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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中酸涩。

我拉住苒苒的手。

“苒苒，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在我身上占到一点便宜的！”

9

回到家中，已经是很晚了。

打开笔记本，整合裴言川私自挪用公款的证据。

一一匿名发送给裴氏的几个老股东手中。

然后联系私家侦探，去查清楚裴母和袁暖暖的关系。

最后，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第二天，是被一阵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过，那头传来裴言川暴怒的声音。

“苏黎！是你！是你举报我挪用公款的对不对？你果然这么心狠，得不到我就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娶你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才意识到，是裴言川换了个号码打给我的。

骂了一句神经，我便挂断电话。

都到这份上了，还以为我想和他在一起呢。

想到电话那头的裴言川自以为是的模样，

我一早上的好胃口都没了。

来到公司，小陈神色焦急。

看见我，赶忙跑过来。

“苏总，你看微博了吗？”

我一脸迷茫，微博我是一向不用的。

小陈拿出一段视频给我看。

视频上，袁暖暖脸色苍白，双眼肿得像核桃。

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小白花。

她正声声泣泪，一字一句控诉着。

说她是如何不小心弄洒了红酒，说我和苒苒是如何逼着她赔偿，说三千万是如何一个天文数字。

虽没提及我的名字，但在视频结束后加上的一张照片，赫然那日我和苒苒在聚会上的模样。

网友大多是听风便是雨，再加之袁暖暖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对“万恶的资本家”深恶痛绝。

底下的评论，基本都是对我和苒苒的口诛笔伐和对袁暖暖的安慰。

很快，有人找出我和苒苒的背景，并大肆宣扬着要抵制我们两家公司的产品。

我觉得好笑。

我家公司的产业遍布这座城市，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小产品。

他们每日住的房子，百分之六十是我家公司承包的建造工程。

每日吃的外卖，最大的平台就是苒苒家公司的产业。

抵制？那去睡大街吧。

10

小陈问我的意思，要不要现在发布一个澄清视频。

我摇头，表示不用着急。

我倒要看看，裴言川的倒台后，她还能怎么蹦跶。

我打过去电话给苒苒，她显然是刚睡醒，还有点迷糊。

“嗯？什么？她又作什么妖？”

我将下载的视频发过去给她。

等她看完视频后，直接笑出了声。

“她还不知道裴言川马上就要进局子了吧！这种视频对我们能有什么影响？有这时间不如去操心操心裴言川！”

我不置可否。

舆论继续发酵着。

袁暖暖打来电话，声音是显而易见的得意和自信。

“苏黎，我看着下你怎么办！我可比你会玩网络多了，那群蠢货现在都嚷嚷着要抵制你和那个姜苒！”

“你现在给我转五千万，并向我和言川哥哥道歉，我就撤回视频！”

“否则你就等着完蛋吧！”

我微叹一口气，她好似更加神气了。

蠢不可及。

11

到了晚上，一条视频爆火。

视频里，完整记录了宴会上的一切。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袁暖暖故意将红酒洒到我裙子上。

但还有些网友选择视而不见，或者说是借此发泄对资本家的不满。

我看着那群人丑恶的发言。

继续点发送，发出了袁暖暖的另一条语音。

她和我的通话录音。

要不说她是真蠢呢。

这下网上的风向全变了。

都在指责袁暖暖作妖、白莲花。

同时，更多人开始扒出袁暖暖和裴言川的关系。

袁暖暖早期账号上全是和裴言川秀恩爱的视频。

很快，网友扒出袁暖暖的现任男友，是裴氏现任掌权人。

网友更对袁暖暖口诛笔伐。

眼看火候到位，我再加上一把大火。

不到一小时，网上许多关于裴言川挪用公款的消息爆出。

甚至有员工提出已经准备报警。

我将裴言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拨通他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尽是疲惫。

但他还是那么自信。

“苏黎，你赢了行了吧。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只要你别为难暖暖了，帮我还上公司里的账。”

听他这话，好像是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似的。

好像娶我，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还真是，卧龙凤雏都是同时出现的。

“就凭你这么一个废物？你配吗？”

“别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等着你呢。”

摁断电话。

后面裴言川和他妈以及袁暖暖又相继打了几十个电话。

有多少个，我就拉黑多少。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我注册了微博账号。

对袁暖暖的视频进行回应。

从袁暖暖进入公司，对工作的不上心。

到她勾搭上裴言川之后，对老板的多番挑衅。

以及因她能力不足被开除后，在公司里对我大肆造谣。

最后针对宴会上的洒酒以及赔偿问题作出解释，

附上裙子的价格。

三千万，一点也不多。

我的个人账号飞速涨粉。

12

三天后，裴言川还上了公司里三千万的漏洞。

变卖了家里的房和车。

而袁暖暖似乎感受到了流量带来的巨大收益。

她开始每天更新视频，

大多数是和裴言川的秀恩爱视频。

虽然评论底下全是骂声，

但如她所说，黑红也是红。

我用小号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终于等到我想要的。

她在视频里温柔地笑着，裴言川爱怜地摸着她的肚子。

她怀孕了。

当天下午，裴母闹到了我家公司。

小陈告诉我，有个中年女人在前台闹事。

我去看，果然是裴母。

她看见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见我就跪了下来。

“小黎呀，你是个好孩子呀……言川那个混小子给人姑娘搞怀孕了……他俩不能在一起……”

我挑眉。

“伯母，那是言川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看那小姑娘和言川挺般配的。”

一般的蠢。

不给她更多的时间，使了个眼神给保安。

很快，哭喊声消失，耳根清净。

13

裴言川没什么脑子，尽会耍些小花招。

袁暖暖怀孕，裴母必然在家中闹。

两人都不愿意退步，裴言川必然是两头哄着。

本就不富裕的钱包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他开始疯狂和我抢业务。

时刻关注我的动向，我做什么他便跑去和我竞争。

很好，就怕他不上套。

我联系了建筑钢材一家公司的李总，邀请他吃个饭，商讨一下合作事宜。

裴言川很快得到消息，也跑去联系那个李总去了。

他一点功课都不愿意做，只想接受现成的红利。

活了两辈子，还是不见长进。

那个李总所在的公司，最常做的就是以次充好和拖延货期。

我就给他找了裴言川这个大怨种。

我点开袁暖暖最新更新的一条视频，

是裴言川向她求婚的视频，视频中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一枚巨大的钻戒。

看来裴言川是以为，这次是稳了呢。

视频底下大多还是一片骂声。

但也有小部分人表示，虽然两人品德有失，但感情真挚。

我看着祝福两人有夫妻相的评论，笑出了声。

岂止是有夫妻相呐，就是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

14

裴言川和袁暖暖订婚了。

听说裴言川妈妈在家里闹得很凶，甚至绝食相逼。

但裴言川更狠，还真的让他妈饿了两天。

苒苒跟我讲起这些的时候，神采飞扬。

然后她不解地嘀咕，

“阿黎，你说为什么裴言川妈妈要那么闹啊，偏不让他俩在一起，就算说家世差距也不至于闹这么严重吧？”

“该不会……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吧！”

不愧是看过无数狗血文的苒苒，居然还真让她猜中了一半。

我笑着，从房间保险柜里拿出一份纸制文件。

递给苒苒。

翻看之后，苒苒尖叫出声，

“我的天！居然这么劲爆！这么劲爆的消息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他俩居然真的是亲兄妹！”

“我就说网上那些说他俩夫妻相的不靠谱吧！人家是兄妹！”

“阿黎，你这是怎么发现的？”

我斟酌着，慢慢开口。

“上次裴阿姨来找我的时候，说什么他俩不能在一起，因为什么什么的，后面没说完。”

看着苒苒略带希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