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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茉被问住，看向顾霖，目光明显带着求救的意味。

　　顾霖做口型提示：

　　“自己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茉回道：“自己住”

　　老师“啊”了一声，问她：

　　“自己一个人租房比较贵吧？”

　　“……还好”

　　“你的房租怎么算的？”

　　顾霖压低了音量，说了句荤话：

　　“不出钱，出力”故意挑逗她。

　　苏茉：“……”

　　瞪他一眼，说了之前租房的价格。

　　“价格还算合适”老师说。

　　老师谈话的一贯逻辑：进行正题之前，嘘寒问暖一番。

　　说了一些有的没的，逐渐问到了核心上：

　　“你谈男朋友了吗？”

　　苏茉微微蹙眉，她总觉得和家人还有老师讨论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老师可能察觉到她抵触的情绪，主动解释道：

　　“老师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随便问问”

　　苏茉抿抿唇，声音很轻：

　　“谈了”

　　顾霖看着手机界面，表情收敛了点。

　　“你们感情怎么样？”

　　“我们感情……”苏茉看向顾霖，正对上他的目光，继续道：“挺好的啊”

　　顾霖皱眉，显然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

　　小声问她：

　　“就‘挺好’？”

　　苏茉比出一个大拇指，同样小声地说：

　　“超级棒！”

　　顾霖这才满意。

　　简单问了一些苏茉恋爱的事情，话风突转：

　　“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苏茉脱口而出：“肚子疼”

　　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良久，苏茉试探性地出声：

　　“老师？”

　　“我在呢”不同于之前的温和，此时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苏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等着导员开口。

　　顾霖在一边皱了皱眉，眼神透出一丝疑惑。

　　“茉茉”老师亲昵地叫她，试图以此迅速拉近关系，说：

　　“学校呢，是非常关注学生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的，老师也是。所以今天这通电话，完全是出于关心你”

　　苏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犹豫着出声：

　　“嗯……我、我身体和心理……都挺健康的”

　　“其实我们应该面对面谈的，但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又需要请假，所以我先以电话的形式简单了解一下。老师后面的话可能会比较直白，但是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是你的老师，也同是一位女性，你可以信任我的”

　　顾霖眉头皱得更深。

　　苏茉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傻呵呵地应声：

　　“好”

　　“你有没有过性/生活？”

　　苏茉：“！”

　　顾霖：“？”

　　苏茉既羞耻又震惊，看向顾霖，下意识向他怀里靠了靠。

　　顾霖都被逗笑了，低头附在她耳边，笑着调侃道：

　　“今晚的睡前小节目”

　　苏茉震惊的两分钟内，对面再一次解释了她的出发点。

　　苏茉：“有”

　　声音微不可闻，但足够让对面听到。

　　“生理期稳定吗？”

　　“……稳定”

　　“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老师帮忙的，老师会帮你，不要害怕。我……”

　　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着。

　　顾霖嗤笑一声，“她以为你怀孕了”

　　苏茉也听出来了。

　　因为学校之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且结局不太好，所以领导和老师都格外重视学生这方面的正确引导。还特意在大一时为此开了两门心理课程。是非常负责的。

　　老师说得语重心长，苏茉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打断道：

　　“老师，老师”

　　叫了两声，对面才止住话。

　　苏茉抿抿唇，有些尴尬：

　　“我、”她顿住，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咬咬牙说道：

　　“我没怀孕”

　　见对面没有声音，她解释道：

　　“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去医院也不是这个问题，老师……你、您别担心”

　　老师“啊”了一声，说：

　　“好的，我知道了。但老师还是要告诉你，任何事情老师都可以帮你解决……”

　　一段长达半个小时的语重心长后，苏茉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瘫在顾霖怀里。

　　顾霖将手从她衣摆探入，摸了摸她的小腹，笑着问她：

　　“怀了吗？”

　　苏茉打了下他的手，“你说呢”

　　顾霖厚脸皮地说：

　　“没准”

　　“……”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紧了紧手臂，将苏茉按在怀里，玩笑道：

　　“今晚试试？不戴”

　　“……”

　　压低了音量在她耳边吐气：

　　“一次就中”声音含着笑，听着就混不正经。

　　苏茉耳朵一阵细痒，忍不住躲了躲，不服气地看着他：

　　“万一很多次也不中呢？”

　　顾霖眯了下眼，笑得不怀好意。

　　苏茉眨巴下眼睛，抿抿唇：

　　“当我没说……”语气怂怂的。

　　见顾霖欲开口，苏茉迅速地抬起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嘘”

　　顾霖没打算放过她，一只大手轻松地桎梏住她的两只手腕，坏笑着凑上前：

　　“很多次不中……”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就做更多次”

　　“……”

　　听老师念了一个小时，苏茉耳朵都是疼的，她站起身，放弃挣扎，妥协地叹了一口气：

　　“唉”

　　顾霖拽住她的手腕，仰着头看她：

　　“去哪儿？”

　　“去睡觉”说着，苏茉抬起另一只手，抓住顾霖的手腕，娇气道：

　　“你也去”

　　顾霖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被她牵回房间。

　　躺在床上，苏茉隐隐觉得有点奇怪，皱眉思索了半晌，仰头看顾霖：

　　“你今天……”

　　“嗯？”顾霖睁开眼看她。

　　窗帘没有拉严，露出了一条缝隙，月光溜进来，不偏不倚地洒在两人的脸上。

　　苏茉侧身躺着，正对着窗户，一双眸子盛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