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破戒了吗(姜清慈沈确)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丞相今天破戒了吗(姜清慈沈确在线小说免费阅读)全文阅读大结局
一只手突然落在肩上,姜清慈一个激灵。
顾宴礼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中央出来的,现在全场的热点在陈八山和裴知聿身上,也无人往这边看来。
“吃的什么?”他自顾自地从她手中接过来果脯,拿出一块尝了口,口感爽脆,酸甜适中,“刚才没吃饱?”
姜清慈盯着被他收走的那份果脯,被压榨的怨气一下子达到了顶峰,哀怨地点点头。
顾宴礼却笑了。
她难得见他一笑,清清浅浅的,将平日里的凌厉都融化。
顾宴礼留着自己咬过的那一块,将剩余的都还给她,语气轻柔:“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是什么样,姜清慈不清楚。
三年前在王府对峙,她记得他说:“姜清慈,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你心里该有点儿分寸,不要再和以前一样。”
他已经亲手斩断她的念想,他还在怀念什么?
是怕他一手带出来的刀对他生有二心?
这一刻两个人像是都回到了从前,却又不像。
姜清慈捏紧手里的那包果脯,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也不合适,索性原地装死:“您说得都对。”
不知为何,她感到有一束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冷嗖嗖的,像是要把自己刺穿一个窟窿。
顾宴礼也好不到哪里去。
环顾四下,两人同时注意到了刚投壶出来的沈确。
“皇叔在吃什么?”
沈确盯着他手里捏的那块果脯,一副懒散不着调的样子走过来,负在身后的手指捏紧了,关节泛白,面上却笑得像个纯良无害的孩童:“朕也想吃,姜卿也给朕吃一块呗?”
顾宴礼皱眉,轻呵:“不要无理取闹。”
姜清慈直接伸手把果脯都给了他。
沈确笑得眉眼弯弯:“还是姜卿对朕好。”
这话听得顾宴礼眉头频皱,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心里更是膈应得要死。
“皇叔不喜欢吗?”沈确吃了两块,注意到顾宴礼手里还举着那一块,便直接抢了过来,掐掉被他咬过的那一块,剩下的自己全吃了下去,转头对姜清慈说,“皇叔身份尊贵,肯定看不上这些搬不上台面的小零嘴,姜卿以后再有了,全给朕就好。”
第25章 朕这么麻烦姜卿,皇叔不会生气吧?
顾宴礼刀眼飞向姜清慈。
姜清慈恍若看不见,对沈确点头:“陛下说得都对。”
顾宴礼的脸更黑了,被沈确气得不想再搭理他,回身
沈确回头看了眼,众宾客都在兴头上,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手肘撑在姜清慈的肩上。
修长的指节挑起她一缕发丝,旁若无人地缠绕在自己的指尖。
姜清慈提心吊胆的,忍不住频频回头看。
唯恐旁人注意到这边来。
“陛下,这样于礼不合,会被人看见的。”
姜清慈压低了声音,想和沈确拉开一点儿距离,却被他勾住尾指。
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勾缠在一起的手指,沈确脸上浮现盈盈笑意,挑眼睨着她:
“姜卿在把朕送给你的果脯给皇叔吃的时候,没想过朕也会发现吗?”
姜清慈一噎,沈确转而垂眸,声音低落:
“那是朕亲手给姜卿你做的,朕在太阳底下守了十日才晒好,陈八山朕都没给他吃……”
沈确说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袖子,不经意间向上撩起,露出来手臂上的一片通红。
在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陈年留下来的鞭痕伤痕,红得格外明显,好多处似乎还出了红血丝。
“陛下……”
沈确“啊”了一声,不等姜清慈说完,就抢走话头:
“朕不疼的,无非也就是晒破了皮,流了血化了脓,不打紧的,能替姜卿讨皇叔开心,也值了。”
姜清慈:……
虽然知道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但心里还是莫名有一种愧疚感。
以至于到后面沈确再得寸进尺提出来“朕累了,姜卿送朕回宫吧”的时候,姜清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为了避嫌,沈确先她一步离开,姜清慈和顾宴礼辞别的时候,后者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她身后扫了一眼。
知道他是在找沈确,姜清慈说道:“陛下身体乏了,就先回去了。”
“嗯。”碍眼的人终于消失,顾宴礼想起来她方才和自己说的“没吃饱”,难得大方地摆摆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先回去吧,以后离他远些,你只是教习他的夫子,不必事事做的这么周全。”
姜清慈说了声好,便径自离开。
沈确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姜清慈从马前经过,先前在宫里给她送药的小太监立刻掀开轿帘,低声说:
“丞相大人请上车。”
“你叫什么名字?”姜清慈警惕地打量着他,摸不准这人是不是顾宴礼插在沈确身边的眼线。
小太监下跪叩首回话:“奴才李二狗,大人叫奴才小李子就行。”
马车内伸出来只手,拽住她的袖摆,小太监慌忙垂下头不敢继续看,姜清慈便顺着沈确的力道,抬脚进去。
轿帘放下的那一刻,姜清慈便感觉有一双手揽住自己的腰,下意识手撑在木榻的边沿,低头却和沈确四目相对。
轿内暖香融融,沈确扶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仰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李子是朕的人。”沈确说,“或者说,外面的都是朕的人,姜卿大可以放心。”
姜清慈放不了一点儿心。
为了拥有一个合格的傀儡,顾宴礼在沈确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以保证他的一举一动都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然而现在,她才离开上京不过三年,沈确就在顾宴礼不知不觉中,将身边的人来了一次大洗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到底藏得有多深?
盯上她,是不是也是他从很早开始就定好的一步?
“皇叔方才和你说了些什么?”手掌沿着她的脊椎骨向上,最后落在她的后颈上,沈确眨眨眼,“让朕猜猜,是不是让你离朕远点儿?”
“是或不是,臣和陛下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掉。
沈确挑挑眉,不置可否。
马车辘辘,向宫门行驶。
沈确徒手捏着她的手腕,偏头在掌心落下一吻,轻轻柔柔的,吐息打在掌心上,姜清慈无意识地卷了手指。
指尖便擦着他的下巴点在他的喉结上,旋即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注视着他。
说起来,这算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仔细地看他:
“有人说过陛下生得很好看吗?”
想到那些黑暗不堪回首的往事,沈确眸子暗了一瞬,低低地笑开:“没有。”
因为说过的人都死了。
想让他做娈童的死太监,后来被他拔了舌头吊在御花园晒了三日。
想对他行不轨的的皇兄,后来被他用冰锥捅瞎了眼,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几天,活活冻死了。
“姜卿你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有点可惜。”姜清慈眨眨眼,想收回手,沈确便按着她的手背,又将侧脸贴了上去。
“不可惜。”沈确歪头蹭了蹭,说,“姜卿喜欢朕这张脸,那它也算有点价值了。”
因着他抬手的动作,袖子向下滑,露出来半条没有一点儿好皮的小臂。
手臂的主人没有对伤口及时进行处理,在布料的磨蹭下,伤口红肿得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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