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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3-07 16:15:51  热度: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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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差到极点:“再胡说,操死你。”

  孟臾立刻暴躁回呛,“死了拉倒,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谢鹤逸不再呵斥她闭嘴,而是默不作声地凑近,拎着她跪趴在床头,用绝对压制的姿态直接从后面抵了进去,被贯穿的那一刻,像是被火山口的岩浆浇灌,前所未有的灼热和滚烫将她填满,孟臾闭上眼,咬着唇压抑住了溢出口的吟叫。

  快感和濒死的窒息感如此强烈,孟臾不由得呈现蜷缩的姿势抵御。

  谢鹤逸见她后背整个弓了起来,以为可能是不小心把她弄疼了,低声问:“还好吗?”

  孟臾侧眸看他,嘲弄地轻笑:“二公子这就不行了?我早说过,发烧会影响状态。”

  这次,谢鹤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撞击力度一次比一次强,一次比一次深,孟臾知道他没安好心,他要驾驭她,要她投降,要她的欲望赤裸裸袒露出来,要她隐藏在心底的对他的渴望无所遁形。

  正常人都无法对抗本能,好比咳嗽,好比欲望,她亦是如此。

  孟臾在一阵螺旋式上升的快感中高潮,肉体得到了久违的巨大满足。这不同于以往被动的服从与承受,在心理上,更像是主动地遵循了本心与生理需求。

  结束后,谢鹤逸还嫌不够,正面又来一次。

  大约是因为发着烧,加上暴烈的情事刺激,他的额头一层薄汗,鬓角濡湿,连眉睫都是水光淋漓的,眸光更像是蒙着一层雾气。

  鬼使神差地,孟臾突然抬起手,轻轻摸了下他低垂的薄薄的眼皮,问:“谢鹤逸,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三十八、美人计

  别人或许看不出异样,可多年的朝夕相处,孟臾实在太熟悉他了,刚才进屋时乍然的裹足不前,不过是几步路的移动过程竟然会撞到桌角,拆安全套包装时无端失手的动作……这些回想起来都很不正常。

  谢鹤逸却窥见她语气中的关切来。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好的将领没理由放过这个反败为胜的漏洞,谢鹤逸轻笑了下,没急着答话,而是开始收尾,他猛然抓住孟臾的双肩,加重力道。

  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的狂热和激烈,表情迷乱,连脚背都绷紧,难以抑制地颤声呻吟着,身体背叛了意志,她痛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放弃注定一败涂地的抵抗,放任自己在欲海中沉沦起伏。

  偶尔找回清醒的间隙,孟臾又忍不住咬牙瞪他,但这种肉体上的欢愉实在让人沉醉,肾上腺素的飙升带来的生理性的快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不知为何,孟臾笃信,谢鹤逸绝无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神色镇定地仿佛一位性冷淡患者。

  他是沉溺的,是享受的,甚至是成瘾的。

  终究,这场打仗一样相互厮杀的情事还是以谢鹤逸喜欢的方式推至巅峰。

  他们像是耗尽了体力,浑身的精气神被抽干一样,累到极点。孟臾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深埋进自己体内残余的跳动。

  良久,欲海重归寂静,粗重的喘息逐渐平复,谢鹤逸的警惕性和对她的堤防将至最低时,孟臾突然灵巧侧翻了下,将他压到身下,跨坐在他的腰上。

  黑暗中,谢鹤逸脸色微变,孟臾忙俯身趴在他身前,用自身的体重阻挡,以期杜绝他要变换体位的可能性。

  接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个剪刀手,几乎要杵到谢鹤逸的鼻尖处,一本正经地问:“这是几?”

  谢鹤逸不再动,任由她压着,只抬手握住她的手在身侧按下,“……别犯二。”

  那就是能看清,孟臾气哼哼地压低声音冲他嚷:“是我多管闲事!”顿了顿,她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笑吟吟地端详打量着他,调侃问:“谢鹤逸,你戴眼镜……该不会是为了在我面前拗造型耍帅吧?那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美人计……对我可没什么用。”

  谢鹤逸一怔,旋即失笑,“真是疯了……”

  她扬声:“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说罢,孟臾从他身上直起腰,刚想起身下床,却不料,被他一把按下,手掌牢牢扣在她的后脑勺,沉声道:“别动……”

  孟臾用力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功,她不情不愿地放弃了,伏在他身畔抬眼侧眸望过去,搜索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的昏黄灯光亮起,他微微阖着眼,低垂的眸光看起来依然不怎么聚焦的样子。

  她正狐疑,就听谢鹤逸像是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低声说:“没瞎,老毛病,最近……太忙了,严重了点。”

  孟臾知道他以往有时眼压高,但有陈墉负责料理用药,一直控制得很好,症状完全没到影响正常生活的地步。

  她追问:“有多严重?”

  他闭眼沉吟了下,言简意赅道:“不戴眼镜看不清东西。”

  她问一句:“还有夜盲的症状,是吗?”

  他答一句:“嗯。”

  这些都只是她推测出来的,孟臾下意识问:“陈医生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谢鹤逸无声笑笑,散漫道:“……这么关心我?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孟臾皱眉不吭声了,尽管她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这些症状是可逆的吗?一直以来,他眼压高是为什么?是病理性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之前,她确实没有探究过这些,就好像似乎是因为他拥有一切,她就默认他能占用全世界最好的医疗资源,而她一无所有,何必多此一举?

  可谢鹤逸是不可能主动向她诉说这些的,他只会避重就轻,不光是对她,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这跟他所处的教育环境息息相关,他是受极端强势文化熏陶培养长大的人,哪怕是在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将要走至绝境的情况下,让他开口呼病喊痛用以博取她的同情都好似难如登天。

  以此类推,孟臾扪心自问——你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再以此为依据给他的行为加主观的注解,但往更深层次推,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如果能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时也许她就能真的甘心了,不必再拖泥带水,甚至玩火自焚。

  得到或者放弃,最终总会有一个选项。

  其实,细想之下,或许是被有朝一日逃离他这个主题贯穿,她好像从未真正试图走进过谢鹤逸的世界。

  谢晚虞在时,她只是被动地跟着他们生活,就连回北京见他父母都是能免则免,能避则避,遑论其他。一则是因为她身份尴尬敏感,二则也是他有意将她隐于身后。久而久之,形成了天然的心理屏障和固定的反应机制,若不是此刻时移势易,恐怕她依旧无所察觉。

  孟臾沉浸在纷繁思绪中,半晌,一言不发。

  谢鹤逸呼吸清浅,就这样抱着她,像是睡着了。

  孟臾用手贴着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已经降下来许多,她狠狠心,用力推醒他,“哎,谢鹤逸,你该走了。”

  谢鹤逸精神不济,被吵醒后明显很不耐烦,哑声斥她:“别说话!”

  她刚想发作,他却将她又抱得紧了些,俯首轻轻吻了下她的头发,“让我睡一会儿……”

  留他过夜这种事,有一回就有第二回,若不想前功尽弃,就得把事情做绝,尽管理智告诉孟臾应该叫醒他,司机肯定就在附近待命,他不可能受夜深没有交通工具的限制,随时能回南江,可她还是心软了。

  次日一早,孟臾还在梦中,听到谢鹤逸接电话的声音,天刚蒙蒙亮就起床离开。

  他们距离非常近,他大概是当她还睡着,没刻意设防避开,半寐半醒之间,孟臾不但能听清内容甚至分辨得出来是裴渊的声音。

  任何情况下语气都是稳重而条理清晰的样子。

  她听到对面说什么已经把小朗调了过来统筹负责整件事。

  什么事?

  疑惑在心头盘桓,孟臾没深入往下仔细琢磨,只恍惚记起那人好像是从部队里出来的,跟在谢鹤逸身边办事也有好几年了,主要是负责安保方面的工作,她出入谢园见到时也会客气叫一句小朗哥。她眯着眼,看到他孤峭的脊背消失在门边,翻了个身继续睡,决定醒来后去街角买一块刚出锅的鸡蛋麻糍当早餐吃。

  溪和镇口主路上的轿车旁,裴渊正恪尽职守地等在那里,他是一早赶过来的,身旁还站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

  裴渊心里比谁清楚,谢鹤逸最近精神不大好,公务多,还要每天往这边跑,本来睡得就少,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连带着神经也紧绷起来,寻常不动声色的事,到如今都要发一通脾气,在公司,连他有时都想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

  现在远远看过去,状态倒是可以,说到底还是孟臾的缘故。

  见谢鹤逸走过来,两人连忙迎上去,把头低了低,“先生。”

  谢鹤逸应了,淡声强调:“小朗,让你过来……是为了给我把人看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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