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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2-29 11:06:17  热度: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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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七是一种非常刁钻的药材,它需要在精心的照顾下,在背阴处生长三年,三年过后才能采挖。

  采挖过后的土地会变得十分贫瘠,营养枯竭,必须再养三五年,才能再度种植其它的作物。

  因此,三七种植户们继续新的土地,在不断地朝更深的山野扩张种植地。很多时候甚至是偷偷地扩地——这部分种植户,是最不想惹上麻烦的。

  规范的种植地不是金福真要找的地方,她要去的,是更小的种植地,最好是私人的,单独一块那一种,离人远,怕人查。

  她背对着大片的种植地,往深山又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看到两块一远一近的小种植地。

  第一块地已经有守门人了,是一个60来岁的驼背老头,在抽着旱烟。他打量着金福真,发出奇怪的笑声。他觉得这个胖女人八成是在开玩笑。穿着衬衣西服和皮鞋,这是城里人的衣服。来做守门人,简直太可笑了。

  但他也想尽量打听眼前这个女人的底细。

  “你说你想做守门人?为啥了?从城里来做守门人?图啥了?”

  “大爹,我叫刘芳,是刘家山的人。我老公打我,我跑出来了。爹妈都死了,也没地方去。求你了,帮我问问吧,问问哪里要人。我很能吃苦的,我还能干活。”

  “刘家山人,刘家山人跑这个远干啥了?守门,守门不要女人,女人能干啥?”

  “近处的亲戚太多了,我,我要面子......我什么都能做的大爹,真的!真的!”

  老人还是迟疑,敲敲烟嘴,不说话。

  金福真急忙把东西放下,脱掉外衣,脱了马甲,解开衬衣扣子......

  “你,你干啥了?你干啥了?”老人慌忙站起来往后退。

  只见金福真解开扣子,把头发放到一边,露出了脖子上的勒痕。又卷起了袖子。

  那条青紫色的勒痕,就像一条难看的爬虫,狰狞地趴在她的脖子上,边缘透露着丝丝红血,触目惊心。胳膊上还布满其它的青紫,一块一块,新的旧的,叠在一起。

  她慢慢重新穿好衣服,安静地看着老人。

  老人战战巍巍走朝前,递给她一个老式热水壶,说:“行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了。上面,这两块都是我家的。上面那块地,你去帮我守。”

  金福真接过水壶,里面是热水,她连忙灌了两口,递还给老人。

  老人已经走出小屋,“拿着吧,山上少不了热水壶,抱着那床被子,跟我走。”

  二人一前一后往更远处的种植地走去,大概走了10分钟,只见这块种植地要小许多,一头是一座小小的石棉瓦、空心砖搭成的小屋,屋外是蓄水用的超大水桶。另一头全是铁丝围起来的黑色遮阳网。

  走进小屋,里面有一个灶台,一口铁锅,地上有一个大草团,看起来是坐人的。

  旁边贴着墙,是一个空心砖搭出来的台面,上面放着破旧,但不薄的被子。

  床尾有一些锄头镰刀之类的用具。

  门边是一些铁夹子,看起来是捕鼠器,两只水桶,一卷橡胶水管,一袋化肥。

  门背后挂着一卷粗糙的卫生纸。一条褪色的毛巾。一块洗衣服用的肥皂被尼龙绳穿起来,挂在铁钩上。

  “你晚上就睡这里,不能睡死了,晚上是贼最多的时候。这个哨子拿着,每天夜里要起来转几圈,看到人了赶紧吹哨子。”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她把头点得像鸡啄米,尽量表示自己的可靠性。

  “米、面,明天我会拿来。一个月有10斤大米,5斤面,两条五花肉。水果那些精贵的是没有的,菜你自己栽,我只开得到600,一个月给你一回。不过第一个月的钱要押着。”

  “我知道了。”

  老人沉默了一下,又说:“不准带人来,不准踩到三七苗,柴火自己捡。做不满三个月不给抵押的钱。”

  “我知道了”,金福真一边答应着,一边已经在铺床了。

  厚厚的被褥有点霉味,有几只小爬虫爬出来,应该很久没人用过了。

  她把两床被子抱出屋外,铺在一丛灌木顶上,沐浴在阳光下。

  老人看着她的动作,到是挺麻利,不像没干过活的人。他拿起烟斗敲了敲,又点燃了烟。又从随身的大布包里掏出来一个光饼,递给金福真。

  “今天,将就一下,明天再说。”

  金福真接过饼子,还是热乎的,有点旱烟味。她突然有点想哭,低着头不说话。

  “我走了”,老人猛吸两口烟嘴,“叫我老斗就行了,别人都这么叫。”说完留下金福真一个人,顺着小路走了。

  “您慢点,那个滑坡上,慢点!”金福真追出去喊了一句。

  老斗摆摆手,示意听到了。

  她折返回小屋前,坐在地上,慢慢地吃起了饼。饼里啥也没有,就一个光饼,吃着有点噎。她细细咀嚼着,吃一口饼,喝一口水。

  再过一两个小时,太阳就要落了,天黑了会很冷,得把小屋收拾出来。

  吃好以后,把被褥抱进屋里,先在台面上铺了一层化肥袋子,再把被褥铺上。被褥被太阳晒过,感觉好多了。然后又把屋子里的工具理了理,整理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她在灶台旁边找到一盒火柴,于是去屋外捡了一些松树枝和松叶,生起火来。

  火光一下就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她的脸被印出两团红色。她把鞋子脱了,坐在草团上,脚上传来一阵热气和一阵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拇指受伤了,和袜子粘在一起。

  她忍着疼痛,把袜子慢慢撕下来,又架上锅子,从屋外的蓄水桶里打了水来烧上。水热了,她把水倒进小水桶里,慢慢尝试着把脚放进去。

  第一下接触水面,一阵刺痛,她紧紧抓着膝盖,忍住这一阵疼,把脚完全放进去以后,感觉就好多了,暖意从脚底一直传到后脖颈,背上紧张的肌肉,被这一阵暖意化开。

  泡了一会儿脚,她的身上终于暖和起来。她又如法炮制,给自己擦了身子,想了一下,用那把剪三七花用的大剪刀,咔嚓一下子,把扎好的一把长头发剪了,剪到耳后那么长,接着又热乎乎地洗了一个头。

  小屋里没有镜子,但是金福真能摸到自己的样子。她的头发是柔顺的,身上没有黏糊糊,没有油烟味,只有肥皂的香精味,她躺在床上,舒展着四肢。

  太讽刺了,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第一次不用赶时间,慢慢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慢慢地梳理头发,慢慢地躺下,并且可以完全伸展四肢,想伸多开就伸多开。

  被子还有一点点霉味,但已经不要紧了,被太阳晒过以后,它变得松软了一些。她想了想,把衣服都脱了,只穿着一件马甲和内裤,身上的肉像是一下子得到了特赦,安逸地松弛下来,包裹在被子里。

  她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到自我,感觉到安全,感觉到想睡一个好觉。

  不知道现在的家里,丈夫和女儿会不会在找自己?警察会不会去家里问话?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金福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女儿的照片,定了一个12点,3点,6点的闹钟,然后在微弱的火光中,沉沉地睡去了。

第四章 老斗叔

  2010年4月,山上的春天终于来了,山的绿色开始有了深深浅浅不同的层次,早春的花已经怒放,马缨花红彤彤地霸占了小路边的视野,让人移不开眼睛。还有小簇小簇的杜鹃花,白色的花托,渐变成淡淡的紫色,欢闹着挤在一起,像许多活泼的小姑娘。

  但金福真最喜欢的是刺芽,嫩夭夭的绿色,摘下来煎鸡蛋,非常美味。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守门人的生活。

  每天夜里,每隔3小时起来巡护一次,生物钟已经养成,不再需要手机提醒——手机早已经不开机了。

  白天就是做饭吃、背着化肥袋子缝成的大挎包,装上尼龙绳,上山去捡柴火,运气好的话,还能捕到野兔。

  石棉瓦小屋旁边,菜地里种上了白菜、茄子和辣椒,大棚里温度比较高一些,蔬菜们都长得很好,尤其是辣椒长得最好,本地的二荆条,一种独特的,汁水丰盈的清辣。

  铜锅里放点自己炼制的猪油,把滚刀切成斜块儿的二荆条扔进去,“呲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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