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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代表警方感谢你的付出。这案子算我欠你人情。”

　　郁临说着话，走到伍娉婷身边，再次探了探她的呼吸。伍娉婷呼吸正常，面色平静，像是在沉沉睡着。

　　“伍娉婷这事儿，只要你保证伍娉婷不死……剩下的，包括她父母家人那边，我联系我朋友来搞定。”

　　“多谢。”

　　钟鸣感谢郁临。对于郁临说他任务结束，他没说什么。毕竟他现在就算想继续跟进金盏案，有一个伍娉婷还在梦境，他也脱不开身，就连常长夏他都没办法帮忙去找。

　　金盏案和章华的事都有了定论，郁临和钟鸣又对伍娉婷的情况多聊了几句……期间钟鸣又想起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IZEO连环杀人案……尤其是死在狱中的盛勇被杀，让警方颜面扫地。郁临让他最好避嫌少打听，因为IZEO目前死亡的人，多少都跟梦境事务所有点关系。钟鸣惊讶，后知后觉地才发现确实如此。他一下子想起那张从长雾大街匿名寄来的照片，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愣住。

　　那张照片……

　　会不会是IZEO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寄来的？

　　要告诉郁临吗？

　　但他和温希就更说不清了吧？

　　钟鸣有些进退两难，他太阳穴开始突突地钝痛，痛的令他烦躁。

　　这时，有人给郁临打来电话，钟鸣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郁临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边跟电话那边的人交代着什么，一边朝钟鸣摆摆手，打个招呼就开门走了。

　　钟鸣直觉是警方那边遇上什么事了，他还是第一次见郁临露出那种忌惮又仇恨的表情。

　　……

　　醒晨科技公司。

　　顶层。

　　从这里俯瞰地面，像仙神俯瞰苍生，万家灯火衬得琼楼玉宇恢宏壮阔又孤独寂寥。

　　郁临站在一扇碎掉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风雪卷在他煞气弥漫的脸上，瞬间融化。

　　屋里灯光雪亮，一切智能产品全部报废，是被子弹射击报废的，许多白色蜘蛛摔在地上，像一场战争后无人纪念的死尸。地上还有尚未干透的血迹和黑漆漆的弹痕。

　　几个警察排排站，还有负伤的郁临的小徒弟小何，瑟瑟发抖，不敢靠近郁临。

　　郁临出发去梦境事务所之前，让徒弟小何带人去醒晨查章华日常行踪……结果，小何到了醒晨顶层，章华没看见，迎面遇上一个戴黑色棒球帽的男生，男生正往一张卡片上画红色糖果。

　　小何反应很快，瞬间就扑上去了，然而，男生像是早就猜到他动作一样，比他还快地掏出一把消音手枪，一枪，干脆利落地射中他靠近心脏那侧的手臂。

　　跟小何一起来的几个警察，赶忙都掏出手枪，准备制服男生。可他们没想到，他们会被一群智能产品和AI包围，将他们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他们更没想到和几个AI打了一场攻防战。

　　小何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在想他该怎么跟郁临说AI和冰箱和扫地机器人，还有那个装衣帽间能变身会耍刀会开枪这件事。

　　那个戴黑色棒球帽的男生，就是一边操纵着这些东西阻碍他们，一边在他们眼前，开枪射碎一块窗玻璃，带着绳索从落地窗堂而皇之地滑走了，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在夜幕之下，小何一瞬间竟然觉得那男生好炫酷。

第159章梦不得（40）

　　“把这边处理一下吧。”郁临发话了，“警力暂时集中在金盏案那边。关要一关一关地闯，垃圾要一个一个地收拾。”

　　他说完，捡起地上一张卡片，那张卡片上没有IZEO，只有一颗红色糖果。

　　“老大！”

　　突然，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地跑来找郁临。

　　“看新闻！金盏聊天室开直播连麦了！”

　　小警员把手机递给郁临，手机界面上是一个直播平台，上面就九个人一起连麦聊天，其中有两个，郁临还认识，一个是他前几天刚找到的那个整容医院的副院长……一个是把整容医院纵火案案卷拿给他的警队的档案管理员。

　　“操！”郁临恼羞成怒。

　　他被章华摆了一道。

　　郁临听了一会儿，都在讲一些他们为什么加入金盏的聊天室，金盏花死亡游戏的意义，以及永恒古老的哲学话题，探索生命的起源和死亡的意义。

　　还真有一些好奇心重的观众问这问那问各种游戏内容的，一些试图教导他们归正的观众和他们辩论，以及大部分纯蹭热度的观众在给他们点赞刷关注。

　　连麦的九个人彼此聊天的同时，也会认认真真回答弹幕的问题，就像正常营业的主播一样，还有心情吵吵闹闹开玩笑……

　　“老大，局里热线都被打爆了。”小警察苦着一张脸，“局长叫您马上回去。”

　　郁临把手机扔还给小警察，往外面电梯那边走，边走边问，“IP都查了吗？平台为什么还没封？金盏聊天室只有这九个人播？跟媒体那边联系好了吗？”

　　小警察磕磕巴巴的，慌忙回答，“IP有几个还在查，平台那边想封他们……但封不掉，反而被木马入侵，也乱成一团了，金盏聊天室的目前只有这九个在播……不过按照「金盏花的果期」那份文件上的计划，估计明天中午会换一批。媒体那边都联系了，她们说只要这边点头那边就能配合行动。不过，局长那边，对您和媒体联手这件事很气愤，他……”

　　“不用管，让那老东西气死吧。”

　　郁临进了电梯，拿手里的卡片戳一下电梯一层的按钮。

　　小Ӽɨռɢ警察在电梯门口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进来。

　　“你怕什么？”郁临一把把人拽进来，“你跟着我，咱俩先去吃个饭。”

　　小警察：“啊？”

　　郁临痞痞地笑了一下，“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垃圾啊。”

　　小警察看着他的郁队露出这个笑容，慌乱急躁的心瞬间安定了并且觉得他的郁队好帅，敢跟局长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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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事务所。

　　钟鸣守着还没醒来的伍聘婷，像独守败城的老城主，无人再顾及他。他走又不敢走，外面的热闹与他无关，他只能听着，连看都不能看。

　　因为诊疗所一直没人，小文不敢一个人睡，就跑来找钟鸣，她想让钟鸣给她讲睡前故事，钟鸣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睡前故事，他没听过……但他可以唱摇篮曲，这个他听常长夏给小七唱过。小文很开心，抱着毛毯和小七的泰迪熊，爬到钟鸣身边的躺椅上，等着听钟鸣唱摇篮曲，结果钟鸣一开嗓，给小文吓得困意全无。后来，她要求钟鸣闭嘴，她自己跟自己聊天，把自己哄睡着了，钟鸣在一旁看着，忽然很想念小七。

　　等小文睡着后，钟鸣给温希打电话，问温希是否平安，他本意是想提醒温希注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