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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爷见人来了,赶忙起身,相当自来熟地凑近佰力弥。
佰力弥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沈盈夏实在没办法安心坐着。
锦鲤娃娃从休眠中醒来,打了个哈欠:“吉人自有天相!佰力弥是大运之人!”
什么?卫一随手找来的竟也是个大运之人?这年头大运之人这么普遍了吗?幂
沈盈夏仔细望向楼下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佰力弥,他们此时不知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小。
不过你看,王二爷也不是个只会欺负人的,遇到想巴结的对象,还是很会逗人开心的。
佰力弥的小厮往楼上无意地瞥了一眼,看见沈盈夏正盯着,便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这是之前定下的暗号,意思是王二爷上钩了。
王二爷搭着佰力弥的肩,两人俱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说话间,水娘登台了。
水娘的腰当真灵动如蛇,就连沈盈夏这个女娘看了,都觉得眼睛挪不开。
她身着西域服饰,露着一截儿白嫩的细腰,圆圆的肚脐上还装饰着一条细细的精致脐链。
随着水娘的扭动,脐链叮铃作响,还闪烁着金色的碎光。幂
就在你的目光被脐链吸引住的时候,她又将白嫩的脚丫一脚踢出来,脚链上的铃铛响个不停,又把你的注意力吸引到她那小巧的脚趾上。
不得不说,水娘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娘,举手投足,俱是风情。
她虽戴着面纱,但面纱上方露出的眉眼深邃,睫毛浓密卷翘。一看便知,她不是大佑人。
王二爷看得如痴如醉,只一个劲儿地冲台上扔钱袋,看到兴起之时,招手就让廖掌柜将准备好的珠宝头面送了上去。
满堂欢乐之中,沈盈夏却感觉到了水娘的悲伤。她的舞是欢快的、音乐是愉悦的,但是那双眸子的深处却是一片荒芜。
同样面色凝重的还有佰力弥。他紧盯着水娘,似乎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沈盈夏心中有些不安,给了个手势。幂
小厮附耳对佰力弥说了句什么,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钱阿妹升级过的香包递给王二爷。
王二爷捧到面前嗅了一口,绿豆似的眼睛竟然瞪大了两分,连说了两遍“好”。这一幕不光是沈盈夏看见,满堂的客人也瞧得真真切切。
待曲终人散,这些人便会再给那些传言添砖加瓦,佰力弥的假身份也将被进一步坐实。佰力弥的身份越真实,王二爷、柳玉儿才会越放心地同他做买卖。
佰力弥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向王二爷辞行。王二爷倒是舍得,眼神诚挚,胸脯拍得“梆梆”响,连带着脸上的肥肉都抖了几下:
“难得遇见脾性如此相投的兄弟,不若今夜便在此歇下吧!看上哪个小女娘,只管说来便是,全包大兄身上了!”
“哈哈哈,二爷,豪爽!牛的!我,归家!着急!香料生意!”佰力弥的话断断续续的。
王二爷倒是有耐心,明不明白的不知道,但情绪给得很到位。幂
沈盈夏见佰力弥离开,自己也戴好帷帽,同铃兰悄无声息地走出青楼,赶往佰力弥的居所。
第53章 把束缚都甩掉
马车上,沈盈夏感慨良多。这是她头一回到青楼中看表演,新奇之余,也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么多儿郎常年流连青楼。麠
女娘们确实是美,而且各个身怀绝技,唱曲儿跳舞,样样都行。嘴巴甜,会哄人。若是嫌这些项目无聊,还有许多新花样儿等着客人尝试。
这时候的人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白天遇上庙会之类还能看看傩戏。可一到了晚上,除了青楼、酒馆和地下赌场这类不正经的场所,便没什么可供娱乐的地方了。
油灯很暗,女娘们也没法儿做刺绣之类的细活儿。
在闺中时,还能与姊妹说说话,打发时间。等嫁了人,便连这些消遣也没了。若是郎婿纳了小,那晚间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有的妇人为了打发时间,会玩一种叫作“找豆子”的游戏。
妇人会拿一个小筐,筐里装着三五百粒豆子。然后将灯熄了,把筐子里的豆子随意地撒在地上,接着便趴在地上摸地板找黄豆。直到将那三五百粒豆子全部找回来,才睡觉。
所以,当时的妇人,常会用“连地上的地砖有几块自己都知道”来形容长夜寂寥。麠
两相对比,沈盈夏更觉女娘生存之不易。从前长辈总是教导,女娘就是温良恭俭让,婚后就是要相夫教子。
多少女子便真的这样顺从地度过自己的一生,她们也如此教导自己的女儿。她们自己从未想过甩脱这根绳索,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闹,去挣脱。
在人们看来,女娘们循规蹈矩,生养些儿女,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便就是最好的了。
她从前也是那样,但这次不同了,她见识到了这世间的繁华,也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满足和愉悦。
原来一步步将事业做成会让人那么有成就感,原来儿郎们的世界是那么有趣精彩。
她很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更庆幸自己拥有那么理解、支持她的亲友。
道上空荡荡的,马车很快便驶到了佰力弥的居所。仆从留了门,将沈盈夏迎进来后,左右瞧了一眼,确定没人,才将门重新合上。麠
佰力弥倒卧在榻上,面颊酡红,双眼迷离。龟兹人爱喝酒,今天上tຊ的又是在龟兹都有名的九酝春酒,甘冽清爽,回味无穷,与龟兹酒完全不同。
佰力弥没忍住,贪了几杯。这会子,后劲儿上来了,他便倒在那里傻乐。
沈盈夏见此,只吩咐婆子准备醒酒汤,倒也没多说什么。然后将小厮叫来,询问方才的事儿。
小厮口舌清晰,将今晚的事儿娓娓道来。
剔除那些没用的交际话后,大概意思是王二爷已经相信了佰力弥的身份,想跟他做香料生意。
但是廖掌柜问得仔细,什么工坊在哪儿,香料如何供给,师傅请的可是大佑人,工期如何之类的。
原本这些话,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谈的。可能是因为王二爷表现得太过急切,廖掌柜担心他直接就将单子定下,后续无法挽回,这才开口。麠
不过在看到、嗅到小厮递过去的香包时,廖掌柜明显是心动了。
沈盈夏点点头,今天这一场,铺垫得还不错。接下来就是将赵家拉进局了。
醒酒汤上来了,仆从服侍着,佰力弥喝了几口。
沈盈夏这才注意到,佰力弥似乎非常习惯于他人的服侍。这说明,佰力弥的出身应该不错,家中有仆从侍女之类。
若是贫苦人家出身的,从小没有被伺候着长大,碰上这种贴身侍候时,都会极不自在。
锦鲤娃娃也说过,佰力弥乃是大运之人。沈盈夏不禁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
夜色又深了些,浓墨般漆黑之处,飞出一人。那人身手矫健,见沈盈夏安全回到沈家,才转身离去。麠
黑衣人轻功上佳,在屋顶小巷穿梭,不一会儿就翻进了逍遥王府。
灯光闪烁,将男子挺拔的身影映在窗上。
“主子,沈娘子今日做男子打扮,先去了青楼,坐在二楼。
“之后那个异邦人也到了青楼,没有上楼找沈娘子,而是同王二爷在一楼攀谈。
“散场后,异邦人回了院子,沈娘子也紧随其后,不到三刻便出来了,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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