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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会去的，这次居然要去看复赛？

他由不得望向那张刚才被沈栖言看了许久的姜历，心里闪过各种猜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说起来，姜韫做了五年沈太太，但是整个沈氏没几个人认识她。

她向来深居姜出在家照顾孩子，沈栖言更是不会主动提及她，更别提带她出来见人。

为了准备这次复赛的作品，姜韫苦思冥想了很久，一直没什么好的创意。

直到凌风见她一个人关在家里太久，在周末休息那天，主动提出带姜韫去郊外爬南山散散心，还可以看看南山的夕阳，可以调节一下心情。

姜韫跟他一起去了，但姜韫的体力并不好，两个人爬到半山腰她就快走不动了，凌风也没有比她。

两人就在半山腰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看风景。

“给。”凌风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姜韫。

姜韫接过，喝了一口，才终于感觉过快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凌风，你天天坐在医院办公室，也没时间锻炼把，怎么体力还这么好？”

凌风笑着道：“人民医生的体力要是不好，怎么有力气去做人？”

运动了一会儿，姜韫果然觉得身心舒畅了很多，大脑一下子获得了空前的平静，她眺望着远处的山，忽然开口。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就一直坚定你的梦想是做医生，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果然成为了很优秀的医生，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想成为珠宝设计师，最后却……”

这世间，有梦想的很多，却大多无法坚持到最后，像凌风这样能够始终坚定初心的，其实只是少数。

想起半途而废的自己，姜韫眼里有些落寞。

这时，凌风却忽然道：“小韫，我一直没有放弃的，不知是学医。”

姜韫一怔，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也在眺望远处的凌风。

他也转过头，静静的凝望着她：“还有你。”

他的眼底涌出压制不住的情意，带着后悔与自责。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时候，你就很严肃的拒绝了我，说一直把我当成朋友，后来，你爱上了沈栖言，以前但我觉得，只要你幸福，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可是经历这么多，姜韫，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放手，让你遭受这么多伤害。”

第32章

姜韫愣在原地，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跟凌风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说，但她从始到终都把他当成朋友，没有办法发展出其他的感情，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耽误凌风的一生。

“你……是什么意思？”

凌风向来是理智的，这次忽然忍不住再次倾吐情感，其实只是太害怕了，沈栖言会时不时来纠缠她让他害怕，她无意间又参加了沈氏的比赛让他害怕……

凌风不希望姜韫没有彻底放下沈栖言，更不希望她再次跌进那深渊里。

“小韫，你曾经说过，也许我只是跟你一起长大，误把朋友的感情理解成了爱情，让我想清楚，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已经想的很清楚，我还是，喜欢你。”

“你现在，好不容易看清了沈栖言，你难道不想开启新的生活吗？给我一个机会，你愿意吗？”

姜韫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她沉默的想了很久。

凌风在问完最后一句话后，也没再说话，仿佛在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姜韫却还是缓慢了摇了摇头。

她抬眸，正好看见凌风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痛楚，她也压下那股不忍，继续开口：“凌风，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你现在不是正好需要一个逼退沈栖言的理由吗，跟我在一起，才能让他死心。”

姜韫坚定道：“我是要和沈栖言分开，但我并不想因此利用你，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是我最希望能得到幸福的人，可是，阿风，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不会幸福的，你应该找一个配得上你的爱，并且同样爱你的女孩，那个人，一个不是我。”

答应凌风，对目前的姜韫而言的确是最合适的做法，可她就是做不到。

所以，哪怕让他短暂的失望，也好比答应之后，让他陷入漫长的痛苦要好。

看着她倔强的脸，凌风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姜韫就是这样，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下了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最终，他只能叹了口气：“小韫，你觉得我该跟那样的女孩在一起，那你呢，你又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姜韫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之后，两人都没再提及这个话题，看了一会儿风景之后，便下山去吃了饭。

快傍晚时，凌风接到一个急诊电话，送姜韫回家后，便连忙回了医院。

安静的家里，姜韫有些走神的坐在客厅。

凌风今天说的话还是给了她冲击。

姜韫，那你呢，你又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她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一声沉闷的敲门声。

这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姜韫疑惑的起身，想着难道是凌风又回来找自己了？

老房子的门并没有猫眼，她一开门，便闻到一阵扑面而来的酒气。

是沈栖言。

第33章

不知为何，看清他的脸后，姜韫下意识就像把门关掉。

只可惜，沈栖言的动作快她一步，率先挡住了门板，不容许面前的女人将他拒之门外。

两人纠缠间，沈栖言忽然把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带着明显醉意的双眼看向她，语气低沉中的带着一丝痛苦：“你跟凌风在一起了吗？”

在楼下，他亲眼看见凌风送姜韫回来，姜韫会跟他说话，会对他笑，跟在自己面前时那副冷淡的样子全然不同。

而他不管再怎么愤怒，却没有任何立场出去阻止他们见面，甚至只能一个人在车里买醉，等到喝醉后，才有勇气上来见她一面。

姜韫听到他带着酒气的问话，并不想回答，用尽全力想推开他的手，却反而让沈栖言握的更紧。

“沈栖言！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他好像听不见一般，松开一只手抱住姜韫的细腰，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一句又一句的乞求。

“姜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上次你说的问题，我早就想通了，我喜欢你，跟你是不是愧疚没关系，跟捐没捐肾也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我会补偿你，我们一起等小乐醒过来，好不好？”

“求你，别跟凌风在一起……”

若放在从前，姜韫连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沈栖言说这样的话。

到底是曾经喜欢了很多年，为了他甘愿放弃梦想甚至放弃一颗肾的人，说姜韫听到这些之后一点触动都没有，显然不可能，她的确很震惊。

心似乎被撞击了一下，但随即，她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事到如今，他又还有什么必要说这些话呢？难道承认喜欢自己，就能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吗，就能还她一个可爱懂事的小乐吗？

不能。

小乐变成植物人，这是姜韫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我没有和凌风在一起。”她缓缓开口。

沈栖言眼里滑过一丝光亮，可姜韫的下一句话，又彻底把他打入更深的黑暗。

“可是，我也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他的头从她的肩膀上抬起，望向她的脸：“为什么？”

姜韫平静的回答：“沈栖言，一面碎掉的镜子，就算你把他们用胶带再重新粘起来，也不可能变得跟曾经一样了，何况是人呢？我回不到从前了，也没办法逼自己继续爱你。”

“你回去吧。”

她的语气并不算重，也并不带着赌气的成分，却说出了世间最残忍的话，沈栖言盯着她的脸，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彻骨的痛。

许久后，他红着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