女儿，转身离开。

……

时间过去数日。

本以为李清姝的罪责很难定下来，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快。

直到开庭的日期确定下来，秦湘湘还有些恍惚。

但她不想去多想，李清姝能够得到惩罚已经是自己最想看到的事情。

开庭前一日，秦湘湘去见了林海燕。

这次一见，她比寻常又削瘦了许多。

她说：“林海燕，你很快就可以脱罪了，李清姝已经认罪。”

“没人……会把你再扔进红灯区。”

一瞬间，林海燕泣不成声。

她说：“秦湘湘，我以前是恨你的，恨你拥有了周长官的爱，恨你是周太太。”

“我从小就被卖到红灯区，每天和狗抢食，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周长官是第一个，而你是第二个。”

“李清姝本性恶毒，她早就看不惯我，这次只是顺手推羊而已。”

“但你不同，你是我林海燕一生中见过最善良最坚韧的女人。”

她的眼中含泪：“你是配得上周长官的。”

秦湘湘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底悲凉。

善良坚韧是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女人的写照，而李清姝仅仅只是一个例外քʍ。

一个扰乱了她两辈子的例外。

她苦笑：“林海燕，我和周晏生没有可能了。”

林海燕无言，她见证了周长官最落魄失魂的四年。

知道周晏生从来没有忘记过秦湘湘。

她抓着铁栏，声音沙哑：“秦湘湘，周长官的心里是有你的。”

“四年来，我以周家保姆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周长官有多想你。”

“如果你愿意回去北城再看看，你会发现周քʍ长官每年都给你和念念买了生日礼物。你们的房间周长官从来都自己亲自打扫，他一直在等你回来。”

听完所有，秦湘湘的脸上已然挂满了泪珠。

她的声音哽咽：“可惜，我和他都回不去了。”

第42章

几月后，夜幕。

家属大院里，议论纷纷。

人人都在讨论李清姝以谋杀和绑架罪上法庭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想到那位气质高贵的旗袍美人居然是一个谋杀犯。

周晏生端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与李清姝的家人通着电话。

“晏生，你和清姝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她做出这样的事还是希望你可以——”

“李伯父，我和我的父亲都不会插手这件事，法院也更不会为这种事开后门。”

然而，但电话对头的声音依然坚持：“清姝她毕竟还不懂事，怎么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当年的事情我没有计较，她居然还设计要将我的妻子和女儿卖掉！”

周晏生声音凛冽：“李清姝伤害的是我的家人，伯父想让我怎么原谅。”

“这么说，你是不肯出面了？”

电话那头声音抖然冷厉：“你最好是有这个本事能够护住她们，我李家的女儿绝不会进牢子！”

周晏生眼睛微眯，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从周家手里拿人。”

说完，周晏生挂掉电话，眸子冷怒。

他做错了事，还没有来得及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弥补。

然而却被人威胁着要将窟窿再捅得大些。

周晏生如果同意，那他便不是周晏生。

男人清冷的眸子看向窗外的黑夜。

秦湘湘，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好了，一切有我。

……

新年开春，云市人民法院。

开庭那日，秦湘湘见到了周晏生。

他被众人所簇拥，偏着头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着话、

她本能性地想埋头绕开这条路线，可男人漆黑的眼眸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大步朝她走来，气质清冷。

“湘湘，最近过得好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他忍住了内心所有的冲动没有去找她。

秦湘湘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

她说：“挺好的。”

周晏生拇指微微磨搓着食指，第一次想要解释：“抱歉，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有陪你和念念过个新年，你……”

“没关系。”

秦湘湘仰起头看向他：“找个时间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将离婚手续办了。”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嫌麻烦。”

周晏生没有说话，漆黑幽深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她的脸。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还来得及。”

男人的声音沙哑，秦湘湘握紧了双手，眼睛通红。

半晌，她说：“来不及了，我们回不去的，周晏生。”

周晏生抓住了她的手，红了眼：“秦湘湘，我不想再过只有一个人的四年。”

“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久，不会再有李清姝或是谁横在我们中间——”

“够了！”

秦湘湘甩开他的手，声音颤抖：“周晏生，我过不去。”

她指着自己的左胸，里面是‘嘭嘭’跳动的心脏。

泪水无助地从眼眶滑落，她说：“这里、过不去。”

伤口结痂，留下丑陋的疤痕。

每当忆起，便是梗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历经两世的爱恋，她爱够了，也……爱不起了。

周晏生攥紧了双拳，眼眸微敛。

他总以为一切都来得及，但是仿佛一切都在事与愿违。

他看向她，抱紧了她。

而毫无悬问地，秦湘湘在极力抗拒他的怀抱。

周晏生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没有解释也没有挽留。

只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湘湘。”

话落，他松开了她，转身进了法院里头。

男人熟悉的冷杉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秦湘湘凝眸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孤寂和落寞开始将她团团包围。

第43章

法院结果出来，李清姝被判了无期徒刑。

秦湘湘整日呆在洋房里头，日常除了处理工作之外，便是照顾失明的女儿。

这一日，城南街的洋房里多出了一人，是秦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