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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濯脸色骤变，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僵在嘴角。
现场响起一阵惊呼，一时间都是调侃的声音。
有好事的记者迅速将镜头对准季子濯。
沈确适时出现打着圆场：“剧还没播呢，这下大家都知道我这是个恋爱剧了。”
现场气氛被缓和，这一环节很快过去。
开机仪式结束后，是程莹梦的个人专访。
话题也从关注季子濯的过往，转变成谈论程莹梦的新恋情。
季子濯站在沈确身边，偷偷看着一脸甜蜜的程莹梦。
程莹梦向来是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恋情的。
在和季子濯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说过要公开的事情。
但是季子濯不同意。
曾经程莹梦隐晦的分享过一幅画，结果当晚就被粉丝扒出来是季子濯的新作。
数不清的人在季子濯的微博下面开始留言，用最难听的话。
程莹梦哭着道歉说自己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
那次是季子濯第一次和程莹梦吵架，之后他禁止程莹梦在公开场合分享一切关于他的事情。
……
从回忆里回过神，季子濯看着脸被记者逗得通红的程莹梦。
“我和那个韩成宥是不是特别不一样？”季子濯突然出声。
沈确有些疑惑：“谁？”4
“韩成宥，程莹梦的未婚夫。我和他是不是很不一样？”
沈确略加思索之后，说道：“是，之前剧本围读的时候我见过他，基本每次都会来等程莹梦。”
“而且，他也会同意让程莹梦分享他们之间的恋爱日常。”
“像你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甚至连你和程莹梦结婚都不知道。估计还以为你是和慕清挽在一起呢。”
季子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沈确说的是事实。
他和程莹梦分分合合的几年时间，他好像一直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程莹梦。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
所以当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从这段关系中抽离出去，证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证据也屈指可数。
……
结束采访之后，早就守在一边的经纪人文翊一把将程莹梦拽走。
程莹梦看着面前难得严肃的文翊，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文翊姐，怎么了？我和成宥的事情我不是给你打过报告了？”
“你可别说我自作主张了！”
“不是这件事，是你们艺术指导季子濯季大画家的事。”文翊着重强调了“艺术指导”，带了点戏谑的态度看向程莹梦。
“你和他的事？到底是怎样？”
“现在网上都说季画家‘追妻火葬场’，万一他追上了，你先给我预警一下，公关部再经不起一次重创了。”
程莹梦抿了抿嘴，手上的戒指碰到水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我和他，没有可能了。”
“他要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我不会原谅他的。”
“我们结婚的那一年，是我最想要忘记的一年，我不想也不会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
“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我没有傻到他说上一句对不起，一句爱我就会对他又死心塌地。”
“我和成宥挺好的，我很喜欢他。”
提起韩成宥，程莹梦的脸上才又带上了笑意。
文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程莹梦了。
三年前程莹梦面色惨白地敲开她的门，文翊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晕倒在自己怀里。
程莹梦在医院呆了一周才缓过神来。
出院的那天，她就说要出国。
文翊现在想起那时候脸色苍白的程莹梦还觉得吓人，出国后，她要求程莹梦每天都必须和自己视频。
她太害怕程莹梦会出意外。
直到第二年冬天，程莹梦的精神才有所好转。
她将躲在拍摄盲区的韩成宥拉到镜头前，笑着向她介绍这是她男朋友。
文翊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个人和季子濯完全不一样。
“文翊姐！”
文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程莹梦。
有些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和成宥要好好的，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了。”
“当然不会！成宥又不是季子濯！”
“那就好，走吧，导演刚才说要去开会。”
文翊一边往外走一边将休息室的门拉开，门外恰好站着神色不明的季子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