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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尸体迎了回来。”

“老夫人，只是一个死人，也占不了多少地，主子无需介怀，还是想想如何帮少爷匹配一福寿双全，贤良淑德的女子。”

嬷嬷安慰道。

片刻后，陆知渊身着一身常服进来给母亲请安。

陆老夫人见到陆知渊的模样，愣了一愣。

现在全服上下都为谢晚宁披麻戴孝，是陆知渊的命令，但偏偏他本人，却丝毫不见悲伤。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是如何想的？

“你可伤心？”

陆知渊负手站在堂下，抬眸问道：“母亲，您觉得她死了？她的丫鬟说她是病死的，您可曾见过她生什么病，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未可知。”

陆老夫人脸色大变，“谢儿，谢晚宁已经死了，你不愿意接受真相，是否……”

他竟是不愿相信谢晚宁已经离世。

是否心里有她？

陆知渊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阻止道：“是儿子失态了，她已经死了。”

陆老夫人觉得为陆知渊娶妻一事刻不容缓。

“纳妾一事，你已然拒绝，现陆氏已走，你有何打算”

陆知渊垂下眼帘：“锦衣卫刀口舔血，儿子只想为圣上效力。”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当真要让陆家断后吗？”

陆知渊心一沉，莫大的无力感让他攥紧了拳头。

“母亲是何意。”他沉声道。

陆老夫人缓缓睁开眼，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听闻兵部尚书家的嫡女才貌双全，很是不错。”

第十三章 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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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期一过，陆老夫人请了媒婆去尚书府提亲。

只要是陆知渊经过的地方，便能听到许多的议论。

“听说了吗，陆府要有新的夫人了？”

“自古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见旧人哭，更何况这旧人，已经是个死人。”

陆知渊握紧刀柄，沉着脸踏进锦衣卫，议论声顿时停止。

“大人，我有事找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莹出现在他身后。

“公事便在这里说。”

陆知渊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一脸为难，便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夏莹朝他冷漠的背影喊道：“是有关已逝的陆夫人的事。”

陆知渊挺住脚步，转身。

半个时辰后。

陆知渊随夏莹到了离陆府需要一个时辰路程的医馆。

他抬头望着里面，问道崴筆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夏莹仰头，认真道：“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馆，才找到了这间医馆，小梅口中，经常为陆夫人诊脉的便是这间医馆里的王大夫，夫人的病情，他最烟楚不过了。”

陆知渊蹙眉，站在原地。

里头的王大夫视线不小心瞥到外面的陆知渊，便主动走了出来。

陆知渊名声在外，他认出来也不奇怪。

他也时常关注外面的传闻，没想到那陆夫人最终还是去了！

王大夫拱手作揖：“陆大人，可有事？”

陆知渊面容冷酷，仿若冷面阎王。

夏莹问话：“我问你，陆夫人可是经常找你诊脉，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陆夫人不是去了吗？”

王大夫疑惑抬头，却对上陆知渊冰冷的视线。

“你只管回答。”

“回大人，夫人从小便患有心悸，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不经历大悲大喜，便可性命无忧，近三年来，病情急剧恶化，郁结于心……”

寒光一闪。

陆知渊一脸怒意的抽出刀来，架在大夫的脖子上。

“你说得可是真话？”

王大夫吓得腿脚一软，跪在地上求饶：“大人，草民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陆知渊陡然腿软，踉跄着退后两步。

原本她性命无忧，近三年来，便是说，是在嫁给他之后，病情才急剧恶化。

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

回府的路上，陆知渊便消沉起来。

路过酒肆，便进去买了烈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酒水洒湿了衣襟，也浑然未觉。

借酒消愁，愁更愁。

夜色渐晚，陆知渊还穿着官袍，官袍凌乱，怀中抱着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回陆府，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竹院。

曾经谢晚宁住的竹院不管多晚，他回来的时候，总会亮着一盏灯。

可现在，人走茶凉……

谢晚宁真的不要他了……

忽然，陆知渊迷离的双眸映照出两抹黄晕，竹院里亮起了灯，里面有动静传出。

陆知渊眼睛亮了起来，双眸片刻烟明。

她回来了！

想也不想，他狼狈抬脚进入院内，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失望扑面而来。

屋内空荡荡的，一群小厮在洒扫。

陆知渊蹙眉问道：“这里的东西去哪了？”

“都……已经烧掉了。”

陆知渊狠狠一震，顺手揪住回话小厮的衣领。

“谁要你们这么做的？谁准许你们这么做的？”

“大……大……大人，是老夫人吩咐，新夫人将来进府，旧夫人东西不需要留着了。”

“谁要娶妻？谁告诉你我要娶妻了？”

陆知渊甩手，周身气压骤降十度不止，将小厮推开。

“滚，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竹院！”

正在洒扫的小厮们纷纷逃也似地离开。

“站住！”

这时，陆知渊看到一个小厮抱着一个黑色的的木盒，厉声呵止。

陆知渊一把将木盒夺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上前两步，结果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木盒里的信笺散落一地。

陆知渊随便捡起一封，竟然发现这是谢晚宁写给他的，是落款是半年前。

“陆知渊，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伤心，只可惜，不管你伤不伤心，你都看不到……”

第十四章 终究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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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渊的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渐渐的向四肢蔓延。

他又捡起一封，依旧是谢晚宁写给他的信，落款是三年前。

“今天，我终于嫁给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而娶的我，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的当陆夫人，当你的妻子，让你永无后顾之忧。”

陆知渊能感觉到她写信时的欣喜，对未来也是充满了希望。

可那个时候，他给予她的只有冷漠。

也是从那时起，两人便相顾无言了。

陆知渊发疯似的，又捡起一封，落款是半年前。

“我的病越来越重誩

了，我不能拖累你……”

陆知渊记得，从半年前开始，她便开始闹着要他休妻，他以为她是不满自己对她的冷淡。

陆知渊眼角猩红，似有眼泪从眼眶里出来。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