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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推小说温眠季离川完整版温眠季离川大结局

时间: 2023-04-01 10:45:21  热度: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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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缘甚佳,常在天香阁宴请各部吏员,这些张圆都有耳闻,但设宴请到自己身上,那又是另一回事。

官场免不了应酬,他也是被上峰拉去,这日不知怎的,实在挣脱不开,只是没想到是在天香阁,更没想到是季离川。

落席的时候,张圆脸色铁青,季离川见他神色不豫,浅笑道:“第一次见,没成想御史大人是如此年轻有为,卓尔不凡,我当敬御史大人一杯。”

张圆板着脸,并没有给季离川这个面子。

季离川见他不动,挑眉道:“御史大人嫌我招待不周?”当即喊了个花娘过来,“阮阮,你过来给张大人奉酒。”

阮阮正站在不远处,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激灵,捧着酒盏,小心翼翼挪过来。

张圆抬眼,见季离川笑吟吟的脸上,眼神却有些寒意。

一杯酒而已,喝了便是,最后季离川停下酒盏,贴近张圆,轻声道:“张御史盐吃多了?管起旁的闲事来了?”

“草民奉劝一句,这可没什么好下场”他淡淡一笑,“江都市舶司的张大人从来也爱凑趣,听说最后喂鱼了,倒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张圆瞳孔猛地一缩,僵坐在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别骂我,我太菜了

第124章第124章

有通政司在旁,  淮安府和盐道不敢怠慢,扣了标船至榷关盘查,金陵这边,  关系浮动,  身边人也惶惶不安起来,  不知谁放出消息,说有人想要惩治施家,得势者众星捧月,  失势者众叛亲离,案子还未开审,  接连有人登门打听事情,连宝月都悄悄跑到温眠身边来,问道:“家里的铺子要关门了么?近来有好些商客都上门来兑银子,不跟公子做买卖。”

季离川好几日都在书房忙碌,  温眠送吃的过去,  看见墨写的账本铺了满地,  他屈膝盘坐在榻上,正一本本翻查。

他下颌森青,  双目微微凹陷,  一点碎发落在额角,一副懒散至极的模样,  见她推门进来,倒是摊开了长腿,身姿松散了些,  头颅微微后仰,一双幽深的眸却跟追随着她。

满榻都是账册,密密麻麻的字,  季离川见她望着,淡声道:“是这几年船上的账册以后兴许有用。”

温眠拾起一本摊在膝头:“为什么要从漕船改成盐船呢?”

“漕船不过是引,总要先要沿途的水文路况,每处榷关水卡,府道衙门的藤蔓纠缠,后头才好插手进去。”

“那家里的营生干净吗?哥哥一直都很倚重平贵,你以前说他其实是个兵痞子,油滑的很,很少惹事。”

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嗓音沉沉:“船上载的,大半是从光禄寺的盐引领的盐,还有小半是夹带的无引私盐,沿途关卡都分过一杯羹,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新来的验官知道些底细,手头握着几样东西,一口咬住不放,平贵心急,才惹下麻烦。”他淡声道,“坐贾行商,哪有清清白白的。”

“那哥哥不如趁此收手?”温眠柔声问他。

他意味深远看她一眼:“如今这样不好么?”

她轻轻摇头。

季离川语气还是柔和的,脸色却冷了三分,摸了摸她的脸颊:“外头的事,我自有分寸。”

他换了见客的华贵衣裳,锦衣玉带,器宇轩昂:“我去一趟光禄寺,晚间莫等我回来。”

温眠送他出门:“湘娘子归期已定,天香阁那边都收拾妥了,连屋子都空出来,剩余这些日子,我想请她来家中小住。”

他轻轻嗯了一声,看她眉目楚楚可人,在她发顶亲了亲:“家里的事,你安排吧。”

季离川带着旺儿进了座极清幽的宅子,后头来了席织金软轿,那软轿掀起,露出一张白胖的面容,是个红衣无须的中年男子,嗓音尖刻:“之问老弟。”

“田公公。”季离川拱手致礼。

来人面上笑眯眯的,眼睛却满是阴翳,从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出来:“费了好些功夫,你拿去用吧,手脚须得干净些,别闹出岔子来。”

季离川面色清淡,道了谢,将东西接在手里,接了东西吩咐人送去淮安。

湘娘子被温眠接来家里少住,季离川近来官司缠身,也突然空闲下来,常就在家中和孙先生喝茶说话,家里突然就热闹不少。

晚间一家子人坐在丁香棚下用夜饭,厨房端来井水浸过的西瓜,还有一壶冰镇过的葡萄酒解暑气,湘娘子擅饮,和季离川吃了几大杯,温眠执壶给两人倒酒,听两人说话。

“如今俗务已了,一时清闲倒有些不自在了,思来想去,最后还剩桩心愿”湘娘子笑道,“我不便去江都祭拜兰君,也请昭庆寺的僧人们铺结坛场,念经追荐,也是算我的一点心意,还有你两人若是能把婚事定下来,兰君泉下有知,看着少连成家立业,亦当欣慰。”

她先前总拿话试探过温眠,奈何温眠此前一直未有成亲念头。

“难道你两人打算就一直这么处着?再不耐烦应酬,也要把交杯酒喝了,有名有份,有始有终。”

季离川神色淡淡,只看着温眠,眼里余晖如星。

身旁的两人都有意看着她,温眠抿了口酒,回味着唇齿间微酸的香甜,慢声道:“我和哥哥的长辈如今也只剩湘姨您,按理说终身大事,做小辈的全凭长辈做主”

在座的两人都怔住,湘娘子转惊为喜,拍手笑道:“小九这可是应了?终于点头要嫁了。”

她脸上绽出羞涩的微笑,一双眸子闪闪发亮,两手搁在膝头,安安静静坐着,坦然迎着季离川投过来的目光。

“得先准备嫁妆,还要挑个良辰吉日,还有婚书三媒六礼一样也不能少,总有正儿八经办一场。”湘娘子迫不及待站起来,“我先去找人”

内室春深,罗帐动荡,响声许久才平静下来。

“为什么改口嫁了?”他嗓音微哑,牵她一束发在指间。

“原先我只是不在意,觉得这些不过是虚礼。”  温眠偎依在他身边,阖眼轻喘,“可湘娘子说,要有名有份,有始有终。”

她心里不知怎的,突然高兴起来,睁眼对着他笑,腮边两个深深的酒靥,眼神清亮,神采十足,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伸出两条玉辉般的手臂揽住他,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也窝入他温热的胸膛,耳鬓厮磨:“这么多年过去了,少连哥哥我们走到如今,应当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有始有终

他的心头猛然一颤,抚摸她柔顺的长发:“那小九给我生个孩子吧?”

“好。”她语气畅快,又突然酸涩起来,钻进他怀里,“生个孩子吧。”

既然温眠点头肯嫁,湘娘子自然大肆张罗,她雷厉风行,头头道道捋来不在话下,在金陵城内人脉又广达,嫁妆彩礼那些俱是容易,屋宅俱是现成,家中诸物不缺,外头采买也不在话下,绣衣也能十天半月内赶制出来,又找人相了几个吉日给温眠和季离川挑选。

“这日子好,就在半个月后,诸事准备都来得及,我拖一拖,还能赶上你们的洞房花烛再回湘地。”湘娘子招呼两人,“还挑了几个不错的日子,一个年根底下,一个来年开春,你们看看哪个称心些。”

温眠看了看湘娘子手中的帖子,手一划,挑了个最近的吉日:“就这个吧,湘姨也在,热闹些。”

季离川袖手看了一回,却摇摇头,淡声道:“半个月后怕是不便,外头的事未了,我未必有空。”

指尖选了冬日:“就这个吧,临着我的生辰,年跟前也热闹些,四方宾客都有空来。”

湘娘子多少也知道他的事和外头惹出的官司,难免殷殷劝导:“以后还是稳妥些吧,树大招风,防不胜防。”

季离川颔首:“湘姨教训得是。”

果不其然,隔几日果然出了急事,施家那几艘船泊在闸口,夜里旁侧有小舟在甲板烧火做饭,不慎走水烧毁船只,连着殃及了邻近的船只,把施家的半数盐船都烧为灰烬,余下船只多少有损,熊熊大火燃在江面,照彻半边天空。

接二连三有人登门说事,先是孙先生、而后是盐行的掮客揽头、船上的水手  、银子铺的掌柜,相熟的生意场中人,身着官服的官员,一个个面色慌张,脚步急切,险些踏破了门槛。

温眠在后院都能听见前院火急火燎的动静,来人中,有问船上货物的,有问伤亡的,有问息钱本金的,那几艘船上,连船带货,大概也有几万两的本金在里头,半数心血瞬间化成灰烬。

季离川一整日滴水未进,这夜直接宿在了书房里,第二日第三日,登门的人丝毫不见少,孙先生抱着账本在书房进进出出,温眠想送些茶水点心进去,却也不得空见,直接被拒了出来。

湘娘子见她愁眉不展,温声安慰:“男人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料理吧,他自有分寸。”

“小九,你来。”湘娘子牵她的翠袖,“我托了个老朋友说情,特意请了个归隐的老御医出山,这位御医早年在宫内当差,也擅千金科,专给后宫的娘娘们看病。”

“御医今日正有空,请他来替你把把脉,调养调养身子可好?”

温眠的手心微凉,闻言,看着书房的方向,点了点头。

那老御医果然带着两个小药童过府来给温眠看病,诊了脉,问了几句平日的衣食住行,又问了以往吃过什么药方药丸,最后点了点头,开了方子:“夫人先把其他的药都停了,先吃我这副方子,吃够一个月,我再来给夫人诊脉,根据夫人体质加减药方。”

药方名叫“先天归一汤”,温眠见药方上有当归和白术、人参等药材,知道是温补脾肾和促孕用,当下谢过老御医,差人去药铺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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